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五条悟说。
“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稀有的术式，可以掠夺他人咒力和术式的女人，如果让别人发现你还可以通过接吻灵魂互换从而得到生得术式，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北川叶认真注视着他。
五条悟食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会被人关在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没完没了的生孩子哦。”
在一个术式至上的大环境下，有天赋的男孩被称之为咒术师，同样有天赋的女孩则成为繁育机器。
这种特殊的术式再加上这样的能力如果让世人所知道，一定会别有用心人接近她。
北川叶点了点头，看好戏似的幸灾乐祸靠近五条悟：“万一是你可以通过接吻灵魂互换呢？”
五条悟从她手中夺走圆珠笔，浑不在意道：“那又怎么样，没有人敢把我抓去小黑屋里。”
“万一呢？”北川叶凑近他，冲他挑了挑眉，“真有人把你关小黑屋了怎么办？”
五条悟圆珠笔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等我出来之后，我会把关我的人全部杀死。”
“好的，杀人狂魔。”
北川叶的头向后仰了一下，随后又像是立马想起什么似的，“不过，通过接吻就可以灵魂互换，你不觉得这个事听起来很抽象吗？”
“这个世界都有咒灵的存在了，你居然还会震惊觉得这个会抽象？”五条悟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她。
被五条悟说的话噎了一下，差点都忘了五条悟这个人本身就是很会怼人的家伙。
她干笑了几声，开始转移话题：“接吻真正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不等五条悟回答她，她大胆把猜测的结果坦然告诉五条悟：“我其实觉得真正是因为体液交换而导致灵魂互换。”
“我有的时候真的蛮佩服你的。”
她的表情微变，有一点意外：“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说这种话。”五条悟的嘴故意张很大，做出很夸张的模样，“居然完全面不改色。”
北川叶有些不爽，她的语气带有一丝挑衅：“那你接下来可能会更佩服我。”
“哈？”五条悟转过头，“为什…”
北川叶的嘴唇慢慢靠了上来，擦过他的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的缘故，五条悟觉得自己嘴角冰冰凉凉。
她看着五条悟的表情，眼神有一点困惑：“是这么亲的吗？”
“你今天没吃桃子味的糖果吗？”
五条悟先是一愣，脸微微发红，他用手臂挡住嘴唇，挪开视线。
“你干嘛这么突然啊？“
“啊？”北川叶一脸【你怎么一副娇妻的模样】，“我是想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再互换，还是只能互换一次。”
“怎么没成功啊。”她有些沮丧，“是不是体液不够多，我们再来一次。”说着她的手就朝五条悟抓去，被五条悟一把打掉。
他像个被山贼劫色的小娘子，双手抱胸有些戒备：“你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我的意愿了？好歹也要问下我愿不愿意吧？”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完全不会去搭理五条悟这种无理取闹幼稚的行为，但是现在，她今天一定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川叶她真的太好奇了，究竟她的猜论到底是否正确。
北川叶步步紧逼：“那你愿意吗？”
她突然这么直白，可把五条悟吓一跳，一下子他们两者之间关系又变了，北川叶又变成了那个主动者，所有事情都像被她掌握在手中。
五条悟脸上一臊，开始大声虚张声势：“也不是不愿意，就是…”
听到这话北川叶的双手贴住五条悟的脸颊，五条悟着急说：“你等一下，先不要那么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啊。”
“闭眼。”她说。
被北川叶捧在手心里的五条悟，呆呆眨了眨眼，回了她一句：“啊？”
“我说闭眼啊，蠢货。”
和五条悟亲的有点头昏脑胀，北川叶感觉自己今天做的这些行为举止有点太丧失理智。
要是说前几次还可以解释为喝酒喝多了，发疯罢了，那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她把五条悟推开，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让失去的理智赶快回家。
不过，这次他们好像没有灵魂互换，难道和同样的人只能交换一次吗？
拿起笔在本子上把这个推论写了下来，正眼也不看他，冲他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人并未有起身的动作，北川叶也没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她抬眸却发现那双蓝眼睛注视她的神情有点认真。
莫名心虚眯起眼睛躲避那双蓝眼睛。
北川叶低着头假装认真写字，感受到头顶向下的俯视，此时此刻如果抬头肯定会撞上那双眼睛。
“你又这样。”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这么说。
北川叶：？
“利用完我，就把我丢掉。”
“需要我的时候就献殷勤，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在你眼里是可有可无吗？”
北川叶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五条悟却继续开口：“你别解释了。”
五条悟说完这话就趴在桌子上开始撒娇，嘴上一直嘟囔着抱怨，身子却慢慢一点一点凑近她。
“你好烦啊。”
“你明明都亲了我那么多回了。”
他趴在桌上，墨镜下滑了一点，那双苍眸露了出来。
五条悟像在内心做了个决定，他用小拇指勾了勾北川叶的手指。
奶声奶气和她说：“你现在必须要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他补充道：“名副其实的那种。”
北川叶注视着他，她的目光停留在五条悟的脸上，想要从他眼睛里找出那份认真，那双像是天空又像是宇宙的眼睛里毫无保留地映出她的模样，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货真价实活在五条悟的眼睛里。
她眼睛动了动，显然是心动了。
只不过她忘了，她不过是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最渺小的一颗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