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宜御剑来到迦叶寺外,虽有些磕磕绊绊,但总算顺利到达。
迦叶寺虽是个佛寺,可也是个赫赫有名的门派,大门雕梁画栋,气派极了。
“站住,你是何人,擅闯迦叶寺意欲何为!”
守着迦叶寺大门的,是两个武僧打扮的和尚。
“我,我是来化缘的……”陈妙宜说完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又不是和尚怎么能说啥化缘呢?
“化缘?”守门的僧人一愣,只听过和尚化缘,没听说别的修士化缘。
“不是,我是来讨饭的。”
陈妙宜从储物戒里拿出大碗朝前递过去,“能给口饭吃吗?”
武僧看着她的头顶,你这也有头发啊,一不是和尚,二不是尼姑,怎么还敢来要饭。
“女施主,我们这里是迦叶寺,要饭请去寻常寺庙吧。”
“我知道,你们迦叶寺名气大,名门正派,能给我碗饭吗?我跟你们这里的檀净是老相识,他让我饿了就来迦叶寺吃饭。”
陈妙宜张望着寺里,寻思要不然扎自己一刀把檀净召唤出来?
“檀净师叔?”
“谁人不知檀净师叔的大名呢?”
另外一个武僧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一碗饭嘛。
“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要一碗来。”
头一回听说有人要饭要到和尚门口的。
不多时,武僧和檀净一起出来了,檀净手里还端着她的大海碗。
“师叔。”
檀净将碗递给陈妙宜,“日后准许她来寺里用些膳食。”
“难道你当真是师叔的旧识?”武僧问道。
“是啊,我是他金屋藏娇的那个娇。”陈妙宜见檀净已经走开了,随口就开始瞎说。
“妖女,莫要胡诌。”檀净的声音传来,修行之人,耳力非凡。
陈妙宜开始了一天三顿都在迦叶寺吃饭的路子,但迦叶寺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一顿,下午一顿。
最初她只是在寺门口等人给她端来,几天后她就直接进膳堂吃,大家也就对她熟视无睹了。
这日用完饭,陈妙宜并没有急着回山洞里,她每日来回御剑吃饭,御剑之术已经十分熟练。
迦叶寺极大,她打探了好些天才打探出檀净的房间在哪里。
平平无奇的僧舍,陈妙宜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檀净不在,只有床榻,矮几,茶盏,经书。
陈妙宜寻思着那些话本子里都是怎么勾引人的,还有合欢宗的同门们都是如何完成宗门任务的。
她图的又不是檀净的心,而是檀净的元阳,用不着那么些弯弯绕绕的。
直接躺在他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只等着檀净一回来,她就勾引他!
可左等右等,陈妙宜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檀净还没回来,眼皮逐渐沉重起来…………
再醒来时,陈妙宜见到的是檀净的背影,他坐在蒲团上诵经,诵经声如同最好的白噪音,十分助眠。
“你回来了。”
陈妙宜翻身下床,被子随意的滚成一团,她来到檀净身边,这和尚闭目诵经,根本不搭理她。
她恶向胆边生,添添嘴唇,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檀净的肩头,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探去,直至抚摸上他坚硬的胸膛。
陈妙宜记得,青蛇法海里就是这么演的。
然而她忘了,自己也不是青蛇,也没有与檀净一斗的能力。
如同一根羽毛挠在胸前,檀净仍旧闭目诵经,下一秒,陈妙宜被震飞到床上。
“哎哟~哎一点儿也不痛。”
她下意识的嚎叫完才想起来这事儿,痛的又不是她。
檀净…………
陈妙宜一靠近他,他就将人震开,直至诵经完毕。
“妖女,你可是不愿住山洞?既然如此,就随贫僧下山吧。”
檀净握着发烫的玉简,要想渡劫,少不得要直面陈妙宜,越是天资聪颖的人,劫数越多。
“好啊好啊,下山!”陈妙宜高呼道,只要下山她肯定就有更多的机会与檀净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胜算比在这和尚庙多些。
“这枚传音玉简已经打入了我的神识,你拿去用,明日下山,今日你先回山洞吧。”
檀净决心要下山,即使带着这个劫数,化解之法从不在原地。
陈妙宜往他的玉简里也打入自己的神识,这是修真界最简单的通讯方式,神识就相当于电话卡,打神识就是插电话卡。
“那我先走一步。”
陈妙宜拱拱手,好不容易出宗门一次,她可不能一直困在迦叶寺,而檀净要下山,她跟着一起,依檀净的修为护住她还是绰绰有余。
“大师傅,还有多少馒头?都给我打包上吧!”
陈妙宜扭头就来了迦叶寺的厨房,负责伙食的和尚抽抽嘴角,这檀净师叔的客人也太不友好了,吃不完还兜着走。
“女施主,你一人吃不完这么多吃食。”他客气的说道。
“没关系,我有储物袋,明日下山历练,还请多给我装些馒头。”
陈妙宜说道,那人见她脸皮实在厚,也只能帮她装起了馒头。
灵石,她只有很少很少的一点儿,辟谷丹,她一个也没有,而檀净根本不需要吃饭,下山挨饿的只会有她一个人。
更何况每日修炼,十分耗神,饭量也比正常人大了许多。
“够吗施主?”和尚装了七八个馒头。
“不够,不是我一个人吃。”
和尚:你还要带回去给别人吃?
“施主,浪费食物是十分严重的罪孽,三界之中多少生灵食不果腹啊。”
陈妙宜自己动手塞着馒头,“大师傅,这些馒头绝不会浪费的,就算掉到地上也是成全了蚂蚁虫子,就算落进泥里也会化作养料供养植物。
是你狭隘啦。”
陈妙宜快速将馒头塞进储物袋里,大师傅听着她的话陷入沉思,似乎真的是自己狭隘了。
他忽然双手合十,“多谢女施主提点。”
佛祖说,你遇到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可能是来点化你的。
陈妙宜嚣张的带着伙食回到了山洞,研究起这修真界的玉简。
“喂喂喂,听得见吗?”
檀净腰间的玉简一阵一阵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