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赵宣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白辰所说无法反驳,又不愿意承认。
二人沉默,周围的人却越发热闹起来,渐渐的人群汇集成了人海,双方打闹的气氛也浓厚起来。
“我···,是谁在雪球里加了块石头。”一名打闹的男子突然捂着自己的左眼,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右首一名男子身上。
“吕平,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居然使阴招。”这名男子话音未落,便扭打了上去。
吕平正打闹的高兴,不防有人突然袭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男子踹倒在地上,而后挨了一顿乱拳。
“吕平被打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之后,犹如石落水中,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人群在顿了一瞬之后,如疯狗般互相撕扯起来,场面瞬间便演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赵宣正在气闷之中,眼见人群突然从打闹变为了打仗,不由大喝一声:“住手。”
“他们这是干什么?”就在赵宣出手制止之时,白辰突然拉住了赵宣。
“哼!还不是徐博之争。”赵宣随口解释道。
“徐博之争是什么?”白辰并不急于放开赵宣,继续追问道。
“就是···你先放开我。”赵宣正要说下去,发现白辰正抓着自己的手腕,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便甩开了手腕。
“就是什么?”白辰随手放开赵宣,急于知道何谓徐博之争,不由追问道。
“就是徐伟和博云韬两人之争,现在的营地,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赵宣说罢,转身便要去制止“打架”。
白辰眼见赵宣要走,又一次抓住了赵宣的手腕。
“大哥,你能不要再抓我的手了吗?”
“那你能不走了吗?”白辰这句反问歧意太大,以至于赵宣听后,有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表白···
“他们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赵宣无奈的收回了迈出的脚步,但眼中始终注视着人群,满是担心之色。
“如果你是担心人命的话,那就不必过去了。”白辰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打架,而后随意的说道。
“为什么?”
“你没看他们打架用的是拳头吗?”
赵宣听后,再度看向人群才发现,众人虽然打得激烈,但是赤手空拳的,哪有半分厮杀的样子。
“这···”
“我们走吧!”
“去哪里?”
“你家···”
指挥部体育馆,一群人围坐在四周,正中两名男子,手持木棍、相视而站。
左首的叫游星志,长得浓眉、大耳、阔嘴唇,双目中充满了煞气。
右首的叫禅延平,相对瘦小一些,但是其双臂如铁,像个大猩猩似得。
“棍法讲究劈、扫、挑、旋,其中的流派极多,大部分走的是轻灵路线,就是棍法配合步法变换,虚招诱敌、实招攻敌,虚实变化中制敌于出其不意。也有些流派,讲究一力降十会,注重攻击力量的最大化,一棍子下去,挨实了,就能要半条命。”
说话之人正是赵宣的哥哥赵志,在介绍完棍法的变化之后,赵志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这两位大家都认识,他们二人练的便是棍法的两种不同变化,一会儿演示的时候,大家要认真观看。”赵志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游星志率先发起攻击,以膝盖为轴,扭动了一下,带动着整个人都飘忽起来,爆喝一声,右手反握短棍,棍随身走直奔禅延平冲去。
禅延平观察着游星志的动作变换,见其蓄力,短棍便护于身前,见其冲起,手中短棍抖出一个棍花,举过头顶,直砸游星志天灵盖,力量之大,空气中甚至发出了“呜呜”的破空声。
两人出招后,大出众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身材相对矮小的禅延平,居然走的是棍之厚重路线。
赵志前面说二人分属不同流派,禅延平走的是厚重流派的话,那游星志想必就是轻灵流派了,想到这里,众人眼睛都集中在了游星志。
游星志冲起之时,早已想过了数种变化,冲势不变,双腿微微扭动了一下,将身体重心移动到左侧,奔跑方向也略微改变了一些,待得临近禅延平时,游星志突然双足发力,身体临空跃起,而后以左侧重心为轴,侧翻着,避开了禅延平的当头棒击。
身体180度旋转之后,游星志临空中变单手反握短棍为双手持握,而后携下落之势,砸向禅延平肩头。
双方乍一接触,便激烈至如此程度,不自觉的为禅延平捏了一把汗。
禅延平一击不中,招式也已使老,眼见游星志临空下劈,想躲避已经不及,但禅延平应变极为迅速,危机之间,不退反进,平举短棍迎击而上。
这种做法看似作死,但是因为这上前的一步,大大缩短了游星志下劈的蓄力距离,反而只受了游星志的七成力道。
“砰!”
游星志蓄力而发,虽然只打出了七成力,但配合下落之势,依然将禅延平的短棍打的差点脱手而飞,踉踉跄跄的倒退了数步。
游星志得势不饶人,落地后,抖出个棍花,卸去下劈余力,单手交替持握,分左中右三路连环砸去,眨眼间便击出了十数棍。
禅延平一招受制,好不容易调整好身形,便淹没在游星志的棍影之中,仓促之间,只得将短棍立于胸前,谨守三宫,格挡游星志的连环攻击,这般被动防御,不一阵便被打中了数棍,就连脸上也显出了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