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宁王在朝中仍有势力,甚至还控制着不少兵权。
但在陆尘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只是现在事情太多,又是大学,又是报纸,又是新军,陆尘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用,没空搭理宁王。
等到他腾出手来,就是分分钟钟的事。
又经过两日的繁忙,终于到了大唐科学大学开学的日子。
开学典礼定在辰时整,卯时刚过被录取的学生便络绎不绝而来,骄傲地亮出录取通知书,昂首踏入大学校园。
从此刻开始,他们就是陆圣门人,拥有无限光明的未来。
这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荣耀。
他们怎么能够不骄傲?
“咦,刘兄!”
“哦,张兄!”
“原来你也被录取了,你我兄弟又可以同窗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两个恰巧是旧时同窗的新生,在校门相遇。
“昨日刘兄可不是这么说的,问你还说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
“通知书上注意事项写得明白,陆圣的要求我敢违抗?张兄你不也没说被录取?”
“哈哈,我刚才是开玩笑,刘兄莫要生气。”
“无妨无妨。对了,你可知陆圣为何要如此要求?”
“小弟也是不解……”
原本说入学考试结束之后会张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又改成下发录取通知书,而且还特意注明,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一旦违反永不录取。
本来是件光宗耀祖的美事,却要弄得偷偷摸摸,连自己爹妈都不敢告诉。
简直就是锦衣夜行,憋屈得要命。
“我感觉应该是陆圣仁慈,担心未能录取的考生失落,才故意如此。”
“刘兄言之有理,对了,你入学成绩多少分?”
“说来惭愧,只有九十九分,勉强进了菁英班。”
“那可真是巧了,小弟也是九十九分,也是进了菁英班!”
“我们竟然又是同窗,真是太好了!”
两人正兴奋间,旁边有人插进话来:“两位兄台也是菁英班的同学吗?小弟也是菁英班。”
“哦,不知仁兄多少分?”
“也是九十九分。”
“试卷满分一百,你我三人都是九十九,看来能进入我们菁英班的都是高才生。”
此言一出,三人腰杆挺得更直了。
“你我如此有缘,何不结拜为异姓兄弟。”
“正有此意!在下关长云,今年二十九,敢问二位兄台?”
“在下张德翼,今年二十七。”
“刘德玄,今年三十。”
“如此刘兄便是大哥,关兄便是二哥,我是三弟。大哥,二哥!”
“大哥,三弟!”
“二弟,三弟!你我兄弟当跟随陆圣勤学苦读,共同建下一番基业!”
“对,共同建下一番基业。”关长云道。
“俺也一样!”张德翼道。
三人六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相视大笑。
旁边经过的新生,看着基情满满的三人,全都远远绕开。
“大哥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像很怕我们的样子。”张德翼低声说道。
“我们可是只差一分满分的菁英班学员,便是在菁英班中也是凤毛麟角,他们岂会不怕?”关长云傲然道。
“二弟,低调低调。”刘德玄说道。
“大哥说得对,我们快去礼堂吧。”关长云道。
三人沿着路标指示前往礼堂,没走出多远便听有人说道:“你也是菁英班?不知考了多少分?”
“正是,考得不是很理想,只有九十九分。”
“我也是九十九分。”
“竟然这么巧?”
“你们都是九十九分,我也是……”
竟然有这么多的九十九分!
刚刚结拜的三位异姓兄弟相互看了看,都看到彼此脸上写着懵逼。
一个两个还是巧合,可是一路走来,问一个就是九十九分,问一个就是菁英班,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刚刚还傲然冲天的三人,全都夹起了尾巴,老老实实跟着人群往礼堂走。
到了礼堂门口,刘德玄又看到一个熟人。
“禇兄!”
“原来是刘兄和张兄,这位是?”
“我来介绍,这位是我刚刚结拜的二弟,关长云。二弟,这位是禇景天。”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寒喧过后,刘德玄还是忍不住问道:“禇兄也是菁英班?”
“不好意思,小弟不是菁英班,我是本科班。”禇景天回道。
终于遇到一个不是菁英班的学生,张德翼忙问道:“禇兄,本科班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禇景天回道。
“敢问禇兄考了多少分?”关长云问道。
“说来惭愧,可能是分数太少,录取通知书上没写分数。”
禇景天满脸尴尬。
显然也听说别人都是九十九分,都上了菁英班,而他却连分数都没有,上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本科班。
“禇兄莫要灰心,以你之才学,即使在本科班,定然也会脱颖而出。”
刘德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进去吧。”
禇景天叹了口气,跟着一同进了礼堂。
这里本是宁王府的正殿,本来就十分宽阔,摆上椅子坐上千八百人都绰绰有余,被陆尘改为礼堂。
进去才发现,礼堂座位被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区域。
最前排有100左右的座位都是单人单座的椅子,后面则都是四人共坐的长条凳。
“张兄,前面应该是你们菁英班的座位,我就不跟着去了。”
禇景天很有自知之明,正要在后面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却被人叫住。
“都别乱坐。”
四人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不是别人,正是陆圣首徒,新科状元常晋。
“见过常大人!”四人急忙行礼。
“不用多礼,我已经辞职了,以后和你们一样都是学生。”
常晋摆了摆手,“你们都是哪个班的?”
“菁英班!”刘关张三人回道。
“在下,本科班。”禇景天低声回道。
“你的本科班的?你叫什么名?”常晋惊讶地问道。
禇景天老脸一红:“禇景天。”
“原来你就是禇景天,你坐这里做什么,你的座位在前面呢,第一排正中间。”
常晋伸手向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