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既然您知道我们要来,那……”不等我说完,李爷爷便挥手打断。
“你们来,是因为那个纸人吧?”
“李老爷子,既然您都知道,那可否透露一二。”陈叔也在这时开口。
爷爷先是叹口气,随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们坐下来聊。
刚刚坐下,他的声音便传入耳朵:“那个纸人,你们应该知道的不多。”
“比如,他为什么会跟蛊神的新娘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这一点其实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见我点头,他轻咳几声,缓缓阐述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个人皮纸扎,是一个妇人找我要的,材料也是他给我的。”
“至于为什么会跟蛊神新娘一样,其实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验证一下,纸人是否可以替代女人,进入洞子。”
“那个妇人也同意,说最近不急着用,于是就把纸人留给我了。”
他说的这话,应该指的是落花洞女。
“李老爷子,这不对吧,当初我们看见的时候,那个人皮纸张可是被封印起来的。”陈叔的话也刚好是我的疑点。
“不要急,听我慢慢说。”李爷爷再次叹口气。
“测试的结果是可以进洞子,但是陈清远死活不同意,所以就把纸扎封印了起来。”
“后来我们经过多次交流,这才算是达成共识,想着等蛊神娶妻的时候在解除封印。”
我心中顿时恍然,挠头苦笑,说以前一直以为是人皮纸扎作恶所以才被封印的。
“小伙子,你这么想也理所应当,人皮纸扎向来凶恶,如果没有点特殊的手段,还真控制不住的。”
听到他这话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这肯定是他们压箱底的手段。
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反而会显得我像是一个盗贼。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思绪间,李爷爷轻声道。
我摇摇头刚准备说没有,身旁的陈叔却率先一步开口。
“李老爷子,没必要在这里绕圈子,我们要问的是那个妇人,您应该也知道的。”
陈叔的话,惊得我一激灵。
李爷爷说了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他一个没说。
如果不是陈叔,我肯定就被他绕进去了。
李爷爷面露难色。
“不是绕圈子,是我真的不知道多少,那个妇人来的时候是蒙着面的,而且我肯定不认识她,否则他就算全身裹成木乃伊我也能认出来。”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看向陈叔。
这会他脸色很是难堪,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好一阵,才说道:“李老爷子,她确定没有说什么吗?”
李爷爷顿时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良久,他猛地一拍脑袋:“对了,她应该是认识你们。”
短短一句话,却让我精神抖擞,赶忙问道:“李爷爷,这句话怎么说?”
“那个妇人是个算卦的,我给他做人皮纸扎,他给我算了一挂。”
“她准确的预言了陈清远的动作,又说了会有外乡人相助,我也曾问过是谁。”
说到这里,爷爷突然止住话语,看起来像是卖关子。
“李爷爷,您别卖关子啊!”
“老头子没卖关子,我只是在回忆她说的什么话。”
话音刚落,他猛的一拍桌子:“寻我者,诡也,医也,逢凶化吉,百无禁忌。”
我愣了愣,这话有些一语双关。
诡也,医也,这两个合起来就是我的行当。
如果这两个拆开,那就是我,陈叔,上官子怡三人!
上官子怡带着老仙,而老仙说白了就是精怪,也可以说是鬼。
至于医生,那就是我和陈叔二人。
而头三个字,却是有些扑朔迷离。
这个“寻我者”指的是从一开始就在寻找她,还是说最近才开始。
这句话最为烧脑,意思相近,但是天壤之差。
如果说的是从一开始就在寻她,那肯定就是那个妇人。
可如果是最近才开始的,那就只能说明他的卦象很准,推算也很厉害。
这件事怎么感觉越听越迷糊?
“李老爷子,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这时身旁的陈叔开口问道。
“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之前我给她送纸人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地址,如果你们要去找他的话,或许可以碰碰运气。”
这句话说完,李爷爷就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随后从中拿出纸笔,写下了个地址。
陈叔看了看,随后又递给我。
这上面写的地方算不上太远,但是也绝对不近。
就在距离我们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地方小山村。
周扶村。
接着我们就打道回府了,吃了些东西便转身下山。
李爷爷本想安排几个人带我们过去,却被陈叔挥手婉拒。
至于理由也很简单,他担心那些蛊师跟那个妇人会有所交集。
倒不是不相信李爷爷,只是单纯的不信任那些蛊师而已。
起初我还觉得陈叔是不是太过于谨慎,后来也就释然了。
这一路走来,看似两个不相干的人,实则是一伙的。
看似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又貌似神离,甚至不死不休,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
等回到村子里,陈叔就开始准备起的东西。
其实大多数都是干粮,三十公里,如果靠走的话,没个三五天根本走不出去。
上官子怡本来想去把车子开过来。
我也是这时才想起来,我们的汽车还在那个宾馆门外。
不过却被陈叔摆手制止,说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很是崎岖不平,车子根本进不去。
只是到最后,他又说了句:“要走很远,咱们或许可以去买三个自行车,虽说不如汽车剩力气,但是胜在方便。”
对于陈叔这个方案,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上官子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可以。
接着陈叔就安排我和上官子怡去买车,而他则是留下来准备干粮。
再次来到镇子上,上官子怡就显得精致很多。
买车子很快,但是她还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根本叫不出来名字。
等一切准备就绪,已然是下午了。
陈叔没有多说,带着我们直奔那个地方。
我本以为这一路上最大的困难是累。
却不成想这险阻,却是另有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