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这是怎么回事?墙边土除了辟邪,还有这种用处吗?
“她在看你,怨气很重啊,你做了什么?”一旁的上官子怡突兀的开口道。
听着她严肃的话语,我苦涩的将墙边土,以及那些村民说的话,重新跟他讲述了一遍。
而我这句话刚刚说完,脑袋上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人打了!
我呲牙咧嘴的捂着后脑勺,刚准备问她为什么打我,却忽然发现,她站着的地方,根本打不到我......
“这......”我愣愣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打的哦,小帅哥。”上官子怡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指了指头顶。
“老仙家都看不下去了,说你蠢呢。”
我顿时红色了面庞,问怎么回事。
上官子怡突然打了个哈欠,随后半睁着眼,说道
“墙边土,也称为命理土,关系到的一家人的事情,这可比头发丝儿厉害的多。”
“你抓了他们的墙边土,等于抓了一家子的命理,这可是要人性命的事情,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蛊师应该喂给自己的蛊虫了吧?”
我点点头,并没有隐瞒。
“这叫命土养蛊术,也是个定时炸弹,他们的命理被蛊虫吃了,也可以理解为,他们的命,就压现在蛊虫身上。”
“只要蛊虫想让他们死,那他们就不得不死。”
“而土是你给的,这要是死了人,所有因果都会归到你头上,那些村民也会认为是你杀了他们。”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一个老头的,应该是那个老仙,只是声音并没有多少好气,透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
我心中一阵恶寒,原来那个墙边土是这个意思。
当下,我赶忙开口问怎么办。
她只说了句杀蛊虫,随后便没在开口了。
不多时,上官子怡又揉了揉眼睛,朦胧道:“赶紧走吧,他们快走远了。”
她恢复正常了,我心中也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杀了那个蜈蚣!
接着,我们快步跟了上去。
不过并没有跑上过去,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
大概三个小时,那人群已经走出山路,但依旧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也试着想要找找陈叔他们在哪里,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也只好止住这个想法。
直到走到一座山脚下,那些人这才停下来,接着,就没了动作。
像是机器人,规整的站在原地。
“蛊神祭祀应该就是在这山上,敢不敢去看看?”耳边传来上官子怡的声音,我当即点头,说敢。
她咯咯笑几声,带着我绕开人群,直奔山上。
刚走进去,便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瞪大眼睛。
方才只顾着看那些人,全然没有发现,这周围的树上,贴满了符咒!
放眼望去,这山顶上满是血,黄二色色,
我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惶恐。
这个陈清远,好大的手笔!
满山都是,这可不仅仅是绘制那么简单,还要漫山遍野的跑,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很难解决。
但这符咒很明显是近几天才贴上去的,再加上李爷爷这几天一直都在盯着他,说他从来没有出过门......
这个陈清远的同伴,只怕不会太少。
猛然间,我想了那个蛊门。
老蛊神说过,陈清远和李爷爷都出自蛊门,这就可以证明蛊门绝对不好惹。
如果陈清远跟他们有关联,而且蛊门刚好愿意帮助他,那这事只怕会很难解决。
思绪间,上官子怡突然拉着我走向一旁的灌木丛当中。
还不等开口问,一道铜铃声瞬间传入耳朵!
簌簌阴风自四方吹来,毫无朝向可言,吹的我睁不开眼睛。
同时身后,身前都有被风吹的感觉,我心凉了半截,这风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与此同时,一道刺眼又熟悉的红色的花轿,映入眼帘!
这个花轿整体呈现朱红色,比以前的花轿略有不如,但是也同样诡异。
两边窗户上的围布,随着阴风微微摇曳,仿若有顽皮的孩童在其中伸手拍打。
抬轿子的,是几个穿穿破破烂烂衣服的人,看穿着并不是村子里的村民。
倒像是第一次见到李爷爷时的装扮,他们应该是蛊师。
唢呐的声音不绝于耳,凄惨又嘹亮。
在他的身后是那些上百个村民!
身旁的黑狗也在这时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恐惧,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赶忙握住它的嘴。
这要是被发现了,恐怕不死也得脱成皮。
同时,我也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了。
蛊神娶妻,指的是落花洞女,而股神祭祀,应该也是在祭祀洞子里的神!
我一直以为,这娶老婆的人是陈清远,哪怕知道落花洞女的传说,但是经历这么多,无形中却也让我少了几分判断力。
脑袋这时就像是张大网一样,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们走远了,还有,你要是在握住买条狗,他可能就死了。”思绪间,上官子怡的话语传入耳朵,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
黑狗顿时吐着舌头,呼歇呼歇的喘着气,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歉意的笑了笑,
上官子怡站起身指了指远方,又说了句快跟上。
我点点头,跟着他跑过去。
夜晚十一点多,他们在一个大型山洞门口停下。
周围地势空旷,还有些陈旧的设施,两个哨塔和几个小房子,想来应该是在这里留守的人员住着的地方。
他们停在洞子门口,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像是在等人,那些村民也没有了多余的变化,像是木桩。
随着时间的推移,口袋中的手机突兀的振动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此刻正直十二点整。
与此同时,一道裹着黑袍的男人,缓缓走出山洞。
他并没靠近红轿子,只是站在门口。
“今晨,时逢蛊门新神登基,此乃大吉,花轿中女,天姿聪慧,相貌出众,幸被洞神所喜。”
“十世轮回,千年等候,今日完婚,双喜临门!”
“请新娘入洞嘞!”
话语喜庆,但是话音却是异常的阴森,尖锐,毫无生气,可到了最后,这声音就是又变的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而随着花音落下,那黑袍人转身走进洞子,而那红轿子,也在此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