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突然有种不忍，沉默着，给了万灵矿母一个拥抱。
她在徐南怀里，眼角滚落了一滴晶莹：“这是活生生的生命……”
言罢，她整个人缓缓消散。
虚无之中，多出了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头，却绽放出七彩色的光圈。
徐南怅然若失中，一道全新的身影缓缓从石头上凝聚而出。
依旧是扎着小辫子，依旧是穿着红色小裙子，依旧是九岁左右的年龄，依旧是万灵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那双眼睛，纯粹无暇。
宛如初生的婴儿。
“小灵。”徐南开口喊道。
万灵矿母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徐南，或许是因为灵魂契约的缘故，让她感觉到徐南非常亲近，展颜一笑，喊道：“爸爸。”
徐南僵住，如遭雷击。
脑海中，樊山狂笑，一边笑一边打滚。
“我怎么就成爸爸了？”
徐南摸了摸鼻子：“小灵，要叫我哥哥。”
“我叫小灵吗？是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吗？小灵很喜欢！”万灵矿母欢喜的道。
“叫哥哥。”
“爸爸！”
“哥哥。”
“爸爸！”
徐南很丧。
樊山笑够了，道：“你别纠结了，多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万灵矿母存在的时间无法估算，只是每隔万年就会重新生成一个新的万灵矿母而已，要论真正的年龄，你得是孙子，而且前面还得增加不知道多少个曾字。”
徐南：“……”
“无论是叫哥哥还是叫爸爸，都是你占便宜，既然她喜欢叫你爸爸，你就受着呗，你这个年龄，她叫你爸爸也合适，如果以后回了地球位面，你女儿见了她，难不成得管她叫姑姑？”
“一个称呼而已……”
徐南摇摇头，不再纠结。
但很快，他眉头紧锁。
上一个万灵矿母，强大至极。
而现在的万灵矿母，弱小得可怜，似乎根本没有半点战斗力。
谁都能轻易抹杀她。
“初生的万灵矿母非常脆弱，但随着时间变迁，她会自动继承上一个万灵矿母的力量，到那时，恐怕神境都不足为虑。”
樊山感慨的道：“你小子还真是福泽深厚，这样的好是都能让你遇上。”
“老爷爷，谢谢你帮我说话。”小灵甜甜的说道。
樊山一愣。
徐南也愣住。
这个全新的万灵矿母，竟然也能察觉到樊山的存在！
她对灵魂力量的感知，难道是天生的？也太恐怖了！
“那什么，小灵，你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说到底，眼前的小灵，应该如其他矿石虚影一样，是由万灵矿母本体衍化而来的。
“爸爸，小灵是真实的呀，但是小灵死了，就会变成石头，直到积累足够的力量，就会有新的小灵出现。”小灵天真的道。
徐南点头。
“我现在该怎么离开这里？”徐南问。
“爸爸跟我来。”
小灵嘻嘻笑着在前方带路。
徐南连忙跟上。
明明是一片虚无，但小灵却仿佛能看到道路一般，带着徐南左拐右拐，并非走直线。
半个小时之后，徐南眼前，出现了漩涡。
小灵回到他身旁，牵住了他的手，道：“爸爸，从这里就可以出去了。”
“你知道路，为什么以前的小灵不出去？”
“小灵是刚刚才知道的，因为爸爸想出去。”小灵懵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