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彼端,云萍母女忐忑不安,他们被绑到偏僻的库房,打手走了后,她们母女好不容易才回到温宅,这会儿云萍的脑子已经绕过弯来,他们被诈了!
云萍吞吞吐吐道,“大小姐,昨晚有人绑架我们,说是你派来的,怨恨之下我就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害温宁进警局的事都说了,可那些绑匪后来又说不是你派来的,会不会是温宁?她在套我话,大小姐我们疏忽了,思柔大赛的事你能不能别降罪……”
黎向晚无暇再听她们说什么,脸色倏地寒下来,绝对是温宁,她不是套话,她很可能录音了。
这两个蠢货!
黎向晚狠狠眯眼,猝不及防,温宁居然已经查出她是云萍背后的靠山。
现在还掌握了云萍的‘口供’。
那些话要是让三哥听到……
黎向晚狠狠捏紧手,温宁既然查到这了,是不是还掌握了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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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厉北琛陪着温宁去产科做四个月的孕检。
他戴着面具,身形矜贵,气场强大,无疑一路上吸引了无数孕妇的目光,简直秒杀了其他陪检的丈夫们。
温宁红着小脸躺在床上,被医生掀开衣服,眼见他依然没有走出去的意思。
厉北琛湛黑的目光盯在她平坦纤瘦的腰肢上,她肌肤滑得像婴儿,莹莹雪白,也真不愧是名媛出身。
这么细的腰,还好臀部养眼,不然他真担心,五个月后,孩子怎么出来。
咳,接收到小女人警告的小目光,厉北琛将眸色正经了些,扭头往背对温宁的电脑上看。
他低醇问,“医生,她什么时候可以显怀?”
女医生看了初当爸爸的男人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这,三爷您要问少奶奶,她很瘦,每个孕妇的体质不一样的,可以让她多吃些食补。”
“听到没?你还敢给我保持身材,故意不多吃。”厉北琛不满的呵斥道。
温宁无语了,她哪里不多吃,她就是吃不胖啊,眼瞎?
算了,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少奶奶,你应该能感觉到细微的胎动了。”这时,女医生按着她的肚子,她指点她,“宝宝在这里,像一条小鱼儿游动,如果有气泡的感觉,那就是胎动哦。”
温宁有点迟钝,眨巴眼,小手摸过去,孩子在这里吗?
她没感觉到啊。
她愣愣的摇头,厉北琛不满的将大手挪过来,“笨蛋,我来感受下!”
男人手指漂亮有力,覆盖在她细柔的腰肢下方,温宁的肌肤在一瞬间有点滚烫起来。
女医生脸一红,默默地退开了手。
男人当然摸不到胎动,他却不放手,一直贴在温宁肚子上,手指不断点燃她身上的温度,孕妇是有些敏感的,当温宁看到他还试图贴着耳朵来听,她立即咬着贝齿瞪他,“你干嘛?L,宝宝跑走了,你松开,医生等着呢。”
厉北琛这才凌厉扭头,女医生通红着脸尴尬,男人哼了声,“这颗豆芽菜。”
他不爽的起来了。
B超结束,温宁被他扶着起来,他让她去外面等照片。
温宁乖乖出去,看到检查室门被关上。
门里,厉北琛一改刚才的几分轻佻,男人眸光如墨深测,他紧盯着电脑里,是两个小东西的B超。
女医生也凝正了脸色,问他,“三爷,是继续将单胎b超给少奶奶看,还是将双胞胎的给她?”
厉北琛沉了下眉。
温宁怀的是双胎,两个月孕检就检查出来了。
只是一开始,与她是协议结婚,厉北琛对她诸多防备,担心生下来后她可能想分走一个孩子。再者,厉家那边他也得防着。
所以一直对她撒谎,让她以为是单胎。
现在与她,自然不同……有了真的感情,倒是不好说出真相了。
“算了,生下来时,就当是惊喜送给她吧。”男人低磁勾唇,女医生便懂他的意思了。
女医生将一张单胎B超送给了温宁。
温宁细细的看着,好小一个呢,看不出来是像她这个妈妈,还是像他这个爸爸。
她将单子揣进了兜里,这时祝遥遥发来了短信,“云萍母女给黎向晚的助理打电话了。”
祝遥遥一直在监视这对母女。
温宁抿唇,那也就意味着,黎向晚知道了温思柔深夜被绑的事。
她回了祝遥遥一句,“你来医院,开始演戏。”
私人病房里,森洋给厉总办好出院手续。
男人住院一周,立刻要回公司,他拧眉看了下温宁,“你孕检完就回家去。”
“我还有点事,忙完就回去,晚上你早点回来,我有事跟你说,L。”
厉北琛没有多想,下午有个会议他需参加。
男人走了之后,温宁平静的收拾他的东西,这时祝遥遥走进来,递给温宁一个电脑包,又给了她几份资料。
一起走出病房,祝遥遥看了眼周围,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榕城监狱远,要不要我陪你?”
“你不是上班忙吗,算了。”
她们说着话走进电梯,下楼,温宁驱车前往榕城监狱。
一个暗处的身影现身,迅速打电话,“副总,祝遥遥给了温宁一个电脑包还有资料,估计就是她们掌握的证据,现在温宁要去监狱,恐怕是见民工家属……”
显然温宁也怀疑到民工害她的事了!
刚才在病房,温宁让三哥早点回家,她有事要说。
黎向晚乱了阵脚,绝不能让温宁拿出任何证据摆在三哥面前,还来得及,她还没说!
“何钦,找两个人路上绑了温宁,那些证据我要销毁!”
黎向晚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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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开到岔路口,祝遥遥的短信过来,“定位和窃听都装好了吗?宁宁,我不放心,太冒险了。”
“我们掌握的证据没有直接证明黎向晚的,必须来个炸胡。”温宁冷眸,扫了眼后面跟上来的车。
下午四点三十分。
厉北琛正在合盛开会,突然祝遥遥的电话打过来,语气焦急,“L先生,宁宁被绑架了!”
“什么?”男人颀长的身躯站起,脸色变了,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