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和公安看到厉大少,神色都紧张了起来。
“大少,这是帝都的四桥,偏远,所以车流很少,这个拐弯是单行向,一般不会发生车祸,没有按监控。下一个监控,在一里之外……”
“去调两边的监控点,以最快的速度查找出可疑车辆。
还有,车祸之前,温宁这辆车停过哪里,所有的停留轨迹给我找出来!”
厉北琛命令道。
霍凌拧眉,“三哥,你觉得,动她车子的人,和推她下桥绑架她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不确定。”
厉北琛的呼吸都带着焦虑,“先救她要紧!”
交警连忙听令点头,上了交警部的车,调取联网的监控。
可交警马上又接到另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交通部高层,“队长,厉大少的这件事,你帮他查车祸后的监控就行,车祸之前的监控……车子停过酒吧的停车场,那一段要抹掉。”
交警队长,额头冷汗直冒,“领导……您敢骗厉大少?”
“没办法, 厉氏集团内部的争斗,去做!”
领导挂了交警队长的电话,迅速给苏琴回电……
-
厉北琛守在交警的车前,不一会儿,交警队长拿下一段监控。
“大少,我们查到车祸发生后,下个路口,有辆可疑的沃尔沃,在道路上扭曲的行驶。”
厉北琛迅速打开监控视频。
模糊的画面里,这辆黑色沃尔沃,左拐右扭,像被人抢着方向盘。
而厉北琛迅速按下暂停,放大画面,有一秒,车窗里露出一截女人纤细的手。
马上就被拽进车里。
“是温宁!”厉北琛几乎不用猜测。
霍凌欣慰,“多亏她心眼多,抢方向盘又露手臂的。”
“她知道我会看到。”厉北琛勾起唇角。
霍凌嗤之以鼻,“她是留给我看的!你不会来。”
厉北琛叹气。
他不会来?
他怎么不回来?
知道她快死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消失了一块。
“把沃尔沃的行踪轨迹调出来,发我手机上。”
厉北琛迅速上了车,霍凌跟上。
沃尔沃最后消失在帝都的郊区一家酒厂。
那里有两个路口,一个进酒厂山庄,一个经过,疾驰而去。
霍凌主动开口,“我顺着往下追,你进酒厂看能不能找到温宁。”
厉北琛下了车,爬栏杆直接跨越酒厂的大门,后面是山,山窖藏酒,厉北琛一路搜寻往上。
距离她被劫持快一个小时了,越往后一秒,越危险。
他心急如焚。
整片山很大,酒窖的入口,他也找不到,站在路口中央,他茫然。
忽然,前面的地面上,掉了一个闪光的小东西。
厉北琛举起手机,走过去,捡起来,发现是一个夜光耳坠。
这种东西,只有精致的女人有,而这里,又是偏僻的制酒厂。
他的心脏发热,温宁一路都在留痕迹!
万幸,被他发现了。
他迅速照射四周,终于在一个厂棚后面,找到了那辆消失的黑色沃尔沃。
厉北琛抿唇,当即拿手机发短信给公安:酒厂的地址!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能出声,几经摸索,他总算在距离耳坠三百米处,找到了一个地下仓库的入口。
厉北琛盯着紧锁的铁门,视线望眼欲穿,拳头紧拧。
-
扑通!
温宁被五花大绑,丢进了一个池子里,铺天盖地的烈酒涌入眼睛,口鼻,她被呛得不能呼吸。
快要窒息时,三个歹徒又把她捞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救命……”
她的下巴被捏开,一支针剂迅速往她喉咙深处灌入。
“唔……什么,我不喝,我不喝……!”
无色无味的东西,最是危险!
温宁瞪大眼,拼命地挣扎,可还是被迫悉数吞下。
“见效很快的。”
“哈哈!谁让事主改了主意,让我们狠狠糟践你之后,再弄死你。”
“要抓紧时间。”
三个歹徒交谈着,把呛咳的温宁摁进酒池里,浑身湿淋淋的沾满了酒水。
他们再把她拽出来,扔到旁边的地面上。
不过一两分钟,温宁就觉得浑身无力了,她的呼吸不正常的加快,快要蹦出身体!
刀尖的寒光闪闪,刺在她的太阳穴。
她的衣领被一个歹徒揪住,迅速扯开。
“不要动我!……唔唔!”布团塞进她的嘴里。
她无力动弹。
另一歹徒提着一桶酒,往她身上加泼。
一个火把,放在她脚边的地上立着,歹徒面目狰狞甩了她一巴掌,“躺着别动!
让我们三个同时上,敢动,你知道你身上全是酒。
到时候烧起来,整个仓库的火海会把你吞尽!”
温宁的瞳孔猩红,旁边就是酒池,周围都是酒桶,她身上更是易燃。
她的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指甲抠破,脑袋有些虚幻,让她使不上一点劲。
难道就这么被他们玩死在这里吗?
是谁要她这么残忍的死亡?
衣领撕拉划破,西装裙剪开到腰部,温宁目眦欲裂,眼泪在这一刻惊惶无望的涌了下来。
霍凌没有赶来,警察也没有来!
那个男人……他更不可能来!
她不想死,她的九九,她的墨宝怎么办……
“唔……唔!”在他们欺身而上时,她的瞳孔涣散了,撕心裂肺的叫出声。
“谁敢碰她,我让你们死!!”
男人阴鸷冷冽的吼声传来。
这是……他的声音?
温宁不可置信的睁开通红的双目,怕自己是幻觉——
趴在她身上的歹徒,猛地被厉北琛一脚踹开。
房间里光线几乎为漆黑,当温宁真的确定,是厉北琛来了时,她头顶的刀尖转移了方向。
歹徒是训练有素的凶匪,他们反应很迅捷!
厉北琛眸子腥红的蹲下来,看到温宁衣衫尽褪的样子,他不能呼吸,喉结沙哑的滚动,
他甚至说不出话,大手颤抖的想将她抱起来。
“小心!”温宁被塞着东西,喊不出声来。
而那把匕首,在厉北琛身后,迅速戳进了他的身体。
男人坚硬的身躯一震,死死地钉在那里,很快,他的白衬衣前襟,有血渗出来。
那是他心脏上方的位置,匕首穿透了他的身体!
“厉北琛!厉北琛!”温宁的惊喊,在嘴里变成了呜呜的嘶吼。
她抖得像个筛子,一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