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盘膝坐地,规整的做了下去!
“小九,别看了,快来搭把手!”这时,陈叔突然大吼了一声。
我赶忙点头,引燃几根树枝,把靠近过来的飞虫驱散。
而余光也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李爷爷,他这样像是在请蛊神,应该跟我请神医一样。
不过现在根本顾不得思考太多,火焰在那满天飞的虫子攻势下,肉眼可见的削弱了很多。
就在即将坚持不住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几道狗的嚎叫声,以及鸡的鸣叫声。
接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从门外飞来十多只硕大的公鸡!
与此同时,十几条站起来有一人高的黑狗也从院墙中跳出来!
我心中一喜,赵瞎子来了!
那些黑狗几乎毫不犹豫,呲牙咧嘴的冲向陈清远。
公鸡更是凶猛,扑腾着翅膀,在蛊虫堆里疯狂啄食。
他们本就是虫子的天敌,更何况这种上了年岁的老公鸡?
而那蛊虫也突然调转了身影,围着公鸡转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分个胜负!
在我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公鸡啄食蛊虫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侧前方传来狗的呜咽声。
连忙扭头去看,却发现是一条黑狗被陈清远的大蜈蚣咬死了......
这蜈蚣虽然没有变大,但是看起来却比之前更加凶猛了。
至刚至阳的黑狗都能被他活活咬死,更何况还是被十多只围攻的时候?
“鸡狗户!你也敢来拦我?”这时,陈清远大喝一声,随后伸手咬破手指,粘稠乌黑的血液顿时涌现而出。
而那蜈蚣也像是受到了召唤,松开嘴,转身爬了回去。
陈清远也俯下身,将血液滴进它的嘴巴里。
瞬间,周围吹起了阵阵阴风,呜咽声不绝于耳,到处都宛若婴儿的啼哭!
刚才还在狂吠的十多条黑狗齐刷刷的夹起尾巴,看起来甚是不安。
“李死狗,你还要多久?”外面传来赵瞎子嘶哑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焦急和不安。
我连忙看向李爷爷。
这会,先前那条金蝉蛊就在地上匍匐着,而李爷爷则是皱着眉头,唇齿蠕动,看起来像是在交流,又或者谈判。
耳边传来鸡的惨叫声,我扭头看去,却见已经有几只鸡生命垂危了。
浑身的鸡毛被擦的一干二净,每只鸡的身体上都有十多个血窟窿,像是有蛊虫钻进去了。
我心中嘭嘭直跳,老公鸡都对付不了它们吗?
还不到十分钟,况且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用动物蛊......
这个陈清远,到底有多厉害?
思绪间,那满天飞虫再次蜂拥而至,陈叔反手将我拉直身后,手里紧紧的握着蛊刀。
眼瞅着他们飞到跟前,旁边的李爷爷终于有了动作。
他站起身,手里的多出了一只与金蝉蛊一模一样的蛊虫。
接着,这个蛊虫嘶吼一声,向陈清远。
瞬间,那大蜈蚣也总是冲向金蝉蛊。
还不等仔细看,身侧突然传来阵阵拉力,我连忙扭过头,却见是李爷爷。
此刻,他两只手分别拉着我和陈叔。
“赶紧走,我这金蝉蛊拖不了多久,再等就来不及了!”
李爷爷的声音,透着不安。
陈叔率先反应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罐子,助跑几步爬上前面的围墙。
接着,李爷爷也翻身跳出院墙。
陈叔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将罐子扔出向外面,看起来应该是扔给里李爷爷了。
与此同时,我也来到了墙跟。
“小九,把手给我!”耳边传来陈叔焦急的声音,我不敢迟疑,赶忙伸出手。
一股子巨力便将我拉了起来。
下一刻,脚部便传来了一阵撕裂声。
我连忙低下头,顿时惊的不拢嘴。
在我脚下的,是哪条死了的黑狗!
这会,它浑身已经没了血色,瞳孔中满是呆滞,看起来像是被控制了。
“小九,别看了,使点劲!”陈叔吃力的话语传来,我这才反应过来,猛的抬腿踢向他的脑袋。
随着一道呜咽声,它顿时松开嘴。
我和陈叔也在后劲的作用下跌落至外面。
背上传来剧痛,可却根本没时间去理会,刚刚抬起头,就见到了二百米开外的李爷爷。
我逃也似的跟着陈叔快步追去,下意识的扭头看去,见并没有东西追过来,这这才松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跑出来了......
我们三人一路狂奔,直至爬上村子前面的山了才得以休息片刻。
我窜着粗气坐在地上,身旁的陈叔则是走向李爷爷:“老爷子,您把本命蛊拿出去了?”
“本命蛊与蛊师一脉相连,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我怎么可能会拿它去断后。”李爷爷面露苦色。
“那个不过是金蝉蛊蜕下去的皮,加上一些飞虫蛊伪装的躯壳而已。”
听着他的话语,陈叔明显松了口气,扭过头对着我说不宜久留,得赶紧走。
我自然没有意见,原地休整片刻,便动身前往纳阳宅。
等到地方,我和陈叔没有任何迟疑,跨步走向上官子怡的房间。
“小九,把泥罐子打开吧,得看看魂魄损伤到什么程度了。”
我点点头,伸手撕开上面的封条,随后又将封条之下的符咒撕下来。
一股幽冷的气息传来,我不自觉的抖了个机灵。
与此同时,一道跟上官子怡一模一样的魂魄出现在我和陈叔面前。
只是透过他,我能清晰的看到陈叔。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魂魄几乎看不见了。
“不行,伤的太重了,这比玉灵还要严重一些。”陈叔的眉头拧成了股绳,话语也是极为沉闷。
“小九,你看命魂头顶是不是有跟线?”
我连忙抬头看去,却发现还真有。
她的头顶正中央有一跟笔直的线,蔓延至上方十多厘米,随后消失不见。
“这个是命线锁魂,出马仙的手法,如果没有这条线,恐怕她的命魂早就散了。”
陈叔长叹口气,摇头道:“仅凭咱们的补魂散,恐怕很难痊愈,得在这里阴气重的地方待几天才行。”
听着陈叔的话语,我心中顿时沉闷起来,这陈清远,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