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种暗无天日,又被藤蔓布满整个洞壁的地方,想要找到个出口谈何容易。
我们仨儿尚且找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什么进展,加入个马宝宝,无非也就是减少了我们摸洞壁的公摊面积罢了。
哦,对了,兴许在时间节省上也能起到点作用。
既然如此,那我跟蚊子也得赶紧行动,把手摸起来才行。
我跟蚊子简单分工了一下,就各自去各自负责的地盘开始行动了。
我这才刚把手往洞壁上一放,就听到了马宝宝那惊天动地的求救声。
我们仨儿闻声赶紧停下摸洞壁的手,朝着马宝宝跑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马宝宝近前一看,发现马宝宝的一只脚正卡在一个凹洞里面。
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立刻涌上我们的心头,我们都觉得,或许卡着马宝宝脚的这个凹洞会是一条逃生通道也说不定。
于是,我们仨儿急忙合力将马宝宝拉了出来,随后便用着各自手上的照明工具,朝着那个凹洞照了起来。
虽然这点微弱的灯光,并没有办法让我们看得多深远。
但是还是让我们看到了这个被马宝宝踩出来的凹洞底下的阶梯。
而这,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另外一个出口。
看来,马宝宝真的跟这马家坝有脱不了的关系。
或许你们看到这里,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不跟着马宝宝,从他进来的洞口出去呢。
其实这个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更想知道原本一个好好的村子,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尤其是知道马宝宝跟这马家坝有渊源之后,就更加加重了我的好奇心跟探索欲。
但愿我这强烈的好奇心不会为我们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吧。
接下来,我们四个人随便找了点工具,合力将这洞口刨得能容下一人进出,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虽然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但是谁都没有想休息的心思。
只是拿着袖子随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就开始往下走了。
这个台阶并不长,也就四五十级的样子。
等到我们走到底部,以为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结果仅仅只是看到墙面上写了这么几个血红的大字——擅闯禁地者必死。
蚊子指着墙面上那几个字念了一遍,接着扯着我的衣服有点担忧地问: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蚊子话音刚落,整个地洞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
我大喊了一声:“不好,快跑”。
所有人也顾不得什么,纷纷朝着头顶的洞口跑了上去。
等到我们有惊无险地从那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钻出来的时候,还没缓上口气,半空中却忽然飞过来几个东西,把我们一一装了进去。
一时间,整个山洞内都充斥着蚊子、甘甜跟马宝宝震耳欲聋的呼救声。
我坐在装着我的那个东西里面,举着手上的手机灯,开始打量起了这个东西。
我发现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木质的正方形盒子,用红色颜料刷得里面通红通红的。
我用力拍了拍这个盒子的四周,结果把自己手拍疼了,这个盒子还是没有半点被我拍烂的痕迹。
紧接着,我又试了用脚踢,手脚各撑着盒子的一边用力挤这两种方式来试图弄破盒子。
可惜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我还是没能从这个盒子中逃离出来。
看来这个盒子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单从它能突然从天而降,并且莫名其妙将我们装在其中,都可以猜到这东西充满邪气了。
因此,若想要从这里面脱身,不用到道家法术看来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我也不做任何的无用功了。
闭上双眼,双腿交叉而坐,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将老家伙曾经教过我的应急方法快速过了一遍。
突然一个叫五雷轰顶法的道法在我脑海中闪现了出来。
此法使用起来很简单,只需在左手掌心写上雷字,而后手结雷印,念出咒语。
在咒语念完之际,将左手掌心拍出,按照老家伙的说法,便可发挥巨大的威力。
至于是什么威力,我现在一试便知。
于是,我赶紧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写了个雷字。
接着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与小指向掌心方向弯曲,拇指压着那四根弯曲的手指,快速念道:
“天地汇聚,八方神威,赐吾神力,锐不可当,急急如律令。”
当那个“令”字脱口而出之时,我的左手掌心快速伸出往前一推。
只见无数道电光从我掌心射出,装着我的这个盒子随着电光的出现,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四处飘散了开来。
没了那个盒子的依托,我也从半空中开始往下坠。
眼见还有几秒我就要摔成肉泥了。
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旁边一根垂下来的藤蔓,这才保住了我的一条小命。
等到一落地,我抬眼望去。
发现装着蚊子、甘甜跟马宝宝的那三个盒子,开始在半空中朝着一个发着诡异光芒的点快速转起了圈圈。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装着我们的哪是什么盒子,那分明就是一个个小轿子。
哎呀,看来我也是坐过轿子的人了。
不过我可不敢因为坐过轿子这事得意太久,免得错失了救回我那三个好伙伴的最佳时机。
于是,我又左手结雷印,念了一遍五雷轰顶咒,对着上空就是一阵胡乱发射。
没想到,我这随便一掌还真就击中了一顶小轿子。
眼见那顶小轿子瞬间就被从我手心射出的电光击了个粉碎,一个人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我立马吓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话说那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到底是接好还是不接好呢?
怎料那人不仅不给我任何考虑的机会,也丝毫不给我接住他的机会。
对方刚从小轿子中掉落,双手就紧紧拽住一根垂落的藤蔓。
那个人绕着藤蔓转了几圈,紧接着双手一松,一个向前翻腾两周半,完美单膝跪地。
就这身手,不用看,我都知道是甘甜本人了。
她那矫健的身手,看得我真叫一个热血沸腾。
全然忘记了上面还有两个等着我去救的人。
只知道站在原地,一边啧啧啧地发出惊叹声,一边使劲地鼓掌,为甘甜的好身手加油鼓劲喝彩。
甘甜听到我的掌声,发现我就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地方。
便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朝着我走了过来。
她刚走到我面前,就问我蚊子跟马宝宝在哪里。
她这一问,才让我惊觉我怎么把这两个人给忘记了。
我伸出手,指了指前上方,冲着甘甜说了句:
“喏,他们就在那里。”
我们俩一起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现在的前上方除了乌漆墨黑一片之外,哪里还有半点那两顶小轿子的影子。
甘甜回转头,对着我质问道:
“蚊子跟马宝宝呢?”
我慢慢垂下伸出去的手,心惊胆战地说:
“不······不见了。”
甘甜催促道:
“那还不快找。”
我愣了一会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便对甘甜提议道:
“走,我们回到那个有血字的地洞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