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田镇有三十万人,不是没有富户。
他们被三大势力压制,自知无力对抗,于是想要去县城去闯一闯。
实际上,青田镇每年有很多人花钱上车,前往县城。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干这种事情了。
虽然田家对外说,这些人都是在路上遭遇不测。
可为何田家的人在路上就没遭遇过不测,就可以返回呢?
毫无疑问,田家把整个小镇当成自己的私产。
如果有人前往县城发达了该怎么办?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脱离他们的掌控。
秦漠瞪大了眼睛,却好奇问道:“师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有一点我很好奇。”
“你说。”
“我们为何不趁着夜色,偷偷出发呢?”
“反正小镇也没有什么人阻拦。”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恼怒说道:“这恰恰是田家最为歹毒的做法。”
“整个青田镇的人,表面上是自由的。”
“他们可以去山上砍柴。”
“他们可以去种地。”
“他们甚至可以去打猎。”
“可你仔细看会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原因很简单。”
“只有田家掌握了在夜间行动的办法,就连青家想要去县城,也需要依靠田家。”
“因此,他们根本不担心有人跑。”
“实际上,很多农民,猎人,每天天刚亮就去劳动,一到天黑马上就会回家,丝毫不耽误。”
“因为血隐的存在,耽误一秒就是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擅自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不是没有人这么干过,没有人活着回来。”
“只要有人在夜间不归,基本上就是死定了。”
我坐在床上,拿出了一本笔记。这本笔记记载着我打听到的事情。
“整个青田镇就是一个不设防的监狱,可众人根本无法逃离。”
“你能明白这种绝望吗?”
秦漠点了点头,绝望的坐了下来:“师父,难道我们就要留在这里吗?”
“那也好,不如你给我点钱,我娶个媳妇。”
我看了他一眼,认真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开,我也不会勉强你。”
“我会给你买个媳妇,让你安心在这里生活。”
秦漠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说道:“算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那就想办法找其他出路吧。”
“依靠田家车队离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半路必然会下手。”
秦漠愁眉苦脸道:“我们虽然可以擅自跑出去,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对付那些诡异怪物的办法。”
“也许有呢。”我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笑。
“师父,你是说……”
日落时分,大家匆匆往家赶。
他们一个个可谓是疯狂奔跑着,仿佛有人在追赶他们一样。
这是一条铁律,不容违反的铁律。
血隐的存在,是横亘在所有人脖子上的一把刀。
天黑,必须回家。
而在客栈的柴房里。
我和秦漠凶神恶煞的拿着棍子,在我面前是一个被绑住的男人。
他正是田家车队的队长。
“反了你们了!”
田家车队队长,怒吼一声喊道:“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绑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冷冷看着他:“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
“现在,你马上告诉我,你们为何能前往县城,畅通无阻?”
队长看了我一眼,突然狂笑起来,面容充满讽刺:“可笑的蝼蚁啊。”
“你也配知道这天大的秘密?”
我懒得理睬他,直接看向了秦漠。
秦漠二话不说,一刀砍了过去。
队长惨叫一声,目光露出惊恐之色。
“少废话,快点告诉我。”
“否则你得死!”我冷冷说道。
看到我的话,队长神色挣扎。
不过眼看着秦漠又要一刀砍过来。
队长心态彻底崩溃了。
他虽然只是大家族的狗腿子,可也算吃香喝辣,衣食不愁。
在镇子里他大小也算个人物。
这样的人物是最怕死的。
因为他们享受过了,就不想死去。
“我说,不过我告诉你也没用。”
“你们做不到。”队长怯怯说道。
“快点说!”我冷冷说道。
“我们的车队早晨出发,就这样一路前行。”
“白天不会有什么事情,可到了晚上,就会遇到血隐。”
“那个时候,我们会钻进一个特制的马车里。然后在外面放上一盆血。”
“血隐喝完了血,就会离开了。”
“然后我们就会在那个特制的马车上睡一觉。”
“第二天我们在行动。”
我听到之后,诧异问道:“特制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什么不同吗?”
“有。”
“马车车厢周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纸。”
“还挂着一块玉牌。”
队长回忆一声说道。
我听到之后,心中恼怒无比,却又问道:“这么说你们晚上,就挤在一辆马车里睡觉?”
“哪能呢,这样的马车有不少,不过贵人都自己住一个。”
“这样的马车田家有多少?”
“不知道,但我车队一共有八个。”
“那么特制的马车是从那里弄到的?”我急忙问道。
“好像是从县城买的,价格特别昂贵。”队长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如果我去偷一辆马车,你觉得可不可行?”
“那自然是可行的。”
我听到之后,却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可行?”
“那么贵的马车,不会有人专门看守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秦漠脸色大变,举起刀又砍了一刀。
这下,队长惨叫着,哀嚎着:“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脸色铁青,我还以为田家是掌握了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在夜间行走。
原来是特制的车厢。
这可就麻烦了。
这东西我根本不知道制作办法,田家肯定严防死守。
而在这时,秦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说道:“师父,血隐快来了。”
我冷笑一声,看向了眼前的队长:“我听说,血祭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那就是把一个人四肢打断,就这样丢在外面。”
“血隐吸干这个人全身血液后,连续十天,都不会来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