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池钰的父亲,池鸿雅回来了。
自从秦纤和池鸿雅结婚后,池鸿雅就天天回家吃饭,加班更是少有。
一家人的氛围好得不得了。
晚饭后,小桃子还要缠着哥哥给她讲故事,要不是秦纤拦着,这小姑娘估计都想让哥哥帮她洗澡。
“桃桃。”秦纤双手扶着池锦桃的肩,温和且认真地跟这小姑娘科普道:“我们桃桃是大姑娘了,哥哥是男孩子,不可以喊哥哥给你洗澡的。”
池锦桃脑袋一歪看着秦纤,眼里满是不谙世事的纯净:“好的妈咪,今天哥哥洗澡的时候我没有去打扰他,可以奖励我一个巧克力船吗?”
秦纤满脑子的问号,池鸿雅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秦纤:“你这,都跟小桃子说什么了。”
秦纤瞪了一眼池鸿雅,然后转头耐心问道:“桃桃为什么要巧克力船呀?”
池锦桃想了想,口齿清晰地回道:“爸比之前跟我讲,大肚子的人有船吃!”然后还煞有其事地开始跟秦纤讲自己是怎么分析的:“但是平常船肯定是不能吃的,所以桃桃想,那个人吃的一定是巧克力船!”
池鸿雅:!!!
“哦?是吗?”秦纤笑吟吟地转头看向池鸿雅,眼里分明写着: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就睡客房。
顿时,池鸿雅求生欲暴涨,为了确保自己晚上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他直接当场开始头脑风暴。
肚子...船......
似是抓住了苗头,池鸿雅悟了,忙解释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吧!”
池锦桃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太能理解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
秦纤:......
既然都破案了,秦纤也就没有再计较,她轻声哄池锦桃:“桃桃,你再不去找哥哥讲故事,等下就进不了哥哥的房间了喔。”
“啊!可恶!”一听到这个,池锦桃哪儿还记得什么巧克力船不船的,她捞起一旁最爱的熊宝宝就迈着小短腿往池钰房间跑。
一旁,池钰正在看这具身体原来留下的东西。
书桌旁的柜子里满满地都是各色各样的奖杯奖状,可以见得白天王元白的惋惜并不是张口就来,池钰翻了翻之前的一些试卷,无一例外全都是个位数的分数。
池钰:我这辈子就没拿过这么低的分数......
一旁放着一堆草稿纸,池钰一边想着:估计那堆也全是比他脸都干净吧,一边随意地翻了翻。
池钰的脸色越翻越奇怪。
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科难点的演算,片刻后,池钰赶紧拿起一旁的试卷对照起来。
是的,没错了,全都能对的上。
原来,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自己......
眼角余光,池钰撇到,在一旁的角落里,俨然放了几本课外的真题卷,池钰想都没想,拿起来正要翻看。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哥哥!给小桃子讲故事嘛~”
算了,一会儿再看也可以的。池钰放下手中的真题卷,起身去开门。
“咔哒。”
池钰低头看去,秦纤已经给池锦桃洗完了澡,小姑娘顶着一头略显毛躁的脑袋,穿着小熊睡衣,帽子上还真有两个熊耳朵,俨然比怀里的熊宝宝更像一头小熊。
从传承的记忆中得知,往日也确实都是池钰哄池锦桃睡觉的,自从这个小祖宗四岁开始,就像个小牛皮糖一样只粘着池钰了,谁哄她睡觉都不好使,就要池钰。
池钰弯腰抱起池锦桃,这个动作熟练地就好似早已做了千次万次一样。
“今天我们小桃子想听点什么呀?”
“仙子的故事!会飞的那种!”
“好好好。”
“还有美人鱼的故事!”
“好好好。”
“还有还有......”
“池锦桃,不要得寸进尺啊。”
............
小孩子白天可劲儿了撒欢,晚上困的也快,没等池钰讲完第一个故事,池锦桃就窝在被窝里睡着了。
池钰合上故事书,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走之前还不忘给池锦桃留了一盏小夜灯。
终于是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间了。
池钰翻开之前搁置的真题卷。
果然,上面全都写满了答案,旁边密密麻麻还写着解题过程。
呼......
池钰吐出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不算还没救......
池钰伏在桌前,开始完成今天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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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喻慈是走读生,平时他也不用留下来参加晚自习,所以一到放学,他就回家了。
楚喻慈现在住的地方是那种老式小区,邻里街坊什么的没事就会互相走动,知道楚喻慈一个人住,还是个成绩优异的高中生,所以大多对楚喻慈都会多照顾一点,一来二去,楚喻慈跟周围的人也都熟悉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文静又聪明的孩子。
“小楚啊!”一旁的邻居阿姨见楚喻慈回来了,连忙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招呼道:“阿姨今天煮了南瓜粥,你来拿一碗回去啊,明天早上当早饭吃。”
“好的孙姨,我先回去放书包。”楚喻慈应道。
平时楚喻慈就一个人住,他的母亲会在节假日什么的给楚喻慈卡里打一笔钱,不常回来。
说起来,楚喻慈突然有些恍惚,印象中,他妈妈煮的南瓜粥也格外地好喝......
粗算起来,他好像已经有好久没见到那个女人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倒是匆匆忙见了一面,那会儿的她穿着华丽的裙子,整个人容光焕发,美的好似冬日的一朵玫瑰,要不是两人极为相似的五官,估计没人会想到这样美的一个美人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楚喻慈将拿回来的南瓜粥封好放冰箱,转身去洗了个澡。
楚喻慈的家里很干净,就像当场就能拎包入住的精装房,在这片热闹的老城区有些格格不入,显得空荡荡的。
不过楚喻慈都觉得这些无所谓,他本身也没有把这个家当作是退路,那个女人打来的钱也尽量没动。
先前池钰在天台上的时候,就有人提到池钰的时候就满脸的不屑。
“哦,楚喻慈啊,他不就是靠他妈在外做婊子才跟我们上了同一个学校吗,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清高的。”
在京城,这个所谓的上流圈子里算来算去也就那么些人,茶余饭后之间,谁家的老公在外养了小三什么的艳闻,被当做是谈资,在一众贵太太之间流传着。
“要我说,他这不就是那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对!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又当又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