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之后,闫沫心来到了这里,而乐宣也是跟在了闫沫心身旁,一同走了过来。
看到有陌生的面孔,阴魔之主与阴魔妃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而乐宣却是没有理会二人,径直走到了白墨身旁。
见父母略有些疑惑与不喜,闫沫心也是走到了白墨身旁,介绍起了乐宣。
听到乐宣是白墨师妹之时,二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白墨。
白墨思考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嗯,乐宣是我师妹,同时,也是武帝传人。”
随后,白墨又抬手向着乐宣介绍起了二人。
“这位是阴魔之主,旁边这位是阴魔妃,也是闫沫心的母亲。”
乐宣得知了二人身份之后,微微抱拳鞠躬。
见到乐宣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也并未表露半分怯意之时,阴魔之主似乎是从乐宣身上,看到了一丝白墨的影子。
“不愧是武帝传承之人,武帝消失万年,竟然还会有传承者出世,倒是令我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阴魔之主看似轻松,但心中却已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白墨在身怀剑帝传承之时,竟然还有武帝传承者伴身,要知道即使到了现在,世间也未曾出现帝陨之相,而这也代表着,武帝极有可能依旧活着,甚至俯瞰世间一切。
而如今武帝的传承之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这是否也代表着武帝的意志?是否代表着武帝要再度出山?
要知道武帝当时的成名之战与称帝之战,杀的,都是魔修,屠的,都是魔族,甚至横压一世,魔修尽数灭绝,若非世人短见,否则都不一定会有现在的阴魔宫。
至于白墨的话是否属实,从乐宣身上散发出的极为强悍的武道之气来看,就已经无需怀疑其真实性了。
虽然内心之中思绪翻涌,但阴魔之主并未将其表露出来。
“既然小友是白墨的朋友,又是武帝传人...沫心,把你的位置让出来,给这位小友坐吧。”
闫沫心愣了一下,略带一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阴魔之主。
而看到父亲略带一丝严肃的眼神,闫沫心也只好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乐宣。
乐宣也是丝毫不推辞,直接坐了下来。
方桌前,四人落座,而闫沫心却是孤零零的站在了阴魔之主身后,但未等阴魔之主开口,闫沫心竟是来到了白墨身旁,一把坐在了白墨怀中。
阴魔之主见状眉头微微一挑。
“沫心,贵客当前,成何体统?”
闫沫心却是轻哼一声,开口道。
“白墨是我的人,我坐他怀里怎么了?”
说罢,闫沫心还挑衅的朝着乐宣笑了笑。
即使乐宣能够完美的掌控每一寸肌肤,但一时间还是没有控制好表情,咬了咬牙,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将其缓缓压制了下来。
见桌前气氛有些尴尬,阴魔之主整理了一番思绪,随后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我们便商议一下关于长老们的事情吧。”
“这段时间针对沫心的刺杀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现在的长老们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们也十分清楚,一旦沫心彻底成长起来,在我们与沫心三人的压制之下,他们就再无能夺回权力的可能性,而为了能杀死沫心,他们已经动用了不少手段,甚至给正道修士开路,让其顺利潜入阴魔宫,伺机偷袭沫心。”
“虽然这几次刺杀都被我发现,但长老们并未留下把柄,所以我打算,让沫心出宫一趟,引出部分长老,杀了他们,如果依旧威慑不了他们,那就再杀一批。”
闫沫心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只有我们二人?”
阴魔妃温柔的看向了闫沫心。
“我会跟着你们一起的,放心,必要之时,我会出手。”
“母亲也会一起吗?”
闫沫心明显感到非常意外,毕竟阴魔妃自从她出圣之后就没有出过手,导致闫沫心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
“阴魔妃可不是生了个孩子就能当上的,沫心,你母亲的天赋,可比我这个父亲还要高。”
闫沫心闻言,求证似的看向了阴魔妃。
“是么?”
阴魔妃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嗯。”
闫沫心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既然如此,那就稍微准备一下吧...这样,沫心你稍微伪装一下,然后跟着白墨一起离开,去阴魔宫以东五十里的山脉那边,我会控制好能出宫的长老人数,你们也要注意,别让人跑了。”
“嗯,我明白了。”
说完,闫沫心看了一眼阴魔妃,随后带着白墨与乐宣离开了这里。
阴魔妃看向了阴魔之主。
“计划就这么简单?”
“越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出现问题,而越是简单的问题,在那群老东西眼里,越看不出什么。”
“那个武帝传承的小丫头...”
阴魔之主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缓缓思索了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不透,尽量与她交好,如果她代表着武帝的意志,我们唯有这样,才能有一丝生机,毕竟比起那位武帝来说,我们不过蝼蚁而已。”
“现在可不比上古,如今世上,就连一位圣王都未曾得见啊...”
“你就这么肯定武帝未死?”
“肯定。我们魔道从武帝血洗五域魔修之时 就时刻关注着武帝的动向,即使武帝隐去,也未曾停歇,万年来我们终日期盼帝陨之相再度显现,暗中探查了无数宣称自己是武帝传人的人,可帝陨之相从未显现,武帝传人也都是假冒的。”
“但那个丫头不是,她是真正的武帝传人,周身武道之气极其凝练,双拳之中暗含一丝帝气,甚至带有一丝记载之中的,少年大帝的风采,而在武帝未死之时,传人便已出现,这个丫头,有极大可能,代表着武帝的意志。”
“白墨,乐宣...他们已经同时有了剑帝与武帝的传承,看似平平无奇,但在这平静的池潭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