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罢了,还能指挥主子做事吗?赵孟哲,本王打心眼瞧不起你,读书人的傲气哪里去了,攀附一个宫人,还拿来威胁皇室的王爷,你还真是眼瞎啊,本王这就为天下苍生替天行道。”李烨挥舞陌刀,狠狠地向着赵孟哲挥舞过去。
陌刀果然尖锐无比,赵孟哲的头颅完全被砍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躯也轰然倒下。
“来人,把罪臣赵孟哲的尸首拿去喂狗。将其列入佞臣传,以传后世。”李烨把陌刀扔向郭崇韬,纵身一跃,跳上了战马。
一众将士眼见寿王殿下亲自手刃危害一方的贪官污吏,无不拍手称快。很快王凤鸣就率领叛军众人跪伏到李烨的唐军面前。
“罪臣王凤鸣感恩寿王殿下宽宏,饶恕我等反叛的死罪,我将用余生追随殿下,至死不渝!”王凤鸣朗声说道。
叛军诸将士也跟着朗声说道,只是名字换成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汝等既然已经归顺朝廷,就必须接受朝廷的的法度,我将派王龙王将军、郭崇韬郭将军对你们部队进行整训,汝等可愿意?”
“我等皆愿意奉殿下号令,至死不渝!”众将士齐声答道。
余下整军暂且不表。
且说横海军节度使郑汉卿,左等右盼,也没有看到卢龙军进城支援他们对抗叛军,正在焦虑。忽闻下属回禀道:“将军,寿王殿下、卢龙节度使李杰将军在西城外要求将军开城。”
“好好好,他们终于来了。”郑汉卿终于盼来了救兵,心中甚是欣慰。
西城城门。
郑汉卿打开城门,迎接寿王的卢龙军入城。
“殿下,贼民叛乱,黄巢派遣朱温带军围城,臣代表全沧州百姓对殿下的到来表示万分的感激。”官僚的一张嘴,果然厉害,一见面就给李烨拍马屁。
“郑大人说笑了,按辈分算起来,令姑是当年宪宗皇帝的孝明皇后,,也是本王的曾祖母,本王理当对郑大人更加尊重才是。”李烨心里非常厌恶这个郑汉卿,只是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胡作非为,因此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殿下贵为皇室,老臣怎敢托大?”郑汉卿官僚果然是官僚,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敢问殿下,如今黄巢逆贼委派的叛将朱温围城不退,沧州饥民杨全枚、李进组织叛军遥相呼应,如何破局才好?”郑汉卿故意把死耗子扔给寿王李烨,就是要看看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何良策,这就叫信息的不对称。他对城外李烨消灭朱温叛军和民变武装居然一点不知。
李烨也不想戳穿,因为他要暂居沧州,查明郑汉卿到底有没有抢夺民女或者纵容家人为非作歹的龌龊事。
“郑大人千万莫急,如今我已率领卢龙军精锐驰援沧州,郑大人就等我军横扫叛军的好消息吧。”李烨也不再谦虚,赶忙把平叛的事情应承了过来。
“殿下,那老臣就给殿下安排住所,明日我们就打开城门,和叛军决一死战。”郑汉卿回禀道。
“叫你们的军士都去休息吧,今晚我们卢龙军接替你么你的防务!”李烨沉声说道。
“好,多谢殿下。我们义昌军坚守了十多天,打退了叛军数十次进攻,确实有些乏了,就让将士们今晚好好休息。只是就有劳殿下和卢龙军的将士们了。”郑汉卿借坡卸驴道。自从沧州饥民民变和黄巢朱温叛军围城以来,他就高度紧张,原本不是行伍出生的他,就不是指挥打仗的那块料,叛军围城,他也是很久没有回家了。也打算回去好好宠信一下半个月前捞到手的第十三房姨太太,这个姨太太他还没有上手,性子很烈,目前关押在沧州府衙的一个偏僻之处。
很快,卢龙军就接管了整个沧州的防务,为了让郑汉卿不起疑心,李烨还命王龙、王凤鸣入夜时分带领驻扎在城外的卢龙军打起之前收缴的朱温叛军和民变武装的旗帜前来沧州城门挑衅,不过都被守卫城楼的守军乱箭打退。
消息传到郑汉卿的耳朵里,这个老小子连出一身冷汗,幸好现在是卢龙军接手了防务,要不然今晚自己还不被累死。要累死,也要累死在小娘子的闺房嘛。想到此处,郑汉卿加快步伐,就要去把半个月前抢来了“”十三姨太太”“就地正法”。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幽深的传来。“母老虎?”郑汉卿暗道不好,今晚这母老虎知道自己不守城墙,还不得把自己榨干,那自己还怎么去找小娘子呢。
“我问你怎么不去守城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女人就待要发怒。
“夫人,今日寿王殿下带领幽州卢龙军前来我沧州协助平定叛乱,今晚的防务由寿王殿下亲自负责,我就回来陪你了。”郑汉卿耳根一软,赶忙讨好的说道。
“还不跟我回房,好好休息,明日好与寿王殿下一起平定叛军。”女人扭着郑汉卿的耳朵回到了大院的卧室。
李烨、郭崇韬、郭姝予自然是睡不着,叛军老者的话言犹在耳。
这郑汉卿到底是个什么人,真如叛军百姓说的到处强抢民女,纵容子侄胡作非为?
李烨召集郭崇韬、郭姝予面授机宜。
不一会,两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沧州府衙,右角偏僻的柴房内。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脚镣,口中被塞满了破布,其实她现在就算不被塞破布,也嚷不出来了。不过看守可不敢大意,仍然把她的小嘴狠狠的塞住了。
少女已经记不清自己来这儿有多少天了,之前绝食、割腕什么的都做过,都是招来了更加凶狠的毒打。前两天,那个老头又跑过来,试图强行占有自己,结果因为军士禀报有紧急军情后离开了。这才保住了贞洁。
少女透光狭小的窗户凝望天空,月色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突然,两道黑影闪过,守卫惊醒,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