这就是耍无赖了。
你说你没有,但你又没办法把内心亮出来让大家伙看,那么你就是在撒谎,你就是卑鄙无耻的虚伪小人。
你说你有,那就不用说了,你就是阿谀奉迎的卑鄙小人。
反正无论陆尘有没有这样的想法,最后都逃不掉一个小人的名声。
对于拳师来说,这只是基操。
他们才不会在乎你吃了几碗粉,只在乎能不能扳倒你。
陆尘却只是淡淡一笑:“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本圣有何不敢回答?”
“好一个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
房玄龄忍不住拍手叫好,“陆圣光明磊落,真乃古之君子也。”
其他人也是交口相赞。
上官渊更是说道:“老夫原本不信陆圣能对上千古第一绝对,今日得见陆圣随口便是一副佳联,老夫彻底服了。”
钟子越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回答本家主啊。”
“你说的没错,本圣心中确实对父皇和房相沈大学士存有奉迎之心。”陆尘坦然道。
众人全都傻眼了。
唐皇更是气得直跺脚。
朕的傻姑爷啊,你怎么这么傻呢!
说是说,做是做,对外咱们可以说事无不可对人言,真做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办啊!
“哈哈哈,陆尘!”
钟子越放声大笑,“你自己都承认对唐皇和房相沈大学士阿谀奉迎,还说什么威武不能屈!你不过就是个口心不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钟家主怕是忘了,父皇是我岳丈,将本圣抚养成人,而房相和沈大学士是本圣师长,本圣奉迎父母师长有何不妥?”
陆尘微笑着反问,“难道钟家主待父母师长如仇寇?”
房玄龄抚掌道:“陆圣所言极是,奉迎父母师长乃是人之常情!”
“钟家主应该没有奉迎过父母师长,否则怎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其石也跟着说道。
两个老头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陆尘当众承认他们是自己的师长,等到日后陆尘成就文道圣人,他们可就是圣人之师!
什么宗师大贤亚圣,加起来都没有圣人之师的名头响亮。
“陆尘你真敢信口开河,房相和沈大学士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长?”
不利于自己的话不说,钟子越无视陆尘的问题,抓住他话中的漏洞攻击起来。
“本圣三岁父母双亡,父皇将我抚养成人,自幼与太子公主伴读,房相和沈大学士先后教导我们三人,此事大唐人所尽知。”陆尘微笑道。
房玄龄和沈其石老脸不由一红。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陆尘六岁开始便整日傻呵呵的,两人压根就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
钟子越不由一怔,但是很快又说道:“巧言令色!明明是你畏惧唐皇和房沈二人的权势,却托辞父母师长。”
“本圣畏惧权势?”
陆尘长声大笑,“敢问钟家主,大辽三皇子耶律川,权势如何?中洲书圣萧如水,威望如何?武道巅峰萧望川,威严如何?本圣又畏惧过哪个?”
众人猛然醒悟过来。
对啊,这三人随便拿出一个人,虽然比不过唐皇,但绝不弱于房玄龄和沈其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萧望川,大辽镇国公,武道巅峰,无论哪个皇帝都要平礼相待。
陆尘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直言“你若战我便战”,最后更是让他身负重伤,险些丢掉性命。
如果这还不叫威武不能屈,那么什么叫做威武不能屈?
就在这时,陆尘突然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立刻循着望了过去,
我了个去,老萧不是回国了,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萧望川确实回国了。
他虽是大辽镇国公,但与大唐联手将陆尘推上文道圣人之位,还许诺了种种条件,最终还是要辽皇同意才行。
他刚返回长安,得知笔迹鉴定大会正在召开,便直接过来了。
他错过了开头,正好赶上了这段,气得脸都青了。
这个小兔崽子,又拿本座说事!
等会儿看本座怎么收拾你!
另一边,钟子越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道:“他们又不是你大唐人,你当然不用畏惧。”
陆尘笑吟吟道:“钟家主,萧巅峰也不是你们大金人,你是不是也不畏惧?”
“吾乃宗师世家家主,武道巅峰敢奈吾何!”
钟子越神色傲然,心中却得意不已。
萧望川又不在这里,你想拿他来吓唬本家主,真是打错了算盘。
本家主不但不会被你吓住,反而还要借此得名。
他正得意间,突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一声冷哼。
“是吗?”
“谁在质疑本家主?”钟子越怒道。
“本座萧望川。”
萧望川?!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齐齐转身向声音来处看去。
好像真的是萧望川,不过他怎么……
钟子越噗嗤爆笑出声,指着萧望川道:“你是萧望川?哪里来的秃驴,竟然敢冒充武道巅峰。就算你想要冒充萧望川,最起码也得先让脑袋上的毛长出来。”
陆尘向他伸出大拇指。
“钟家主,本圣愿称你一个勇字。你才是真正的威武不能屈,本圣不如你。”
萧望川差点气炸了,身形一闪来到钟子越面前。
钟子越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你,你,你……”
“本座便是萧望川,你有意见?”
看着萧望川冰冷的目光,钟子越吓得瑟瑟发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萧望川冷声道:“陆圣调侃本座也就罢了,毕竟本座确实败在他手上,倒是你,一个区区宗师世家家主也敢侮辱本座?”
钟子越吓得魂飞魄散。
同样是武道巅峰,萧望川可不是被大楚文道世家联手打压的项问天。
中洲武道第一人,背靠天下第一强国,威严无以复加,就算是三大圣人世家的衍圣公,萧望川也只是平礼相待。
别人会因为钟子越是宗师世家家主敬他三分,但在萧望川眼里屁都不是。
萧望川都没有释放武道巅峰的威压,钟子越便扑通一声坐倒在地,颤声道:“萧,萧,萧巅峰,我,我,我不认得您,言语多有冒犯,那个不知者不罪……”
“你不是说本座不敢奈你何吗?用不用本座教教你,死字是怎么写的?”萧望川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