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声音,像是有人在锁门!
我心中一阵胆寒,连忙看向陈叔,却发现他也是脸色阴沉。
片刻,他突然看了我一眼,语速飞快的说道。
“小九,藏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这句话说完就一脚踹了上去!
碰的一声!
李爷爷家的门并不算牢固,陈叔一脚就给踹开了。
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门口一闪而逝。
这影子像是个女人,可因为是出现时间很短的缘故,我根本没看清。
而就在这时,陈叔拿出红绳直接就跑了出去。
我也连忙跟上,可就在快要走出房门时,陈叔却是再次开口。
“小九,保护好那个红绳!”
听到这话,我连忙止住了动作,转身将红绳从门上取下来,好在这红绳并没有破碎。
我把它放到床上后,就趴在窗户上看了起来。
本以为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会惊动那个尸体,没想到,这并没有。
那个尸体依旧一动不动的,跟李爷爷对坐在床上。
而陈叔也没有冒进,在大门的地方绑上了一些红绳之后,陈叔这才弓着身子,缓缓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吱呀呀“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搁在刺耳。
我是生怕惊动了那个尸体,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多虑了。
透过窗户,我能看见陈叔已经过去了,那个尸体也还是毫无动作。
接着,我就看见陈叔勾着腰走了过去,随后猛的勒住了那个尸体的脖子!
尸体也在这时动了,它的胳膊突然诡异的扭曲道了后面,直接掐住了陈叔的咽喉。
陈叔并没有停留,径直一脚踹了上去,那尸体顿时松开了手,从床上掉落下去。
可还不等我松口气,那尸体却是蹭的一下直起身,朝着陈叔就扑了过去。
哗啦一声,李爷爷家里的玻璃应声碎裂,连带着窗纱也掉落下去。
这下,我看清了,他掐着陈叔的脖子,把陈叔抵在了窗户边。
而它的脑袋也诡异的恢复了过来,朝着陈叔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血色顿时飞溅出来,染红了木质的窗框,陈叔疼的嘶了一声,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没用。
“陈叔!”我惊惧的大吼了一声,抬腿就打算过去。
而就在这时,陈叔却从兜里掏出了骨刀,抵在了那个尸体的头顶,但是并未刺进去。
不过那尸体总算是停住了动作,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陈叔也像是松口气了一样,倚靠在窗户上,将手上的绷带解下来,围着脖子缠了几圈。
我心中直突突,眼看差不多结束了,就迈步走了过去。
而就在我扭过头去拿红绳的一瞬间,身后却是猛然一黑。
又有黑影从门口过去了!
我不敢耽误,连忙抓起床上的红绳就就扭过头,可依旧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皱眉思索起来,刚才那个影子是从门口出来的,然后去了屋子的左边。
思绪至此,我跑到门口看了过去。
左边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哪个林玉的。
“小九,别愣着了,快过来!”
陈叔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点点头,快步跑了过去。
此刻陈叔已经走出来了,他用手捂着脖子,脸上也是毫无血色。
而随着观察,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陈叔的面相很不好,他的印堂有些发黑,人中也有些中断的迹象,这是短命之相!
我心中不胜惊恐,陈叔之前可是长寿的面相啊。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吸阳的尸体?
我长了张嘴,萎靡道:“陈叔,你印堂有......”
还不等说完,陈叔就摆了摆手:“小九,我都知道。”
“那个尸体会吸人阳气,也就是寿命,我这阳寿,被他给吞了点。”
我听的一阵哑然,神情恍惚迷离。
见我这样,陈叔咧嘴笑了笑:“小九别怕,那个东西现在没什么危险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窗户那边的那个尸体。
此刻,他就呆愣愣的站在那边,像是个雕塑一样......
我倒是不怕,就是陈叔这样让我有点愧疚。
思绪间,我拿出了那个红绳:“陈叔,这个还有什么用?”
陈叔一看,笑吟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大用!”
接着,陈叔就没在开口了。
他在跟我卖关子?我挠挠头,刚准备追问,却见他做了噤声的手势。
随后,他就拉着我走向了那个尸体旁边。
等靠近一些,我才看清这个尸体的模样。
他浑身呈现草绿色,看起来根本不似活人的皮肤,手上的指甲也是跟个倒钩一样。
头顶的头发也是稀疏的不行,只有几根白毛,骨刀像是被吸住了一样,直勾勾的立在哪里。
最恐怕的,是他的牙齿,四根裸露出来的犬牙还挂着斑驳的血迹,是陈叔的,。
恍惚间,我又看向了他。
陈叔也是命大,没有被咬到大动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叔,这个怎么解决?”我抿抿嘴,开口道。
“骨刀镇着呢,暂时不会出问题,得等白天了再说。”
陈叔说完就走进屋子,我也很在后面。
李爷爷此刻就躺在床上,脸色比陈叔的还惨白,透过月光甚至都能看见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陈叔苦涩一笑:“李大爷也是个可怜人,这事以后,他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陈叔只是被那个吸阳活尸给咬了一会,就有短命的迹象,更何况李爷爷呢。
随后,我又扭头看向了床头的那个蜡烛。
“陈叔,这个蜡烛在那个尸体来的时候自己就燃起来了,恐怕不简单吧?”
“小九,先别说话。”陈叔皱眉打断了了我的话语,随后就用红绳把那个尸体缠了几圈。
做完这些,他又让我帮着一起把这个尸体扛回了他的屋子。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陈叔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我的屋子以后,就睡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晚太古怪了,陈叔像是在避讳什么东西,一直不肯说。
思绪间,困意渐渐袭来,我也就顺势睡了过去。
既然他现在不说,那就只能明天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