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州言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纵容的应了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还不如再去找我妈要一张呢。”说着陶柔柔就站了起来,但她没留意陆州言和他的距离,直挺挺的撞上了陆州言的下巴。
“嘶”陆州言微微后退了一步,有些疼的咧了咧嘴。
“对不起。”陶柔柔捂着脑袋惬意的看着陆州言。
”我没事,疼不疼。”看着这样的陶柔柔,陆州言还有什么气可言的,无奈的替她揉了揉。
“嗯,麻了,你下巴一定是铁做的。”陶柔柔眨着眼睛,想把把泪花倒流。
她可不想让陆州言知道她被撞哭了。
陆州言看着眼前这个委屈的小姑娘,眼里闪过一阵流光。
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的手轻微抖了抖。
可能连小姑娘都没有察觉,她满眼委屈的样子真的很招人疼。
特别是眼里还含着泪花,要掉不掉的样子,让陆州言心里的那点独占欲按耐不住。
陆州言闭了闭眼,控制着自己危险的想法,暗骂着自己,感觉自己有点不做人了。
“我的错。”陆州言喉咙滚动了一下,说出的话带有迷人的磁性。
“本来就是。”陶柔柔还惦记着黑名单的事呢,见陆州言没再提便松了一口气。
“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陶柔柔开始赶人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陆州言看出了陶柔柔的不舒坦,心里泛着一层酸,他不喜欢陶柔柔紧绷着神经,这样很累。
陆州言回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时间过了有半小时了便拿出手机,打了信息给陶柔柔。
虽然看清了她在撒谎,但他还是想看看。
果不其然,回复他的仍然是系统。
陆州言眼里黑沉的可怕,但很快他又发了条消息给另一个人。
“嗯?儿子?柔柔呢?”温凉敷着面膜打算下来喝水。
“她吃完饭了。”陆州言回了一句便和她擦身而过回房间了。
“心情不好吗?”温凉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着。
随后摇了摇头进了厨房,还不由哼起了歌。
……
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了,但a市的街依然热闹。
“你怎么突然叫我出来了?”来人是沈丘桐,因为元旦放假,今天下午刚回到,床还没捂热就接到了陆州言的信息。
罕见,这还是陆州言第一次约他出来,按平时别人喊他出来他答应已经是很好的了。
“去酒吧喝一杯。”自上次是以沈丘桐黑脸走人为结束,陆州言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但以他去哪都带着笑看来,八九应该是没问题了。
“嘿!好!我还没去过酒吧呢。”沈丘桐本想把手搭在陆州言的肩膀的,但被陆州言一个眼神吓到手缩了回来。
沈丘桐成年前因为没成年不能进,成年后因为他妈不让进,再则他也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心说酒吧。
沈丘桐摇晃手里的高脚杯,酒吧里的灯光杂乱,很难分清里面液体的颜色,但陆州言知道里面的是啤酒。
本来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杯,是沈丘桐非要换的,要不是看在他脸的份上,可能啤酒都没有了。
“说说吧。”沈丘桐一口饮尽,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往里倒。
还学的有模有样的。
“说什么?”陆州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子的边缘摩擦着,眼底幽深。
“感情啊?还能说什么。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来酒吧没人陪。”沈丘桐喝了酒,胆心也大了不少,对着陆州言就是一阵鄙夷。
陆州言喉咙滚动着,他来酒吧的确是因为心情不好,但也不至于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他不喜欢喝醉的感觉。
看着杯子里还没有动一口的酒,整个身子往后仰,直到靠在椅背上。
沈丘桐就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陆州言也不说,就看着头顶上的那些灯光。
直到凌晨两点酒吧打烊了。
陆州言看着对面已经喝醉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悔。
为什么要叫一个不会喝酒还贪酒的人来酒吧。
陆州言把他丢在后座上,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但还是很负责的并没有把他丢路边。
“老婆。”沈丘桐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陆州言。
陆州言的额头青根突突的跳,正当他想一脚踹过去时又听到沈丘桐说。
“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是软软的,你看着就很硬。”说着就开始找他老婆了,“我老婆呢?”
没找到又把视线投到陆州言身上,“是不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你也喜欢他?”
陆州言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跟酒鬼计较。
他从他口袋掏出了手机对着沈丘桐照了一会儿,等解锁成功后就打了个电话给温辰时。
沈丘桐眼睁睁看着手机被拿走,眼睛还对陆州言眨了眨,一副很天真的样子。
被卖了都不知道。
陆州言按咬着牙。
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喂?”对面显然是被吵醒的,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沈丘桐他喝醉了。”陆州言开门见山。
陆州言开的是免提,沈丘桐也听到了,本来安静的他又开始动了起来,开始去抢手机了。
“老婆。”沈丘桐想伸手拿,但奈何陆州言把手机举高了。
“还我老婆。”见够不着,沈丘桐开始委屈了。
陆州言看着像小孩一样的沈丘桐挑了挑眉。
“好,我这就过去。”另一边温辰时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但没有把电话挂掉。
电话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等那会儿声音恢复平静了陆州言就把地址告诉了他。
“好。”
陆州言看着因为抢不到手机,就开始咬他衣服的沈丘桐,狠狠地皱着眉。
从他口中夺走被他咬着的衣服,再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看见东西到手,本来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拿到手机后就满脸笑容。
“老婆。”沈丘桐像小孩一样摇了摇身子,看的出来很开心。
陆州言把车门关上去到路边蹲着,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耳边是沈丘桐对着温辰时撒娇的声音。
莫名的他想打电话给陶柔柔。
这种感觉来的很强烈,他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喂?”声音软绵绵的,弄的陆州言耳朵痒,心也痒。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说句晚安。”陆州言抬头看着月亮。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大半。
电话对面默了一会儿。
就在陆州言以为她睡着的时候,耳边才再次响起,但这次软绵绵里带有一些怒意。
“你有病啊。”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