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弟兄,今番南诏鞑子居然围堵我大唐寿王,我等是要助纣为虐吗?”说话此人居然是天峰寨的三当家衡永。
“衡永,你叽叽歪歪什么?今日我等已然成为了寿王的敌人,不依靠欧阳先生,不依靠南诏皇帝陛下,还能依靠谁?”白云端眼见自己的结拜弟弟衡永居然站出来反对自己,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大声怒斥道。
“二哥,你不要糊涂啊,我等虽然落草为寇,但都是大唐子民,万万不可作出帮助异族进犯我中原大地,屠戮我中原百姓的傻事啊。这样做就是死了也进不了祖宗祠堂。”衡永自然是不愿意做汉奸,说得泪如雨下。
“胡说八道,来人,将衡永给我押下去!”白云端已经决定投靠欧阳泽询,投靠南诏国,自然不容许属下生出此等叛逆山寨的行为。
“谁敢轻举妄动,我天峰寨人绝不做汉奸!”衡永厉声怒喝道。
“对,我天峰寨绝不做汉奸!”天峰寨中还是有不少人站了出来,聚拢在衡永身边。
很显然,天峰寨目前已经分裂了。
“找死!”欧阳泽询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天峰寨分裂出来的人就必然被李杰收买,到时候自己一方本来稳操胜券的事情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金蛇再次迎着衡永飞驰而去。可怜的衡永自然没有李烨的功夫,正说话间被金蛇咬中了脖子,瞬间倒地,口吐白沫,抽绪而亡。
其余诸人眼见带头反水的衡永被欧阳泽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口,均皆震撼,不少胆小的又回到了白云端的队列。白云端眼见此效果,自然欣然接纳,毕竟此时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最佳时机。
“杰哥哥,你真是大唐寿王?可欣儿脸色苍白,她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李烨没有犹豫,坚定的说道。
“欣儿,怎么了?我是谁真的这么重要吗?”李烨十分的不解。
“少在哪里废话,来人,抓住李杰,赏黄金万两。”隆舜不想错过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今日不能除掉李杰,必定后患无穷。开战之前,他就听闻的李杰在中原打败朱温,在幽州、沧州的丰功伟绩。目前的大唐,江河日下,这李杰就是大唐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大唐寿王的头衔,更是大唐皇帝李儇的胞弟。
隆舜一声令下,弓箭手就将李烨诸人团团围住。万箭蓄势待发,只要一声令下,李烨诸人必将被射成刺猬,命丧当场。
“殿下,我等互为犄角,迎接南诏军的第一轮飞箭。”云空大师低声说道。
‘好,欣儿你不会武功,就回到你哥哥那边去吧,今日一别,以后自然有相聚的机会。。”李烨自然知道可欣儿的身份,可是此时此刻,自己这边勉强应付弓箭手脱身尚可,要带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南诏郡主,自然会非常麻烦.
“杰哥哥,不管你是谁,我都将誓死追随,永不分开。”可欣儿在生死关头才明白自己的一颗芳心瞬间就被李烨占满了。
“欣儿,没有时间了,你必须回到你哥哥那边,你不能死。”李烨神情变得异常坚毅。
“哥哥,欣儿求你放了寿王殿下,放了杰哥哥,他可是欣儿的救命恩人。”可欣儿瞬间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横环在自己的颈脖上。
“欣儿,不要胡闹,他是我们南诏的敌人,大唐的寿王。”隆舜简直要发疯。这李杰到底有何魅力,居然一夜之间,自己的妹妹,堂堂的南诏公主居然会为了他来威胁自己的哥哥。
“我没有胡闹,我这条命是杰哥哥给的,今日哥哥倘若不同意放了杰哥哥,欣儿就陪着杰哥哥一起去死。”可欣儿说话的时候,加重了手臂力量,颈脖上已经出现了红色的血迹。
“李杰,你作为大唐的寿王,居然要靠一个女孩子来拯救你的性命,真是可笑。”隆舜意图激怒李杰。
“隆舜,南诏世代与大唐友好,为何如今反目成仇?”李杰怒斥道。
“真是可笑,天下乃天下人得之,如何只能你李唐居之?况且李唐重用佞臣,藩镇尾大不掉,皇权沦落,黄巢朱温叛乱不熄,这李唐天下我南诏有何不能取而代之?”隆舜自然不畏惧李烨的怒斥。
“况且我南诏数次欲与大唐和亲,但是大唐皇帝视南诏为蛮夷小邦,数次拖延推诿,又如何取信于天下?”
“哥哥,我可欣儿不懂军国大事,只知道这条小命是杰哥哥所救,今日不能保杰哥哥周全,欣儿愿意一起陪葬!”可欣儿情绪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膘信,欣儿公主已经被李唐寿王蒙蔽,唯有射杀李杰,抢回公主,假以时日,方可让公主明白李唐寿王的狼子野心。”欧阳泽询眼见隆舜犹豫不决,赶紧进言道。
“欧阳先生,欣儿可是我的妹妹,今日掉了性命,我如何向母后交代?”隆舜一时也非常为难。
“膘信,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哪一位君王要一统河山,君临天下不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去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大好的机会丢失了,以后就不可能再有了。”欧阳泽询自然是为了猎杀李杰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赶忙游说隆舜。更加深层次的是只要南诏杀了李杰,大唐和南诏的关系就将彻底破裂,自己利用南诏搅乱中原的阴谋也就得逞了。
“膘信,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欣儿公主能够舍身守护的人,必将有过人之处,还请膘信三思,我们此番起兵,也是因为李唐失信公主和亲之事,倘若杀了李唐寿王,南诏和大唐必将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说话之人自然是南诏清平官(相当于唐朝的丞相)段保隆,也就是后世建立大理国的段思平的父亲。
“哥哥,我数三个数,你们不放杰哥哥安全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可欣儿眼见隆舜还在纠结,唯恐他被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