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厉九九你别装蒜……”
黎向晚给他探了下脉,体温有点高,她不耐烦的叫阿青,“你帮他叫个医生上来,我要去找三哥……”
可是她还没起身,墨宝一把拖住她,虚弱的哼哼,“不,我要妈咪陪着我!”
黎向晚憎恶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哪里像厉九九那个闷葫芦。
这孩子一定有蹊跷。
但她现在没工夫管,扒开他的小手。
墨宝也不急,狡黠的威胁道,“妈咪,我病成这样你撇下我,到时候爹地问责起来,我看你怎么交差哦,你别忘了,是你借我生病的理由,才把我带到南城来的!”
黎向晚被他一语挟住要害,脸色泛青,有些迟疑。
这孽种也不知道真病假病,多半是故意整她。
可她和三哥最近因为孩子关系紧张, 真的撇下他,回头他还不知道怎么去告状。
她只能拎起墨宝,“那你还躺到地上故意着凉?去沙发上躺着,阿青,给他叫几个医生上来!”
墨宝勾唇,走到里屋的沙发。
耳麦里传来九九的声音,“墨宝,我看到爹地刚才抱着妈咪进房间,有十分钟了!”
虽然渣爹抱妈咪这个举动,让护犊的墨宝很不爽。
可渣爹要和妈咪说说话,修复下感情的话,他怎么能让坏女人搅局呢?
“哎呀,我的肚子突然好痛!”墨宝突然又开始打滚。
站在门口的黎向晚头大,阴郁的招呼佣人, “快去,把他按住!”
右边的耳麦里,九九的嗓音突然焦急了,“墨宝,爹地好像和妈咪在里面打架了?”
墨宝一愣。
而蹲守在酒店房门口的九九,更是无措,小耳朵贴着门,他分明听到妈咪哭着在骂爹地‘无耻’。
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
九九害怕妈咪被爹地打伤,站起来问墨宝,“我要不要冲进去?”
当然要啊!妈咪虽然会拳脚功夫,可渣爹那头蛮牛,她怎么打得过?
奈何墨宝出不了声。
九九得不到回答,只能郑重的思考了一下,“算了!
让他们打一架泯恩仇吧!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虽然不知道怎么床尾和?
但他们应该有办法!我们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到大人的事情中了。
你说对吗?墨宝。”
“……”墨宝深深无语。
可恶的九九,他还是偏心渣爹了。
希望妈咪武力强悍,把渣爹干趴,打赢他。
墨宝狠狠想着,闭上眼睛继续哀嚎。
医生上来看病,也不解其症,墨宝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肚子疼抽搐,折腾到半夜,黎向晚气结又不敢走开。
只好吩咐阿青,火速派人去找厉北琛。
可直到天快微微亮了,阿青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黎向晚熬了一夜,熬不下去了,困得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这时,墨宝悄咪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自己熬晕了一屋子人的战果,特别是黎向晚眼下泛青。
他表示很满意,由于中间睡了两个小时,小家伙精神饱满。
此刻,他偷偷溜下床无声走出去,墨宝迅速摁住耳麦,“九九?爹地妈咪什么情况?”
“唔……爹地一直没出来,这场架估计要打很久,我就自己回来先睡啦。”
“什么?妈咪挨打你还有心情睡觉?”墨宝无语了。
他摊上了一个什么无情的兄弟?
“妈咪也没有一直挨打,中间我也听到爹地的哀嚎粗喘呢!”九九赶紧的纠正。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墨宝越听越不懂。
两个都不懂的小家伙,也只能沉默,“天也快亮了,他们应该打完了吧?我先去找你,等爹地出来再说!”
-
晨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弥漫在凌乱暧昧的大床上。
温宁揉着酸痛的腰,浑身无力地从床上扯过被单,爬下来。
几乎是寸步难移走到了浴室,硕大的镜子面前,她看着自己满身红痕,腰肢臀部尤其惨烈,她恶狠狠地骂出声,“畜生。”
花洒打开,无数水珠漫下来,她靠着墙壁洗澡,分不清那些水里,哪些是她眼角恨恨的泪痕。
拳头无声攥紧,心绪像在火上炙烤……
洗澡出去,看到一路散落的衣服,斗柜,地毯,浴室,全都是昨晚两人在一起的痕迹。
温宁脸红又更是难堪。
尤其看到男人躺在床上,俊容邪肆,睡得无比香甜。
火一来,她走到床边,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下去,“你给我醒来,渣男!”
厉北琛直接摔在地上,被踹醒,男人揉着酸痛的肩膀,睁开欲念残存的黑眸,恍惚了一瞬,
侧眸看到温宁,他缓缓想起了昨晚一整夜的混乱。
不得不说……很尽兴,他几乎是把攒了三年的,都狠狠给了这女人。
闪过一抹微微的愧疚,他嗓音滑动沙哑,“很疼?”
“你给我闭嘴。”温宁耳根涨红,脸愤怒成红色。
她肿起的唇瓣,令男人目光微深,厉北琛站起身,带着一抹起床气,“有话不能好好说?
你踹我干什么?”
“我没拿刀杀了你就算好的,禽’兽。”
温宁恶狠狠的指着他,指了下地上的衣服,厌恶道,“狗男人,拿起你的东西,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继续睡。”男人幽深看了眼天色,还没大亮,如果这是个梦,他何不做的久一些。
沉沉低语,一把将她捞过来,早晨苏醒的某些意识,让他顿时又想把她压在下面。
“你还想干什么?!”温宁迅速感觉到了,这狗男人,药劲还没过吗,那五盒单只,都用完了!
他这是饿了多久…跟个难民一样的。
温宁可不打算再便宜他,昨晚,她根本无力抵抗,她连针包都没带,治疗也无从下手。
想到昨晚,一肚子气,和恨。
温宁愤力一把将他推开,“我警告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报警告你强爆,加上昨晚好几次,你不把牢底坐穿我跟你姓!”
“你可以告我试试看,警察会不会受理?”
厉北琛埋在她的颈窝里,嗓音越来越低,有些邪魅轻佻,“何况,昨晚享受的又不止我一个,虽然没录像,但你后来是什么样,你自己也知道吧?”
“……”温宁俏脸涨红中渐渐夹杂起一抹苍白。
她看着他的俊脸,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厉北琛脸被打偏,浓眉渐阴沉,“你昨晚还没打够吗,又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