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大才子名头很大,李尧都松开了陆尘,问道:“除了徐自奇,文宽夫、苏伯彦和贺季真也来了吗?”
“是的太子,江南四大才子联袂而来。”李来福说道。
“江南四大才子齐聚!快让他们进来!”李尧说道。
陆尘整理着衣服,说道:“我没空搭理他们,太子想见自去见便是。”
见什么,见光死!
陆尘倒不是怕徐自奇认出自己,而是怕江南四大才子看破他的计划。
他们号称占了大唐四斗才气,总不能都和徐自奇一样蠢吧。
“哦,那我也不见了。”李尧说道。
“是,老奴去打发了他们。”
门房的待客间,里面坐着四名青年士子,正是大唐当代青少年的偶像,江南四大才子。
徐自奇,文宽夫,苏长青与贺季真。
文宽夫说道:“徐兄,稍后见到驸马莫要激动,先问清缘由再说。”
“文兄所言极是,宋通海虽是举人,但已入身商贾,徐兄不可偏偏一面之词。”苏长青说道。
贺季真也说道:“愚弟也认为此事蹊跷,长安人人皆知陆驸马赢得大辽五亿两白银,昨晚更是壕掷二十万两黄金,岂会贪图区区凤呈祥?”
四人此次前来公主府,并非慕名而来。
宋通海家人为了救他出来四处求援,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也找到了徐自奇。
其实徐自奇和宋通海并不熟,只是吃过一次花酒,但是听说和陆尘有关,顿时正义感爆棚。
他当时便要纠集各地士子,去午门叩阙鸣冤。
文宽夫三人恰好在他那里作客,急忙拦住了他,劝他先到公主府问个究竟。
听到三人的劝说,徐自奇不以为然道:“你们都错了!陆尘此人卑鄙无耻,欺世盗名……”
“徐兄慎言,这里不是阳城,是公主府!”
文宽夫三人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你在公主府门房里的骂驸马,是觉得活得太久了吗?
徐自奇哼了两声,倒也没再骂下去。
等不多时,李来福走了进来。
文宽夫起身问道:“李管家,驸马可愿接见我们?”
“四位公子,真是抱歉,驸马不在府中,公子们请回吧。”李来福说道。
“如此我等改日再来拜访。”苏伯彦说道。
“我等告辞。”贺季真跟着说道。
徐自奇却冷笑两声:“李管家,陆驸马当真不在吗?”
李来福脸色一沉:“徐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老朽还能骗你不成?”
“你身为公主府外事管家,岂能不知驸马在与不在,陆驸马不是不在,是不敢见我们吧?”徐自奇冷声道。
“徐兄慎言!”
文宽夫三人齐声喊道。
其实他们也只知道李来福说的是托辞,但是看破不说破。
徐自奇这么一闹,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笑话,驸马有何不敢见你?!”李来福火气上来了。
“当然是因为他仗势欺人,栽赃陷害凤呈祥东家宋通海,勾结京兆府尹强夺民产!”徐自奇说道。
李来福勃然大怒:“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给我乱棒打出去!”
“李管家息怒!”
文宽夫三人急忙劝说。
而徐自奇却昂着脑袋:“奴才都如此刁横,主子可想而知,陆尘便是欺世盗名,强夺民产!”
李来福也不和他废话,对闻声而来的护院一挥手。
“给我打出去!”
护院立刻如虎狼般冲了上去。
徐自奇兀自横眉冷对,傲然道:“吾乃士子,名列江南四大才子,你们这些狗仗……哎呀,你们真敢,啊呀……”
护院的棍棒劈头盖脸砸落下来。
徐自奇呼痛不止,抱头鼠窜,一路被打出公主府大门。
文宽夫三人倒是未被牵连,劝也劝不住,拦又不敢拦,只能无奈叹道:
“李管家,这,这又何苦来哉!”
“三位公子也是明事理之人,当知主辱奴死!若非公主与驸马素来教导我等仁义,单凭他辱骂驸马,老朽非将其押送京兆府夺了他的功名不可!”李来福说道。
文宽夫三人知道这是实话,拱手道:“多谢李管家网开一面。”
“三位公子果然明白事理,与此人并列江南四大才子真是污了声名。言尽于此,三位公子请回吧。”李来福说道。
文宽夫三人告辞离去,找到鼻青脸肿的徐自奇。
“吾欲纠集长安士子午门叩阙,状告陆尘,三位仁兄可愿与我同行?”徐自奇问道。
三人相互看了眼,齐齐摇了摇头。
徐自奇面现不悦:“三位仁兄莫非也是趋炎附势之徒,怕了那陆尘不成?”
苏长青说道:“非也。若陆驸马真如徐兄所言那般跋扈,刚刚我们三人也会被一起乱棒打出公主府,但是李管家并未如此。依我之见,其中必有误会,商贾之言不能尽信……”
“呵呵,你们亲眼所见还为陆尘寻找借口,谄媚之极,无耻之极,徐某羞与你等为伍!”
徐自奇甩袖离去,留下文宽夫三人面面相觑。
文宽夫叹道:“徐兄性情过激,希望他莫要一错再错,若真是纠集士子去午门叩阙,怕是要自毁前程。”
徐自奇没有去午门叩阙。
状告皇帝的女婿,即使最后成功了,作为主谋肯定会被唐皇厌恶。
没有文宽夫三人帮他分担火力,他又不傻,自然不会去做这种自毁前程的傻事。
但不去午门叩阙,并不等于没有办法。
徐自奇充分发挥自己的偶像作用,四处开黑。
很快,陆尘的名声臭不可闻。
相对地,他在外围赌局的赔率也一跌再跌,短短两天便跌破了秦国公冯胜璋的预计。
“驸马爷,你的赔率已经一赔十六了,现在可以下注了吗?”
马翰和王朝巴巴地看着陆尘。
跌得这么快?
陆尘都大吃一惊,听过马翰和王朝的解释,才知道徐自奇又立功了。
他立刻大手一挥,赏了李来福一百两银子。
这个赔率确实可以下注了。
陆尘算了一下公主府里的现银。
除去最开始的六十万两之外,还有聚宝斋的预存金。
长安城里有钱人太多了,聚宝斋黄金会员办出去241个,预存金带会员费共收了436万两还多。
全都加起来,差点就破五百万两了。
不过陆尘还是觉得有些少。
“楚金两国就算了,毕竟五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可是耶律川已经没有出路了,怎么还不派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