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大手一挥:“你懂还是本官懂,本官可是兵部尚书,若是连大兴有多少士兵都不知道还怎么混?这个官直接让给你当得了!”
刑部尚书气的想一把捏死兵部尚书,抬手就给了兵部尚书一个盖帽:“你知道个鸡儿!老子说你不知道你就不知道!”
兵部尚书还要再犟,辰王发话了:“兵部尚书晌午喝多了,这会儿有些不清醒,来人,送大人回去休息吧。”
兵部尚书不愿意走,最后是辰王的侍卫亲自将他拖出去的。
明宣王也是心中一惊,这几年西戎也不是没往大兴安插人手,可是得到的密报都是大兴在明面上的士兵大约有一百八十万,分别驻守在各地。
南昭已经依附大兴,成了大兴的属国,他们派人去接触过,那个国家被打怕了,是真的没有一点反叛的心思,因此,驻首西南的三十万大军是可以调派的,剩下的基本都不能动。
可若是大兴根本就不止这一百八十万兵,而是有足足三百万将士,那他们大戎冒然对大兴开战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聪明的人想的就多,想的多就会顾虑多,明宣王的气势肉眼可见的泄了。
接下来的谈判一直按着辰王和顾献的节奏在走,明宣王不再说什么赔偿数目不对,或是大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伤亡,他直接放低了姿态,戎国不是不想赔,但戎国的国力有限,因为这场仗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大兴一直是礼仪之邦,以后戎国一定要做大兴的友邻,守望相助,不离不弃,所以这个赔偿款能不能再低点儿?
但辰王死不松口,谈判的进度很慢。
隔天,西戎的使臣就听到一个消息,昨天那个在谈判桌上大放厥词的兵部大人被免职了。
这个结果更加印证了西戎使臣的某些猜测,他们的态度变得更加老实了。
接下来的两天,谈判桌上再也没有了兵部尚书的身影,但进度依然缓慢,可是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那位西戎的太子殿下急了。
他住在大兴皇宫中虽然没受到虐待,但整天过的极为压抑,西戎的使臣来了京城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一个和谈竟然还没有谈妥,当晚他就嚷嚷着非要见明宣王。
皇帝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皇帝,自然是同意了两人的见面。
于是隔天众人再见到明宣王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他的额角受了伤,都包上纱布了,想来伤得不轻。
接下来的谈判十分的轻松,明宣王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把西戎的底限报了出来,“最高两百万两黄金,这是我国皇帝给出的最高限额。
当然每年朝贡的土特产不会少,还有十名美女也一样。
永不侵犯的契约也可以马上签,但,贵国要答应我们,尽快释放我国太子。”
顾献道:“明宣王不提契约的事,本官都要忘了,你们大戎的每任皇帝几乎都签上这么一份两份永不进犯的契约,但实际上你们每次都在撕毁合约,想打就打想发兵就发兵,所以,我们的圣上说了,干脆折现吧,我们也不多要,两百万两黄金就行了。”
沉默!无比的沉默!
明宣王无语……
有生之年明宣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把两国之间签定的契约折现的。
然而沉默是今日谈判桌上的主旋律!
顾献的话还在继续,“其实本官还是觉得折现对你们大戎益处多多,第一,只要你们迎回太子就可以继续发动战争不需要有愧疚感,第二,你们不用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第三,万一你们西戎打赢了,就可以和我们大兴要赔偿款了你觉得呢?”
明宣王觉得很无语!
这位顾大人就差没把欢迎你们继续来打几个大字刻脑门上了,怎的?一次坑了他们这么多金子还没坑够是咋的,还想让他们再来一次?
现在明宣王越发相信大兴朝确实有三百多万的兵力了!
只有兵力强盛的国家才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
今日份的谈判又结束了,因为迫于某个不要脸的把两国和平契约兑现的要求,明宣王只能修书一封给西戎国的皇帝,让他拿主意。
这是涉及到近四百万两黄金的赔偿问题,虽然皇上说了谈判之事由他全权负责,可,大兴的胃口太大,超出了皇上给出的底限整整一倍,真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
谈判结束后,辰王带着刑部尚书,顾献,叶寒瑜又一起去了朝阳殿。
刚一进殿,众人就听到了一道咳嗽声,叶寒瑜立刻上前一步:“父皇,您是不是不舒服,可叫了太医?”
辰王也紧张的道:“皇兄除了咳嗽外还有哪里不舒服?李长海,你是怎么照顾皇兄的,这才九月末,皇兄竟然就冻着了?”
皇上忙摆摆手,“朕无事,就是天干有点上火,和谈的事怎么样了?”
看太医不就得吃那些苦药汤子?不过是咳嗽两声,挺一挺就过去了。
皇上说的云淡风清的,可辰王与叶寒瑜还是非常担心,不过,有外人在,他们两人都将担忧的话憋在了心里,“回皇兄的话,咱们要的数目太大,明宣王做不了主,只能等西戎皇帝的回信了。”
“那就等吧,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最关键的是这次的事若真的谈成了,绝对能震慑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想攻打大兴就要做好赔偿一笔巨款的准备。
赔偿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无论哪个国家拿出这么几千万两白银都能将家底掏个差不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万一赶上个天灾人祸的,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皇上实在是没想到这次真能要出这么多的赔偿款,心里正高兴着,突然有小太监进来在李长海的耳边说了什么,李长海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出什么事了?”
李长海上前走了几步,然后小声说道:“城门处的守卫来报,福柔郡主从封地回来了,说是,说是要给您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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