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叫他二哥的,怎么说不算毛病。”邱幽云打了个哈哈,又道:“不过这韩二到底是和常人不一样,怎么她媳妇背着他如何,他竟然一点也不关心?”
廖霜红道:“不都说二哥心里只有那梅家小姐么,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对那个桂南屏的事情不是很上心。”
邱幽云摇了摇头道:“要不怎么说你还是想得少,男人么,任凭他心里有千个百个,可却也容不得自己媳妇同别的男子暧昧。”
“大嫂说的是有道理,可你说的是不是寻常男子,可我见这二哥便是同常人不大一样,也不知道他终日在想些什么。”
邱幽云听言,也不觉得方才的结论有些武断,她倒是同老二打过几次交道,那滋味怎么说呢,就像是挥着重拳打在棉花上,疼都是不疼,就是心里面堵得慌,至于老二心里面是怎么样,她根本也摸不到脉。
也许,这半个时辰在外面是白冻着了。
这么一想,邱幽云就觉得自己倒是有点脑子缺弦,便说道:“这么看来,那个桂南屏嫁给这样一个人,命也好不到哪里去。”
廖霜红也附和道:“可不是,照我们老三差远了。”
邱幽云在黑暗处白了她一眼,暗骂道:“就知道你会说出这么句话。”
冷风一阵紧过一阵,韩望书越走越快,恨不得直接冲到月明阁去。
他心里不舒服。
他明知廖霜红的话听听就过去了,那个人同老三一样也是靠不住的,可当听她讲到那个夜明珠时,知她定是看见了,要么也编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南屏随手将那价值连城的东西送人?可那又不是他的东西,人家从娘家带来的,愿意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就是月明阁的东西,她也是当家主母,说是要送些给自己表哥,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他素来不是个小气的人。
难道他是在气曾青墨在月明阁呆了一个时辰?昨日才见面的人,为何要呆一个时辰,到底有什么好说的。他觉得人会将时间浪费在闲聊那等完全没有用途的事情上,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就不会如此话多,他有好多正经事要做。
他越想越觉得曾青墨是那么没有正事,如今看来上门要东西更是爱占便宜。还有,曾青墨每次喊他表妹夫的时候,语气中总是带着些许嘲讽,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
既然听了这些,韩望书想着,见到南屏,也要说说这件事,探探她的反应,若是她真的一脸无辜,他当做没事发生也不是不行。
一进到月明阁,他便看见南屏同母亲坐在厅中,谈笑风生。
韩望书只好把所有的话憋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坐不住了,说道:“怎么这屋子这么黑?”
南屏道:“那再多燃些蜡烛?”
“蜡烛哪里够亮,为什么不拿出夜明珠来?”
还没等南屏说话,桑夫人就说道:“儒文,你抽什么疯,你们将军府哪里有那般价值连城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