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入夜城市群里的故事,其实我早就到了家门口,折步翻腾了之后,觉得还是有点紧张,又退缩了回来。
‘‘唉,到底是要面对的!不就是回趟家吗,而且还是我姐家,我干嘛小心翼翼的!’’我暗地的下定决心。
到了门前,又是三声脆铃音,这次是真的要回家了。里面没有动静,赌着不服输坚持到底的原则,这次没有去摁门铃,直接三叩大门。‘‘有人吗?’’没人回应。‘咚~咚塔~’好像有脚步声从后面来了,我回头,那是一张惊讶中带着疑惑的脸。在我看向她时,那张脸的情绪便不自觉的湿润起来了。
‘‘啊~’’我淋浴着,回顾着刚才的场景。‘‘那,那个?’’我尴尬的想说些什么,她只是用一只比较抖的手伸入肩包里,红润的眼角掩不住的柔情。她闭上眼,做了口深呼吸,另一只手抬起又放下,伸进包里那只手翻了又翻,似乎是眼睛有泪的缘故,找的时间变得很长。哗啦~她拿出来了一串钥匙,哒,哒,哒插到了门锁上。
咔嚓~门开了!进门也仅仅几步路,她走的很慢像是在思考了很久才进了屋。无力的顺下钥匙,又发出哗啦碰撞的声音,她站在那里,扭过头,一只手臂自然下垂,另一边扶握在手肘部,眼光慢慢抬起,摇摆不定,最后一叹息,看着我,示意我进屋。
哐当~
进来后她便让我去冲洗。所以现在是个啥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擦拭着身体,穿上她准备好的新衣,出来后见她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靠近她,看着那皮肤,完全不像30多岁快的人,皮肤水嫩娇滴滴的,微微红润很有光泽,还残留着泪的痕迹,是刚才的时候吧我想。我起身去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看着酣睡的模样心里有股说不上的滋味。
隔天,她叫醒我起来吃了早饭。面对着她,我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但嘴始终如一的开不了口,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内心独白。
她开口道,‘‘昨天晚上的谢谢了。’’
‘‘啊?哦哦,那没什么,您能让我进屋我已经很感谢了。’’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李悠堀,哦不,我弟弟他已经…,别和我开玩笑话。’’
‘‘大概几周前我突然就好了!’’李悠堀开口道。
‘‘嗯…什么?什么几周前?’’她疑惑不解。
‘‘我说,我在前几周就已经醒过来了。医院医生们也很惊讶,当时也挺震惊的。不过我只有点记忆碎片化,这几周都在医院里做回复训练,和各项身体检查。最近才出院,这才来到了这儿。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情况。’’我解释给她听。
她就这样和我一问一答进行着对话,我把一切从我苏醒后的到现在的都告诉了她。当然,除了黑影和宋叔的事没有告诉她。很快,她去上了班,我则闲在家里。直到下午2、3点的时候,我出了门。现在心情也变得很轻松,我拿起她留下来的备用钥匙,解开自行车,给轮胎打足气后,我长舒一口气,"走吧"我放松的说了这句话。
因为还不认路,所以骑的目的地就是比较熟悉的医院。不过去医院的这条路比我想的要快很多,经过来时的路,我已不再犹豫,我想这就是有经验和零基础的区别。去的路上我看到了人们忙忙碌碌各怀心思,有赚钱经营生活的小商小贩,有默默不语的路人,有发甜的让人羡慕的情侣,有父亲无奈的推着轮椅上残疾的儿子,我知道这就是生活。它会让人变得坚强,它会让你感到温暖,同时它也会磨灭你的热情,它甚至还会用一些手段去摧毁你。但是,我们总是不愿向它低头,想办法去激励自己。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在时间里它又算的了什么?你自己的路活出精彩才是幸福。其实人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这在某些方面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很多人都可能生活的不尽人意,但人只要坚持属于自己的那份天地,你的生活也叫幸福。所以无所谓贵贱,尊卑,而在于你对你人生的看法和本身的作为。所以,长话简说下来,就是一句话:路在脚下,脚在其身,你说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你;你说不走,没人会扛着你走。仔细想想,幸福就可能在身旁。
到一处红绿灯口我停了下来,旁边还有一对母女,女孩5、7岁左右,被妈妈牵着手等着红灯。我也是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冲着她打招呼,她的眼睛水灵灵的,脸上肉乎乎的 超级可爱!马路另一端不远处,来了一辆卡车,它从小变到小大真的很快,公共场所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它在径直的冲刺,最后方向是那对母女!我不顾危机,跳下自行车,推开了她们。
我看着这辆车子的远光灯,默默的闭上眼。心想‘病才刚好,又‘病’了,这次是真的死了吧!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会恨我吗?’
自一早别了弟弟后有种说不上的心闷,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这也导致她工作上的不专一,今天已经被点名好几回了。她看着玻璃外的景象,有些开始积云了,天渐渐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