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靠近,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我还清晰的记得,走的时候我是把门给关上了,而现在却是敞开着的。
似乎有人来出来了......
眉头紧了紧,刘叔他们睡得正香,偏偏在我开门之后有人出来,难道他们有人发现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办法分析这个想法的真实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是不敢胡乱的进去了。
现在还不知道出来的是谁,贸然进去,如果被发现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眼下只能等等看,看看是谁开的门。
心中是这么想的,我也的确是这么干的,在原地等了一会,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了视野里面。
同时我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是赵婶子,他是从厕所出来的,看起来像是起夜。
等他走进去,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估摸着他重新睡下之后,才动身前往。
由于现在我是魂魄状态,这扇门根本挡不住我,直接穿了进去。
这个偏房布置的相当简陋,一张木床上躺着两个人,距离床不远的桌子上杂七杂八的摆着一些东西,碗筷,袋子,等等一应俱全。
而就在他的床边,我看到了一个棺材。
所料不差,铁娃的确在他房间,而且坐在他的床边。
不过这诡异的一幕,也让我的心跟着忐忑起来。
跟尸体同一屋檐下也就算了,怎么还靠得这么近?
我抬起头向上看去,刚好能够看到刘叔。
由于他们的床是正对着窗户的,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白皙,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血色,完完全全的像是一个死人。
我的心里又是一惊,这如果是一个城里来的女孩,我或许会觉得无所谓。
但是别忘记了,他们可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怎么可能这么白皙?
如果说工作就能变白的话,只怕那些女孩会抢着要进工地吧?
使劲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情况抛之脑后,我再度低头看棺材。
这棺材与之前大有不同,上面钉满了钉子,而且看布局应该是九钉封棺。
这是只有棺材匠才会的手段,譬如王爷爷,我就见他用过此类的方法。
不过不是跟我一起,而是在他的店铺里面见到的。
而这些钉子的主要作用,就是封住棺材,以避免内部的大凶,或者说怨气重的死人破棺而出,为祸人间。
越来越麻烦了,这一次我看似收集到很多线索,但其实他们都是单个的,并不能串联到一起。
而这种线索,一般被统称为废纸。
因为只要不能串联到一起,那就没办法通过线索找到元凶,或者说知道原凶想要做什么。
我确实想不到,一个铁娃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不过我也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缠,现在是灵魂状态,倒是并不需要开棺,只需要穿进去就好了。
当下也不做犹豫,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进去的一瞬间,外面就传来了一道悉悉簌簌的声音。
不过速度很快,我根本分不清是什么,紧接着就传来一道‘碰’的碰撞声。
这两个声音落下,周围就陷入了寂静,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摇了摇头,现在铁娃近在咫尺,得先观察观察他。
深深的低下头,我也是不负自己的发现了猫腻。
铁娃的一切都很正常,脸色苍白,身体僵硬,这都是正常死人该有的状态。
而我发现猫腻的地方,则是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深的勒痕,又或者说是一个很黑的勒痕。
这个痕迹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个勒痕绝对不是人做出来的,而且痕迹很深,看起来像是一道致命伤。
这就有意思了,那个老村长说他是摔车摔死的,但是现在......
那个老村长要么是不知道,没有发现这个情况,要么就是他和其他人联合一起害死了铁娃。
这个还有待考究,得明天去老村长家看看。
心中思绪至此,我就不打算再多停留了,这个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多待。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意外却也发生了。
任凭我如何起身,用什么角度穿越,都无法穿透这个冰冷幽闭的棺材。
棺材四周时似乎是换成了钢板,盖子上也像是压了千斤铁。
换句话说就是,我被困在这个棺材里了......
思绪瞬间回归,我猛然想到了刚刚进来时的那股子动静。
难道是有人在外面动手脚了吗?
我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危机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虽然能够化灵,但是待的时间久了也是要出问题的,毕竟魂魄离体,会导致身体慢慢死亡。
而且现在我的身体没有人看守,万一被什么孤魂野鬼撞见了,来个夺舍,我哭都没地方哭。
一瞬间心中焦急无比,我急切地思索着对策。
外面动手脚的,十之八九就是刘叔。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通过棺材钉可以分析出来,他应该是抬棺匠一类。
而抬棺匠这一行,镇压棺材的手段相对来说比较单一,那就是棺材钉。
当然还有一些会利用地市,不过这个可以排除,这周围的风水我是看过的不好不坏,不可能有能够利用的东西,再联想一下我看到的那九根钉子,几乎都可以肯定,刘叔应该是又下了一个棺材钉。
虽然知道了是什么,但是我的心依旧很沉闷。
我该怎么解决这个棺材钉?如果是寻常情况,我倒是不怕,毕竟我是活人,稍微用点力就能破开。
而此刻我是魂魄,想要凭借这个身份破开防御,只怕是难上加难。
深吸口气,我开始在心中思索各种解决方法。
幸运的是,很快一个法治就出现在脑海中,不过想要实施起来倒是很难。
那就是以我自身的阴气,破开棺材。
我这么想并不是胡说,陈叔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自身阴气都比较重,我更是比他们重了好几倍。
而刘叔的道行肯定不深......这两两相碰,我似乎还真的有机会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