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杜雪握了握拳,她也是知道大炎皇朝这个情况,但对于打扰了她与白墨逛街的七皇子十分的厌恶,若非离得太远,她指定得给七皇子招呼几道符箓。
白墨与杜雪走在人群之中,白墨望着远处的大炎皇宫。
与大梁不同的是,这大炎皇宫之中,竟然毫无龙气。
虽然没有龙气,但国运却极其旺盛。
“这大炎皇朝,为何如此崇尚龙族?”
杜雪见白墨发问,顿时来了兴致,再度靠近白墨,揽住了白墨的胳膊。
“这大炎皇朝,其实就是在龙族的庇护之下成立的,初代大炎皇朝的皇帝,是现在的龙主的最早的一批追随者,自从龙主降生之时便开始追随。”
“而为了帮助龙主获取资源,提升名望,那位追随者,便成立了大炎皇朝,经过那位追随者的经营,与龙族有意庇护之下,大炎皇朝很快便壮大,也成了第一个在中域占地立国的国家势力。”
“虽说是国家势力,但实际上更像是龙族在中域的眼线,龙族在大炎的地位极其之高,只要是成年龙族,在大炎皇室之中,都能与大炎皇帝平起平坐。”
白墨闻言,感到了一丝不解。
“平起平坐?好歹是掌控如此庞大帝国之人,就这么甘愿屈居人下?”
“呵呵呵呵,那初代大炎皇帝,对于龙族的追随与崇拜几乎无人可以企及,竟然甘愿龙族在他的血脉之中种下龙印,甘愿世代为龙族的仆从,任其驱使。”
“自从初代皇帝之后,每一代皇室血脉,皆是自出生起便带有龙印,即使是不愿屈居人下,也毫无办法,除非想尽办法剥离龙印,逃离大炎皇朝,并且躲避龙族追随者们的追杀,方才能获得一丝自由。”
“而这自由的代价,便是此生再也无法回到中域,天符宫藏书阁之中就曾有记载,曾经的大炎皇室就有过一人,此人当时乃是皇室皇子,天赋才情颇高,在其刚踏入黄庭之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在达到半圣之时,便可继承大炎皇位。”
“可那位太子与其他皇室成员不同,他并不崇尚追捧龙族,反而对于屈居龙族之下感到愤怒与无可奈何。”
“在他突破到气海境之时,竟然暗自靠着突破时的能量,与他不知何时学来的手段,将体内的龙印剥离,并且带象征着太子的一柄灵剑,与着一颗自己从龙族供奉那里偷来的龙族内丹逃离了大炎皇朝。”
“龙族发现此事之后震怒,派出三名圣阶与一众追随者前去追杀此人,可那名太子在逃到百岚山脉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没有人再发现过他,也再也没有了那颗龙族内丹的消息。”
“当时有数万修士探寻过百岚山脉,都曾妄图找到那颗龙族内丹,数年之间几乎将百岚山脉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未曾发现龙族内丹的一丝踪迹,直到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也没人再提了。”
白墨听着听着,脸色逐渐有些怪异。
那颗龙族内丹,不会就是自己吸收的那颗吧?
那位太子从百岚山脉之中逃出之后,建立了大梁国,因为怕被龙族感知到,不敢吸收内丹,就设法以龙族内丹孕养并镇压龙气,以供其修炼。
天子心法估计就是这大炎皇室功法上做出了修改而成的功法,比原先只能以国运修炼变成了以龙气修炼。
而天子剑,估计也是那位以太子灵剑所改制的。
能更改天阶功法并且可以完美运行,并且以天子功法的变种制作出一种供臣子修炼,并且可以以天子心法完全压制的功法。
这位从大炎皇朝逃离的太子,天赋才情不可谓不高,更何况即使是在大梁国这种灵气较为稀薄的偏远之地突破圣阶,划分体系,从头开始建设与治理一整个国家了。
“虽然他失去了无尽的资源,龙族的庇护,与唾手可得的大炎皇帝之位,可他也获得了自由,不是么?”
白墨笑了笑,没有说话。
杜雪闻言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他只是懦弱,不敢反抗龙族罢了,凭借他的天赋,是必然会在二百岁之时摸到圣阶门槛的,若是利用大炎的资源一直修炼,说不定他可以成功突破到大圣,彻底让大炎摆脱龙族的掌控,彻底独立出来。”
白墨看着杜雪认真的神情,无奈的揉了揉杜雪的小脑袋。
“你以为龙族会傻到任凭一名掌控着极多资源与权柄,野心还极大的傀儡成功突破到大圣吗?这大炎皇朝历代皇帝皆为天赋超群之辈,可却未曾有一人突破到大圣,其中定有着龙族的手笔,若是那位皇帝准备突破到大圣,恐怕就会在突破的过程之中突然暴毙吧...”
“也是,龙族没那么傻。”
“对啊,龙族可没有那么傻。”
一个蓝袍男人从一旁的人群之中挤出来,朝着二人笑了笑。
“宫莫言?你怎么在这里。”
宫莫言笑了笑。
“我的道身很多很多,中域的大部分地方都有我的道身,不过...你们就在这皇城大街之上公然谈论这些大炎秘闻,也不怕被皇城的军队抓起来,关进大牢。”
“放心吧,他们,不敢动我。”
宫莫言闻言微微一愣,片刻之后畅然一笑。
“走吧,风醉楼二楼包厢,我请。”
杜雪看了白墨一眼,见白墨点头之后,跟着白墨一同跟上了宫莫言。
包厢之中,看着一桌好菜与酒水,三人却是谁也没开口,谁也没动筷。
中域,杜雪不耐烦了,看想看宫莫言。
“有什么事直说。”
宫莫言看了一眼白墨,犹豫了片刻之后,张了张嘴。
“唉...我让你跟唐若涛起些争执,你怎么把他打成重伤了啊,现在他还在丹室里待着,就连能不能恢复原来的修为都不知道...”
“你不是算过了全部的变数么?这一步没有算进去?”
“我也没想到大姐你这么彪悍啊。”
宫莫言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