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在儿子面前保持形象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朕还不知道你一惯厚脸皮!
算了当着孩子的面朕给你点面子,就不赶人了,不过下次可没这么美的事儿了。
他起了身自己挪去洗手,然后坐到小几边等着品尝儿子带回来的美食。
辰王也紧跟着坐在了旁边:“这东西闻着挺香,要怎么吃?”
叶寒瑜立刻成了解说员:“皇叔可以拿着吃,也可以放进碗里夹着吃。”
说罢他拿起筷子做起了示范,“想吃哪个拿哪个就行了。”他夹起一根鸡肉丸子放进皇上的盘子里,示意皇上可以吃了。
辰王没人伺候,他也不用人伺候,伸手就拿了一根肉串,肉串就泡在红色的汤汁里,拿起来的时候红亮亮的看着就诱人,看着就好吃。
“啊呜”就咬了一口,辰王顿时眼前一亮,辣滋滋的口感极好:“确实好吃。皇兄快尝尝。”
皇上已经尝了,但在儿子面前他得绷着,要保持形象,所以,他只说了两个字:“尚可。”
微有点辣,但是真的香啊,这东西好像吃着会上瘾,他默默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叶寒瑜一开始还帮着他把串串放进碗里,让皇上夹着吃。
后来,就不需要了。因为皇上觉得撸着吃吃的比较痛快!
李长海在边上看的那叫一个着急,皇上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快的速度吃东西,而且还是辣的,可千万别伤了胃啊。
好在,两人理智还在,吃个九成饱后终于停了嘴,“呃,老六你怎么不吃?”辰王终于想起他的六侄子了。
叶寒瑜道:“做麻辣烫的时候为了试味道侄儿已经吃过了。”
“这东西是谁想到的,味道好,还新鲜,你那间店里就卖这个?”
叶寒瑜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开业,开了业,皇叔就能天天吃到这样的美味了。”
皇上顿时扎心了,枉他拥有四海,却被困在宫中,还不如当个王爷来得舒服。
辰王一看皇兄这脸色,顿时知道他在想什么,劝又劝不了,只能让皇兄转移注意力了。
“呵呵,老六啊,你先回去吧,皇叔有事要和你父皇商量。”
叶寒瑜正想找借口离开呢,虽然这两天猜到父皇对自己可能并不那么的漠不关心,但他也真心不知道要怎么和父皇相处。
于是,他麻利的告退了。
走出朝阳宫的宫门后就想起一件事,辰王叔的心声,他也听不见。
这个读心术还真是有个性呢……
……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麻辣烫能让人善心大发,皇上突然想起了被七皇子打伤的钱御史,叶寒瑜前脚走没有半个时辰,一道口谕就传了出来,让太医院院正去给钱御史诊病,希望钱御史能早日恢复健康。
这道口谕一下,钱御史一家简直感恩戴德啊,尤其是钱御史本人,都恨不得想为皇上去死一死了!
司院正是和皇上的口谕一起到的钱御史府里,等钱御史接完旨后司院正就给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查完后钱御史就傻了眼,“钱大人的腿接好后是不是移动过?”
钱御史不敢回答,其实病人就算再怎么遵医嘱,他也不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钱御史也一样,他不确定那样的动法和司院正说的移动是不是一码事,“司院正,本官这腿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司院正道:“接好的腿头错位了,钱大人想要以后不影响行走,还要把腿敲断,再重新接回来,要不然,您这腿就废了。”
钱御史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养了半个多月的腿不仅没有丝毫好转还要重新打断,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将腿生生打折的痛他已经经历了一次,如今竟还要再经历一次,钱御史竟生生的被吓晕了过去。
好在,有司院正在,到是没让他晕太久,只不过醒来之后就又晕了过去,不过这次是喝了麻药晕的,因为司院正要帮他治腿了,晕过去总比醒着要好一些。
司院正整整在钱御史家待了近两个时辰才离开,他走的时候,钱御史对皇上是感恩戴德,连连道谢,弄得司院正老脸有些发热。
回宫后,司院正直奔朝阳宫,然后将钱家一行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钱御史体质太差,腿骨要完全长好,最少要一年,要不然有再度移位的危险。这话微臣已经和钱家人说过了。”
皇上就喜欢司院正这份聪明劲儿,遂命令李长海:“司院正办差有功,赏纹银五十两。”
司院正赶紧谢恩,心中却是念起了佛号。
……
五皇子妃下午果然带着婢女来找顾婉宁,说实话,听到那男人以命令的口气让她来老六这儿,并且还让她一听要听六弟妹的,她就有些反感,但为了不和那个男人吵起来,她还是捏着鼻子来了,顾婉宁赶紧将人请了进来,“五嫂快来,刚好我新做了两杯热奶茶,配着小蛋糕吃,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这不是五皇子妃第一次来宁心院,毕竟,原先那位白氏也嫁进来一年多,总是要走动的。
但那时所见的宁心院,和现在所见差太多了。
厅中窗前摆着几盆开得正灿的海棠花,纱帘全部换成了粉色,摆件也是焕然一新,墙上挂着不知是谁写的字画,高雅的低调,不像以前,看着就感觉全是银子堆起来的,十分土气。
椅子上放着方形的垫子,上面绣着可爱的猫咪图案,原来白氏最喜欢的香炉不知去了哪里,那些闻着就让她感觉头晕的檀香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茶又像药草的味道,不难闻相反很是淡雅,让她感觉很舒服。
“那五嫂可真要尝尝了,你说的吃食嫂子以前都没听过!”
两人坐在小几两边,婢女已经把吃食端了上来,五皇子妃看着盘子淡黄色的糕点,没什么花样却散发着淡淡的鸡蛋清香,边上的奶茶冒着丝丝热气,一股浓郁的奶香和着梨香扑鼻而来,原本她是不饿的,但突然就有了食欲,禁不住香气的诱惑,她拿起筷子夹起点心就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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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宁见此就将青竹叫了过来,“五嫂,我这个婢女学过一点岐黄之术,让她帮你把个脉吧。”
她没说原因,因为原因她觉得该是五哥亲口和五嫂说才对。
五皇子妃只是楞了楞就伸出了手,青竹立刻上前帮她把脉。
好在,把脉的结果是好的,“禀主子,五皇子妃的身体除了略微有些体寒外,其她一切正常。体寒只需要吃上几副药也就好了,并不影响将来的子嗣。”
冯馨柔被她说得心下起伏不已,明明未入宫前,她的身体保养的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才多久,竟然就体寒了。
“五嫂若是不信我这婢女的医术,也可以找其他大夫再检查一次,然后再决定吃不吃药。”
青竹道:“五皇子妃的脉普通大夫就能把出来,宫中御医一月一次把平安脉,都没和您说吗?”
五皇子妃立刻想得多了,手里的帕子被她攥得死紧,“麻烦青竹姑娘帮我开方,我回去就抓药煎服。”
顾婉宁道:“去书桌那边写,有什么禁忌也顺便写一下。”
青竹屈身行礼退下去写药方。
药方写好后五皇子妃明显有些坐立难安,干脆就告了辞,顾婉宁也没再留,让春兰将点心给五皇子妃带了些,便将人送了出去。
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