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的同时,陈叔的脑袋已经看向了铁娃家门口。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过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强压下躁动的心,我苦涩一笑:“可是我明明看到赵婶子亲自打开的门啊。”
“想要证明这个很简单,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就是了,如果他的门开了,那就意味着是我看走眼了,咱们赶紧去追还能追上。”陈叔说完,就马不停蹄的朝着铁娃家走去。
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在踩在秸秆垛上,往他们家里看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们家的门,的确没有开。
“看来还真的是被迷惑了,只不过那个被迷惑的人,是我。”我低下头喃喃自语,最后猛然抬头看向陈叔:“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哎,先让我好好想想。”陈叔长叹口气,久久不语。
我的心思也在此刻活络起来,这事麻烦了,他知道我们在暗中躲着。
如果说之前我们勉强算是在同等级嗯情况下打对手戏,那可以说是已经彻底陷入被动了。
他知道我们在躲着,也知道我们在哪里。
而反过来,我们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还真没有什么破局之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着我的思索,陈叔也开了口,他的声音当中满是无奈。
“嗯。”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就在进展陷入僵持的时候,侧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哒哒哒......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猛然发现一个裹着黑皮棉袄,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这边。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的目光,他缓缓昂起头,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你们是在等我吗?”
“缺命人?”陈叔转动身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人。
“哦?”那人明显惊讶了一下,旋即低头怪笑了几声:“没想到啊,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他能这么说,基本就是承认了他是缺名命的这个事实。
念头到此,我也瞬间精神紧绷了起来。
“当然知道,缺命人,为了一己私欲,屠杀黎明百姓,你们可真是无恶不作啊。”陈叔满脸阴翳,看起来格外吓人。
“呵呵,多谢夸奖。”那人却不骄不躁,似乎还很喜欢陈叔的这个描述。
“你们果然跟师父口中所说的那样,将恶人演绎到了极致。”
“得了,少他娘废话!”那人猛的撕扯下裹在身上的黑皮袄,恶狠狠的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但我却是不怕,你们斗不过我。”
“现在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我们要是不离开呢?”我冷声开口,先一步走到陈叔面前。
就是眼前这个人杀了铁娃,还说让我们离开,不要打扰他的计划,我心中早已生怒气值拉满。
“那就去死。”缺命人冷声说罢,纵身冲了过来。
这次我没有任何迟疑,也同样握住骨刀,纵身冲了出去,铁娃与我告别的模样,在脑海里疯狂回转,那释然的笑,轻佻的话语久久不能退去,我心中越加恼怒。
不过我并没有被怒气迷了心智,在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将正对着他面门的骨刀反手下压,划向他的腹部。
他明显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仓促之下想要抵挡,却是慢了一步。
在其收手的瞬间,骨刀已经刺向了他的腹部。
但是骨刀无锋,再加上他穿的衣服很厚,所以这一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也早就料到了这些情况,又反手补了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整个过程只在一瞬之间,等我们分开后,看着他的瘫软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中有些失神。
他怎么这么弱?
然而就在我愣神的瞬间,侧边却猛地传来一阵呼啸的阴风。
下一次的躬身躲避,却依旧是慢了一步。
左肩膀被猛的撞击,剧烈的疼痛促使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不过我却是心存侥幸。
因为这一击是直冲我的脑袋的,若是被打中,那只怕要直接躺在地上。
我也顺着这个力道,蹭蹭蹭的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同一时间,一团黑雾出现在的眼前。
“这应该就是他养的鬼祟,小九,你去对付他吧,这个东西交给我。”陈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也抽出了骨刀,以及符箓。
“嗯,好。”我心有余悸的耶和一声差点忘记他是养小鬼的了。
这种人整天以身子滋养鬼祟,身体不差才怪。
微微中心了一下,鬼祟有陈叔对付,我也就轻松了。
当下我直接舍弃骨刀,快走几步拿起一旁的木棍就冲了过去。
跟我熟练的差不多,对付他这种人,骨刀远远没有木棍来的实在,毕竟没了鬼祟他就是普通人。
缠斗没几下,他就已经是鼻青脸肿。
虽然看起来很可怜,但是我却没有半点放过他的念头。
有句话叫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他这种人真真正正的达到了这种程度,甚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一时间,陈叔也解决掉了那个鬼祟。
在看到这一情况的时候,缺命人明显惊讶了一阵,他明显没有想到陈叔会这么厉害。
事情至此,也全是告一段落,最终那个人也没有被杀。
事情的原因是铁娃,在我准备下次做的时候,他突然出来,拦住了我。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损功德,把这种人交给律法处理,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我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但是也抵不住铁蛙一直在劝阻,最终无奈放弃了杀他的想法。
把他五花大绑之后,陈叔又让他录了个视频,把杀害铁娃的事情讲述出来,这也算是一个证据。
一切整理完毕,我们就回去了。
不过因为困意侵染,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找那些风水师,而是躺在店铺里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简单的做了一些吃食,我就坐在一楼的病床上,跟陈叔商量起了找风水师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