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你爷爷去四处游历时候,我也是一直陪着他的。”陈叔苦涩的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发现他用这东西,收集更别说了,当初我们生活条件很艰苦,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听着陈叔的话,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之前爷爷也曾跟我讲述过他当初逃饥荒的日子,说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不过现在联想一下,饥荒应该就是当初游历的日子。
“这个手骨我是真没见过,有可能是我离开之后的事情。”陈叔拿着手骨仔细端详片刻,然后就塞到了我的手里。
“陈叔,当初你是怎么离开我爷爷的?”我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口问道。
“很早的事情了。”陈叔露出回忆的神态,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当初要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我早就饿死了,是他传我本事,带我游历了好几年。”
“那一路上不可为不凶险,我还清晰的记得最凶的一次。”
“那是第三年,我们遇见了一个千年厉鬼,当初我和你爷爷二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半点用处。”
“至于惨烈程度的话,你爷爷为了救我,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只剩下一缕残魂,休养了三四个月才恢复过来。”
“若不是后来路过一个道士,我们现在恐怕已经十八岁了。”
听着陈叔略显调侃的话语,我笑了笑:“那也不对呀,陈叔,当初道士救你性命,你为什么又这么讨厌他们呢?”
“他救我命不假,但是侮辱我也不假啊。”陈叔揉了揉我的脑袋:“他收了那个大鬼之后,我就跑过去给他跪下磕头,本意是感谢他救命之恩。”
“但是他根本不接受,还一脚把我给踹了出去,说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废物,不配给他下跪。”
“自以为会点本事就到处游历,有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掉头就跑,败坏了他们这些游方道士的名声。”
“那的确挺过分的。”我皱了皱眉,不管有没有本事出门游历,总是能够帮到一些的。
毕竟这华夏这么大,仅仅只靠那些道士的话,根本走不完。
“这都是陈年往事罢了,至于我为什么离开,其实是被你爷爷赶走的,那时候我是一百个不乐意,早就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了。
“但是你爷爷是铁了心的,他这个人脾气很犟,一旦决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至于原因,就是那个厉鬼,在那之后,你爷爷就一直叨叨,说我跟着他会有危险。”
“再加上你们李家的医鬼术不传外人,他能教我的都是些歪门左道,而且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所以就索性让我离开了。”
“说是让我寻个地方开一个诡医店铺,也算是个出路。”
“所以您就在县城开了?”我立刻想到了他在县城的那个医馆。
“对,当初我攒了些钱就在这里开了,当初你爷爷知道之后,还把我臭骂了一顿。”陈叔咧嘴一笑。
“他说像咱们这种行当很稀少,我既然有这本事,就应该去其他更远的地方,也能多救点人。”
“但那个时候我可不这么想,我这个人不喜争斗,只想一直跟着你爷爷,就算没办法跟着,也要距离他近点。”
“若不是怕你爷爷揍我,我都想在你家隔壁开了。”
“噗!”
身旁的上官子怡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赶忙摆摆手:“不不不,你们别误会,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了。”
“没事,现在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陈叔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但是我心里却活络了起来,小时候家后面有一块平地,看起来像是有人准备建房子。
默默的看了眼陈叔,他恐怕真有这个想法,而且也去做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趁着说话的功夫,我们也已经来到了破房子。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陈叔腿部受伤,所以我们走的格外缓慢。
这个村子比以往寂静不少,之前那些证村民经常唠家常,但是现在却不了,自顾自的走得路。
我们也没有过多的深究,现在自己都浑身是伤了,肯定没心思去管他们的事。
很快来到破房子,我们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当初只顾着打架了,我的伤口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只有一块破布绷着,现在撕开的时候,伤口已经粘连了,格外的痛。
上官子怡稍微好一点,他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被鸡给啄了一下,现在伤口都快复合了。
最严重的还是陈叔,他的一条腿被咬的血肉模糊了,胸腔和腹部也有几个伤口。
他一边让上官子怡出去回避,一边小心翼翼的撕开伤口。
好在我们随时带着中草药的,倒是可以应对。
我将自己的胳膊涂抹上去之后,便开始着手给陈叔上药,同时也让上官子怡去镇子上买点绷带,以及需要食用的食品。
说真的,在上药的时候,我的手都是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他腿上的肉几乎被咬掉了,但还是一声不吭,忍耐力绝对是常人比不了的。
毕竟这样的伤口,若是换成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哭着哀嚎了,而陈叔却硬生生支撑了这么久......
“这不算什么。”兴许是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陈叔笑着摆了摆手:“我和你爷爷一起出去历练的时候,经历的灾难远远比现在要多的多。”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帮他清理着伤口。
随着清理完毕,上官子怡也在此时跑了过来。
我飞速的将自己和陈叔伤口全部包裹好,随后几人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同时我心理复盘着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我只需要找到那些让村民梦游的人,以及帮那个黑蛇布置一个风水局就好了。
吃完饭,一股子困意就席卷了过来。
我也是这时才想到,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接着就开始直接睡觉了,这次陈叔伤的比较重,他躺在了床上。
我和上官子怡则是席地而躺,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