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平民,但二人身后都有滔天的功劳在,他们插手帮谁?
让徐南离开?人家是重城人,也卸任了南疆主帅的职位,凭啥还要背井离乡?
让孙凌离开?人家是获得批准回家祭祖的,时间都还没到,而且以孙凌的霸道性格,没有正当理由,国主的命令他也敢不听,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怎么搞?
最后还是国主开口:“不用理会,孙凌的伤患非徐南没人能治,二人凑在一块,看似麻烦不断,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孙凌桀骜霸道,徐南却有大将之风,他那双眼睛,看得不比你我要浅。”
一群内阁老臣眼睛发亮,各自点头,然后各回各家,刚好享受早餐。
对于重城那边,他们也乐得看戏。
……
才早上八点,朝阳就已经展露威力,晒得人全身燥热。
重城人潮汹涌,车水马龙。
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只要不是敌国杀来了,百姓们都会遵循自己的生活轨迹。
孙凌又在咳血。
伤势是稳住了,但却比以前更加强烈。
如果再耽搁下去,百分之百会危机生命。
孙凌知道,但却沉着脸,不愿意去找徐南。
他是高高在上的战神,意气风发又满带威严而来,打算以风雷之势,压迫徐南,让徐南屈服在他脚下,为他办事。
可结果,却被徐南暗算,引发了旧伤。
卑鄙徐南果然不讲武德,他大意之下没有闪。
伤势很重,安如山也无能为力,放眼龙国,能治好他的人,不说只剩下徐南一个,但目前而言,确实只有徐南能救。
要徐南救他,就意味着他得求徐南。
这怎么可能?
在机场外,想压制徐南,反倒是被徐南反将一军,现在要去求他,战神的威严何在?脸面何在?
“吾帅,您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我这就去求南帅……”
“闭嘴,他已经不是南疆主帅。”
“是……属下这就去求他……”
“站住!”
孙凌起身,眼神阴沉:“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原副官松了口气。
嘴上是倔,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只要孙凌肯去就行。
唤来陈启明,坐着专门安排的车辆,没告知任何人,只有孙凌和原副官和充当司机的陈启明三人,低调的去了重城监狱。
不久后,重城监狱到了。
孙凌在原副官的陪伴下大步走来,停在了关押徐南的牢房门口。
牢门大敞,徐南想走,随时可走。
但他老神在在坐在那,似一尊泥菩萨一样,动也不动。
直到孙凌到来,徐南才睁眼,看到孙凌惨白的面孔,阴沉的眼神时,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笑容。
“牢门居然都不锁,犯人逃了怎么办?陈总督,你麾下就是这么治理的?”
孙凌向陈启明发难。
陈启明连忙一副惶恐姿态,点头道:“战神大人放心,卑职一定治昨晚守夜值班的狱管一个渎职罪名。”
孙凌冷哼一声,这才眼神漠视的看徐南:“你求见本帅,有什么话想说?”
徐南讶然:“我求见战神大人?不能吧?我没说这话啊。”
孙凌脸皮一抖。
原副官立刻单膝跪地:“是属下胡言,请吾帅责罚!”
“放肆!”
孙凌怒喝:“敢欺骗本帅!如果不是看在你战功彪炳的份上,本帅立刻枪毙你!”
“属下知错!”
陈启明心里憋得慌。
堂堂战神要面子,当然是要想办法下台阶,可怜原副官成了替罪羊羔。
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吧?
“罢了。”
孙凌摆摆手,沉声道:“既然本帅已经来了,徐南,你认罪吗?”
“认什么罪?”徐南问。
孙凌眼中杀意涌现:“暗算本帅,当斩!”
“行了。”
徐南撇嘴道:“这里也没外人,装什么装?想让我给你疗伤,可以,跪下来求我。”
轰!
狂暴气息席卷,整个牢房里尘埃漫天。
陈启明只觉得劲风袭来,跟针扎一样,脸色立刻惨白,身不由己踉跄后退,退出牢房,这才站稳。
孙凌厉声道:“徐南,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帅如果要死,一定拉着你陪葬!”
“说得你不想杀我一样。”
徐南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霎时间,又是一阵狂暴气浪扩散。
陈启明扑腾一声,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原副官再也抵挡不住,踉跄着后退。
徐南和孙凌,是同一个层次的强者,他们毫不保留的气息扩散,正面交锋,普通人是能被压迫死的!
孙凌浑身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他本身有伤,强行散发气息,又承受徐南的威压,伤势牵引,嘴角再度有鲜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