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来拿授权函。”
“这可是元首亲自给你颁发的文件。”
不理会一旁惊惧的三人。
基德拿着那封金色的授权书,郑重的向王宇示意着。
“谢谢元首,谢谢总理大人。”
说着,王宇同时给基德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仪。
便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封授权书。
看着手里那封金色的书函。
王宇知道美利坚帝国最终同意了他和安佳达成的条件,不过他没想到授权的形式要这么的麻烦。
居然还要一国元首的审批。
对此,王宇猜测安佳在其中一定起到了重要作用。
并决定以后见面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而办公室里。
一切完毕。
基德看着低头对自己恭敬着的四人,一股久违的疲倦之意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接着挥手便让四人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看着门口那一扇沉甸甸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再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即使身心俱疲,一抹忧虑依然在他的额头蔓延。
思虑良久。
最终,他还是通过通讯仪对他的秘书说道。
“帮我约一个人。”
“地点就在奈良咖啡。”
……
……
出了行政院。
在拿到任命文书和授权函之后。
王宇和贝塔二人很是开心。
特别是王宇,他没想到此行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与德古两人分道扬镳后。
贝塔和王宇二人漫步在上层区域充满科技和活力的大街上。
一时有些忘怀。
这几天的阴郁,让他俩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一番了。
“贝塔,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跟我说,绝对满足你。”
处在大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似下层世界。
拉着贝塔的手,王宇一时兴起,直接向她问道。
“真的吗?”
看向自信满满的王宇,贝塔眼睛一撇,对他露出疑色。
“放心,只要你说,我都能满足你。”
“哥,不差钱!”
见贝塔居然对自己露出鄙夷之色,王宇拍了拍自己的裤包,十分豪气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付不起账哦!”
“在我之前在上层世界乞讨之时,我曾听闻奈良咖啡乃新华盛顿一绝。”
“多少高官贵人驱之若附,千金难求。”
“今天,我们就到那里去看看。”
“来一场品茗喝咖啡,怎样?”
闻之,王宇露出难色。
在他的映像里,这种东西还不如找个名馆饱餐一顿。
华而不实。
“怎么,你不愿意?”
见王宇一时有些犹豫,贝塔嘴巴一憋,对他继续问道。
“愿意,我怎么不愿意。”
“今天,我就舍命陪老妹了。”
说着,王宇便拉着贝塔的手搭车朝奈良咖啡而去。
…
奈良咖啡。
坐落于新华盛顿的爱尔达区,与行政院相距不远。
平时是行政院办公人员的闲聚畅聊之所。
虽然在贝塔眼里是个十分高大上的场所。
为顶流财阀权贵聚集之所。
但当二人到达之时。
看着其不过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咖啡馆时。
顿时大失所望。
不过来都来了,他们二人也不想白跑一趟。
也还是颇为踌躇的踏入了里面。
与外面现代的装饰不同。
一进入里面。
两人只觉迎面扑来一阵大自然之风。
独具一格的单个悬空座位,并用花草树木相隔,使他们形成单个单个的雅居。
再加头顶木质的掉灯,悬挂于其上,利用全息景象渲染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座于其中,感受着周围来自树木花草的芳香,再喝着一口香茶或咖啡,人只觉来到了大自然中。
如此新奇的装饰,王宇两人顿觉好奇。
一改之前的埋怨。
接着点了一壶茶水和一杯咖啡。
两人便沉浸在全息影像里,欣赏起了这神奇的世界。
而在其顶层的一所最大的雅居内。
总理基德告别身边之人,也来到了这里。
只见他与一人对饮而坐,侃侃而谈。
区别在于他喝的是咖啡,而对面之人居然喝的是茶。
其不光喝茶,还喜欢按照华国人的手法一杯一杯的摆弄茶具,以期沏出更好的新茶。
见他沏茶的手法愈发具有华国的古韵,基德对他打趣道。
“来咖啡馆喝茶,伯利,你也是第一人了。”
闻此,伯利微微一笑,也不反驳,拿起桌上的一杯茶,端到了基德面前,并对他说道。
“你尝一口就知道了,经过我精心的调制,喝了这杯茶之后你口中的咖啡就跟马尿差不多了。”
“不,伯利,我老了,尝试不了新的东西了。”
见此,基德婉拒了他递过的茶水,并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咖啡。
而对面的伯利见此,也不再劝诫他,便又自顾自的摆弄起了茶具。
反复在那里一杯往复一杯的沏着茶水。
两人也不再言语。
不多时,房间变得有些沉寂,一时只闻伯利捣鼓着茶具的声音。
“咳……”
为打破尴尬,基德只得轻咳几下,并有些着急的对他问道。
“伯利,你真得甘心于此吗?一直消沉下去?”
“哈哈,总理还真会说笑,咖啡馆不是用来喝咖啡的吗?怎么你现在关心起我来了?”
继续摆弄着茶具,伯利一阵讥笑,对着基德不答反问。
并一改之前的称呼。
“你不必讥讽于我,我知道你一直对三年年前那件事耿耿于怀,但那也不能怪我啊!”
说着基德看了一眼伯利,见他无动于衷,其继续又道。
“我老了,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帝国这几天暗流涌动,人员调动频繁,特别是华国之人出现。”
“我预感帝国将来必有大事发生,所以请你调动参议院配合我们行政院行事,防患于未然。”
见伯利依旧不言,看着他满鬓的黑发,其接着又苦口婆心对他道。
“帝国是我的,终究也是你的啊!”
“不,你说错了,帝国一直是他的!”
闻此,一直安静的伯利骤然站立,大声反驳着基德的话语。
同时眼神直视远方,似看透一切虚妄,露出一丝丝不甘之色。
当然,这些情绪很快又被他隐藏掉了。
随之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神情。
“哎,看来你还是心有不甘啊!”
见此,基德哪还不知他心中所想。
作势又对他道。
“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必纠结于过去喃?”
言罢,他知道伯利的心结若不解,跟他再多言也是白费口舌。
沉默的看了一眼伯利,便离开了这间雅居。
独留桌子上的那杯咖啡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看着那杯留有余温的咖啡,再看着咖啡上面还漂浮着的白色奶晕。
伯利陷入沉思。
过去的,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