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大才子就很了不起吗,我就必须要知道?”
陆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你要是叫唐伯虎,本驸马还会有几分兴趣。
至于这个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的人,懒得理你。
“当然了不起!”
李尧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大唐文才十斗,江南独占八斗,江南四大才子至少占了四斗。”
“他们那么有才,可曾对出千古第一绝对?”
陆尘只用一句话,就让李尧哑口无言。
“相公才高八斗,江南四大才子自是比不上。”
李凝儿笑着打圆场,“不过他们文才出众也是世人周知,想是听说相公对出千古第一绝对,才慕名来访。”
“慕名来访?”
陆尘呵呵冷笑了两声,“我看怕是来踢馆的。”
“相公怎么如此想?”李凝儿不解问道。
“若真是慕名来访,定要先询问主人何时空闲,哪有像他这样直接上门,找不到人就自己定下时间?”
陆尘指了指拜帖,“更搞笑的是上面还留了住址,是等着我去拜访他吗?”
李凝儿和李尧想了想,徐自奇的做法确实很不妥。
“什么狗屁江南四大才子,一点礼貌都不懂!”李尧气得骂道。
“那相公如何处置?”李凝儿问道。
“为夫现在忙得要命,哪有闲心搭理他。”
陆尘耸了耸肩,“他愿意来就来,反正遛的又不是我的腿。”
李凝儿莞尔一笑,李尧则拍着手说道:“姐夫说的对,理他做甚,明天正好没有早朝,我们去逛街吧。”
“不行,明天还要去工地。”
陆尘果断拒绝,“既然明天不用上朝,太子今晚可以在府中休息,明天再和微臣去体验人间艰苦。”
“那个我忘了,明天要听讲学,我先回去了!”
李尧掉头就跑,生怕慢上一步被陆尘拉着留宿,明天再去出苦力。
小样,吓不死你!
陆尘得意一笑,转头对李凝儿说道:“娘子,明天我们去逛街吧。”
穿越过来好几天,他还没体验大唐的风土人情呢。
“相公不是要去工地吗?莫要耽误了工程。”李凝儿说道。
当然耽误不了,明天砖坯入窑,陆尘去不去都一样。
陆尘当然不会直男到说出实情,柔声道:“什么事情都没有陪娘子重要。”
李凝儿心里像是吃了蜜,笑道:“那你还骗尧儿。”
“我陪我家娘子,要太子做甚,你不觉得他很像我们卧室里那点灯吗?”陆尘反问道。
“什么意思?”李凝儿不解。
“原来娘子喜欢晚上吟诗时掌灯,那今晚便掌灯。”陆尘坏笑道。
李凝儿秒懂,轻轻锤了他一下:“相公好坏……”
第二天,陆尘真就没等那个徐自奇,吃过早饭就带着李凝儿去逛街。
夫妻二人简装出行,也不带随从,唯一的跟班就是马翰,距离他们也有一段距离。
陆尘第一次真正游览大唐,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长安城虽是京城,也比不过现代都市。
但是与清明上河图相比,其繁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陆尘感觉华夏历史上的大唐长安也不过如此。
正行走间,迎面走来四个人,看衣着打扮应当是入京赶考的举子。
大唐科举三年一次,今年非是科举之年,但因唐皇七十寿诞特开恩科取士,时间定在六月中旬。
其中一位举子满脸不忿,对自己的同伴抱怨道:“那位驸马爷的架子可真大!”
竟然有人在说自己。
陆尘和李凝儿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昨日徐兄已经投了拜帖,陆尘回府便该到客栈来拜访徐兄才是,竟然还要徐兄再跑一趟……”
陆尘和李凝儿这才恍然,原来就是徐自奇一行。
“王兄慎言。”
居中的举子打断那人的话,“陆驸马乃是皇亲国戚,徐某只是一介布衣,入不了人眼也在所难免。”
原来这就是徐自奇。
那股子阴阳怪气聋子都能听出来,显然也认为陆尘昨晚应当去拜访他。
区区一个举子,哪来这么大的脸?!
李凝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陆尘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笑道:“娘子莫要生气。”
“不过一外戚耳,他陆尘还比得上房相?”
又一举子很是不屑道,“徐兄名列江南四大才子,便是去房相府上,房相也要以礼相待!”
“刘兄言重了,房相乃是当世大儒,徐某素来钦佩。”
徐自奇嘴里谦虚着,脸上却是洋洋自得。
“小弟听说那陆尘向来文不成武不就,是京中有名的废物。”另一举子说道。
“张兄所言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陆尘不学无术,令安平公主极其厌恶,成婚三年却始终不与陆尘同房,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刘姓举子压低声音说道。
李凝儿再也忍不住了,柳眉倒竖便要去呵斥。
又被陆尘拦住:“娘子莫要生气,且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竟有此事?”徐自奇惊讶道。
“确有此事!所以陆尘能对上千古第一绝对,其中必有蹊跷。”张姓举子说道。
“陆尘是个废物不假,但两位仁兄莫要忘了,安平公主可是我大唐第一才女。”王姓举子提醒道。
“王兄是说‘桃燃锦江堤’其实是安平公主之作?”张姓举子问道。
“非我一人如此想,京中大多数人都如此想。”
张姓举子左右看看,正好看到陆尘夫妇,便走上前来拱手为礼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听闻驸马陆尘对出千古第一绝对,可有此事?”
八卦问到当事人身上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陆尘和李凝儿当场懵逼。
还是陆尘反应快,呵呵笑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能对得上来,还能被叫成废物驸马?”
李凝儿惊讶地看着陆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我贬低。
陆尘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吧,那是安平公主对出来的,让驸马说出来罢了!”
“兄台怎会知道?”徐自奇问道。
“难道家父姐姐的弟弟的老丈人的儿子的亲外甥是安平公主贴身侍女的丈夫,我也要告诉你吗?”陆尘傲然道。
这是什么关系?
徐自奇直接被绕懵逼了。
李凝儿一听就明白,差点没笑出声来。
相公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