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听的真切,一股子冷意直穿天灵盖。
手里拿着的吃食也掉落在地,现在我对女人只有恐惧。
有东西来陈叔门店了?他们已经来了吗?我心中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哦?你收了个徒弟?”
思绪间,那个声音又响起了,紧接着,陈叔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夹杂着无奈。
“小九,进来吧。”
我哦了一声,捡起随身携带的东西便抬腿走过去。
一进门,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映入眼帘。
“这个小家伙是李家的诡医?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女人扭头指了指我,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
我被盯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子?咯咯咯......”
“好了,见你也见到了,该怎么办吧?”陈叔皱着眉头打断了女人的笑声。
女人收起笑容,看向陈叔:“既然都找我过来了,你肯定已经找好对策了,不是吗?”
“嗯,我亲自去发丧。”陈叔一边招呼我过去,一边对着这个女人说道。
“也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不过说好了,事成以后,你也要帮我解决我的麻烦。”
“嗯,我到时候去找你,请回吧。”
陈叔挥手下了逐客令。
女人也没有多说,对着我妩媚一笑便走了出去。
我扭头看向陈叔,露出一抹困惑。
“小九,医人的方法,看的怎么样了?”陈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问我。
眼看陈叔不说,我便也不打算问了。
“还行,都记住了,但是没实践过。”
“嗯,从明天开始,你来坐诊,我要出去一趟。”陈叔走到门口,拉上了卷帘门。
我瞳孔睁大,露出一抹惊讶:“干什么去?”
陈叔并没有搭理我,自顾自的上了二楼。
我则是跟在身后,陈叔从活动床下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
“小九,我离开这几天,店铺必须正常开放。”
“白天来的客人,能治就治,不行就等我回来。”
“但是晚上如果来了客人,你就说我出去了,三天后回来,千万不要答应他们任何事情,明白吗?”
眼看陈叔一脸的凝重,我连连点头:“我明白了,陈叔,是要去发丧吗?”
“对,顺便解决一些缠着你的东西,如果顺利,咱们就能安静一阵子了,早点睡。”
陈叔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二楼,神情有些恍惚。
我想追上去,告诉陈叔我也要去。
可是,想到陈叔的话语,这种念头便消失了。
我自己一个人吃完了两个人的饭菜,拍打着肿起来的肚皮。
酒足饭饱,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手抄本,一遍一遍重复着医诡的那一句话。
一股子困意袭来,我放下手抄本,缓缓睡了过去。
恍惚间,一道清晰的拍门声从楼下缓缓传来。
起初声音很轻,我以为是幻听了。
可还不等我翻身,外面的声音却忽然加大了些许!
铁质的卷帘门被拍的轰轰作响。
我心烦意乱的看了看身边的手机,浑身抖了个机灵!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怎么还会有人来?
思绪间,卷帘门又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人在拿东西砸一样!
“别砸门啊!”
我连忙大吼一声,如果卷帘门损坏,陈叔肯定会生气的。
一念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我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拉开了一旁的窗帘,看向外面。
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门口,昏黄的路灯照射过来,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见状,我松了口气,身为一个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人,我听过一些传说。
那些个脏东西,是没有影子的。
也就是说,来的是个活人。
我连忙来到门口,拉开了卷帘门。
等看清来人,却让我心头一震!
这个女人很美,肌白如雪,双眼明亮,夹杂着微笑的嘴角像是勾人心魄的镰刀一般!
风衣之下的内里暴露,一条事业线完整的袒露在我面前。
“看够了吗?”女孩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老脸一红:“你...你找谁?”
“我找陈先生。”女人缓缓走进店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陈叔不在。”我站在门口,摸了摸发红的脸:“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吧。”
“你是他的徒弟?”女人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闻言,我颇有些得意的开口:“对!”
下一刻,那女人竟然直勾勾的跪在地上!
脑袋也低下去,身体紧跟着微微颤抖。
“你这......”我一脸的困惑:“你这是做什么?”
我慌忙跑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可是却被她给拒绝了。
再次抬头时,她的眼中已然布满泪花: “小神医,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我急躁的心顿时冷静下来: “你想说什么事。”
“我被盯上了,它们说要我死......”
“这种事情,你应该找警察吧?”我敏锐的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沉声道:“我只是一个医生,帮不了你的。”
“不,只有你们能帮我!”那女人眼中流露出满脸的惶恐:“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他说话,我浑身抖了个机灵!只有我们能帮?难不成是...
我连忙说道:“替灵问医,还是替人求医?”
这是行内话,分别对应人,和山精野怪。
女人听我这么一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的腿。
她嘴唇蠕动,刚准备说话,却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司徒瑞,我说过了,帮不了!”
是陈叔!我一脸诧异地看着门口的陈叔。
司徒瑞神色慌乱,松开我的腿,转而跪着走向陈叔。
“陈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帮帮我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了!”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面色怪异,他们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
“自作自受,好言难劝该死鬼,滚!我没理由为你犯忌讳。”
陈叔像是很生气一样,拖着司徒瑞的肩膀便把她扔了出去,随后一把拉下卷帘门。
“陈先生,小神医,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好不好?”
听着外面的祈求声,又看到陈叔一脸冷漠的样子。
我面色变了变,第一次觉得陈叔有些陌生。
“陈叔,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