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和陆州言怎么了?”钟意情见陶柔柔在陆州言位置旁待了那么久,不免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叫他补作业。”陶柔柔一看她又想差的样子“你别看谁都像情侣,特别是我和他。”
陶柔柔特地把最后一个字咬重。
“我看情侣很准的。”钟意情拍了拍自己胸口保证。
“好像上次你不也看中了一对?最后不是成了兄妹?”陶柔柔故作回忆的样子。
“诶呀!那不一样,我和他们不熟,错了也正常,我和你那么熟了,还不了解你啊。”钟意情不回想那件事,那时自己和陶柔柔路过走廊时,看到一男一女在那聊天聊的很欢,才说的,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兄妹,还是亲的那种。
“那你又得失望洛。”陶柔柔没当真,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出来复习。
“滴滴”陶柔柔的手机响了。
“你竟然没开静音。”钟意情一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抽屉,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昨晚开来听歌忘了关。”陶柔柔摸出手机。
是陆州言发来的哭泣的表情包。
“……”陶柔柔看着他的表情包没有第一时间回,而是在开了静音模式后才回。
这边,陆州言拿着手机把玩,手机振动后就立马拿起来看。
油桃:那你就明天下午之前交给我就行。
很好,一个表情包还是有用的,起码延迟了半天交。
陆州言看了一眼陶柔柔的方向,见她已经进入学习状态了,也就没继续发,收回手机,拿起笔打算创个奇迹——上午就弄完它。
陆州言的因为身高过高,上课时总要弯一下腰。
也不知道这个班主任怎么想的,一米八七的身高竟然让坐第四排,是想让后面那些一米六的男同学羡慕吗?
下课就去让他换了。
下节课陆州言果断的去了办公室,回来就和后面的一个男同学说,那男同学见陆州言一脸的面无表情二话没说就拎着‘行李’连桌带椅都不要了。
而陆州言的新座位就在陶柔柔隔壁排的最后一列,靠近门口处。
同桌是个男生,脸上白白净净,头发也是典型的三七分。
“你好。”他向陆州言打了个招呼。
其实他很早就想和陆州言认识了的,但奈何没找到机会。
现在两人成了同桌,倒也好交流。
“你好。”陆州言对这个位置很满意,抬头一眼就可以看到陶柔柔。
……
“柔柔,想吃冰淇淋吗?”钟意情难得没和她男朋友腻在一起。
“不了,天气快转凉了,你也少吃点吧。”陶柔柔和钟意情吃完饭后在球场那里逛。
“诶?那是陆州言吗?”钟意情看着球场里打球的男生,托陆州言那俊脸的福,现场观众倒多了不少。
而陆州言也很好认出,毕竟他的身高也高挑。
“走,过去看看。”钟意情没等陶柔柔说话就拉着她往那边走。
……
“你说你要不要买瓶水?”钟意情看着还算激烈的比赛。
毕竟都是一群高中生,打球只是兴趣爱好,要说多有技巧也说不上。
“你没看到那边有一堆水啊,差我这瓶?”陶柔柔看着陆州言因为跳起抛球的动作,不反驳的说。
有被帅到。
不知道他们在这打了多久,但从陆州言衣服湿度来看,有一会了,后背都快湿透了。
陆州言抛完球,在他转身的一瞬,球也随着进入了球篮。
操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的声音。
“柔柔,我感觉陆州言好像看到你了。”钟意情回想着刚刚陆州言转身时向这边瞟了一眼。
“嗯。”陶柔柔没有反驳,她刚刚好像看到了初中时的他,那自信的嘴角。
初中陆州言也喜欢和他的兄弟打篮球,虽然打的好,但他始终没进学校篮球队。她也问过,陆州言当时的回答是:不了,有点浪费时间。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陶柔柔拿出来看,是刚刚还在打球的陆州言。
白粥:有水吗?
陶柔柔抬头寻找这陆州言的身影,在某个角落找到了人。
就算是出汗了,他也没像其他男生一样撩起衣摆擦,而是用手背随便抹了两下。还时不时看看手机。
油桃:你打球没带水的吗?
白粥:你看球没带水的吗?
又不是正经的球赛,有谁路过一个球赛时还特地回去买瓶水啊?
陶柔柔有些无语。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陆州言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打开就看到了一条转账。还附带一句话。
钱转给你了,小超市的饮料你随便挑,我请客。
陆州言轻笑了一声,不客气的领了。
而陆州言身后的妹子看着他那笑容,心里刚起的恋爱心摔了一地。
果然,这年头的帅哥都是别人的。
与此同时,钟意情看着陶柔柔对手机那专注的眼神堪比看数学题。
“哟~柔柔,你又背着我加了哪个帅哥啊?”
“这个帅哥叫数学题。”陶柔柔收回手机不给她有一丝一毫偷看的机会。
“……”看我好骗吗?
虽然这是陶柔柔干得出来的事,但她刚扬起的嘴角可不认同。
虽然那笑很短暂,但还是被离得近的钟意情给捕捉到了。
“你和数学题过去吧。”钟意情知道她追问也不会问出个所然,干脆顺着她的话来了。
“好了,走吧,回去了,这也没什么好看的。”陶柔柔拉着钟意情就转身。
“诶!你真的不给你竹马送个水吗?你不送可会有很多人送的哦。”钟意情见陶柔柔真的想走了,再次强调。
“那就让她们送吧,何况我们也没有水,这大热天的不可能为了送瓶水而热了自己吧。”陶柔柔认的很清。
苦了别人也不能苦了自己。
“也对。”钟意情被说服了,“这大热天的,多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回去吧。”陶柔柔的额头上的汗已经快成水滴了。
“吹空调去。”
……
陆州言在看陶柔柔那个方向时已经不见人影了,就和过来问他还想不想打的男生说了句不打了也起身收拾东西回宿舍了。
陆州言不喜欢太多人,所以他住的这个是单人间。
他把手上从小超市买回来的几瓶饮料放进了冰箱就去洗澡了。
陆州言坐在浴缸里,脑里像电影似的反复播放着以前的事。
明明没有经历什么生死离别,也没有经历什么误会。
但总会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悲伤涌上心头。
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待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