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是乘务员，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霄耸耸肩，“车厢里就你穿着制服。”
小马惨白的脸上复现笑容，问了凌霄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我就长这样，你会把我当成怪物看待吗？”
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头套。
凌霄毫不犹豫说道。
“不会！一人一长相，不论美丑好坏，我们都是一样的。”
凌霄的表情真挚无比，他也确实这么认为。
不管是怪谈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长相身材的好坏美丑，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签。
小马的眼神逐渐升起变化。
“尊敬的乘客您好，我是本次列车乘务员小马，在车厢里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找我。”
“为感谢您乘坐本次列车，这是赠送的小礼品。”
同样的话，同样的巧克力，凌霄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小马笑着看他收起巧克力，步伐轻快的转身离开。
凌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笑容一顿。
他应该没有看错，小马脖子后面有一条黑色的线，而且绝对不是头发。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小马刚刚说的那句话。
“如果我就长这样，你会把我当成怪物看待吗？”
凌霄心中骇然，不由得猜想，他那张苍白的脸皮，是不是也是一张面具？
小马已经走远，凌霄还在猜测时，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哎...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的烤兔子，牛肉丝牛肉粒，炭烤鸭脖，前面的让一让嘞！”
“这谁家小孩，快给让让，磕着碰着可不管啊！”
“大姨收收脚，轮子可别压着您！”
凌霄看着商贩一如既往的在给牛牛推销‘炭烤鸭脖’，毫不犹豫站起身朝抱着小狗的男人走去。
和第二次循环那样，凌霄压低声音，说着同样的话提醒男人。
“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等会不要买他推车里的特产，但是不要直接说不买，不买特产他会从推车里拿砍刀砍死你，不想死就说要一份盒饭。”
说完也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了，直接来到花裙子女人身边。
上一个循环，花裙女人选择从四号站台下车，可是最终导致被安保暴力劝返。
凌霄推测，当时女人已经被感染，即便吃了凌霄给的药，但终究没有完全治愈，所以才不符合四号站台的下车要求。
加上他给的红色药丸暂时压制住了感染，花裙女人看不到小马身边睡觉的客人，她才会以为自己能从四号站台下车。
如果这次想让她安全的从四号车站下车，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她购买特产。
想到这里，凌霄走到她身边，也低声音说了同样的话。
“等会不要买他推车里的特产，但是不要直接拒绝，不买特产他会从推车里拿砍刀砍死你，不想死就说要一份盒饭。”
女人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语气冷冷道。
“你神经病吧！”
说完把随身物品挪了挪位置，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和第二次循环一样，女人对其他人充满了戒备。
牛牛已经拿了五块钱出来递给商贩，凌霄眼看着小推车推到跟前。
劝不了，凌霄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花裙子女人依旧买了一份特殊的‘牛肉丝’。
紧接着牛牛被蛇咬，重复着已经循环过两次的话。
“坏蛇蛇，敢咬我，杀死你给我当新的跳绳。”
那条蛇，还是没能逃过被踩在脚下，拉长做跳绳的命运。
至于那个抱着小狗的男人，听从了凌霄的建议，买了一份盒饭后逃过一劫。
除了那对已经正确下站的老夫妻，现在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太大的改变。
身后链接四号车厢的卫生间传出开门声，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长发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霄把东西挪了一下，避免和那个女生有任何接触。
不过令他感到比较意外的是，长发女生坐下之后，并没有像第一次循环那样一直盯着他看。
没有了那种被人盯着的不适感，凌霄反而疑惑的抬头朝她看去。
女生察觉到视线抬眼看了他一下，收回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一丝鄙夷。
这不对啊！
凌霄疑惑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正常来说女生应该会一直盯着他才是啊！
将前两次循环时，和女生有关的事情回想了几遍，猛地，他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了。
这一切似乎和那颗红色药丸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二次循环的时候，他原本是想将药丸给花裙子女生的，结果没想到被她一把夺过吃了下去。
第一次循环的时候，那颗白色药片一直放在口袋。
长发女生肯定察觉到了并且一直在想办法获得，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他看。
第一次循环的时候，他已经将白色药片吃了，所以第三次循环女生才没有盯着他看。
推算出原因后，凌霄坐在座位上反而轻松了很多，毕竟被人用算计的眼神盯着，实在不好受。
商贩推着车子从他身边经过，还没开口凌霄就要了一份盒饭，再次平安躲过大砍刀。
前面花裙子的女人由于不相信凌霄的话，这会儿被咬到感染的伤口正在产生变异。
那种痛苦的感觉让她频繁回头看向凌霄，仿佛在后悔，又像是在寻求帮助。
可骂了人家神经病，女人终究没好意思再过来。
凌霄还有其他事要做，只能暂时无视她求救的眼神。
与此同时，牛牛和第一次循环那样，走到他身边脆生生道。
“哥哥，你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牛牛一个人玩不来跳绳。”
死蛇尾巴再一次被小女孩放进他手里，冰凉的触感也没那么可怕了。
和第一次循环一样，牛牛仰着肉嘟嘟的可爱脸蛋，邀请他一起玩耍。
之所以又回来这个位置，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和牛牛产生交际。
好在一切都在顺利发生，但是这一次凌霄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哥哥可以陪你一起玩，但是哥哥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牛牛歪着小脑袋，头上的小揪揪也随着脑袋一晃一晃。
“什么请求啊！
我是小孩子，太难的我也不会啊！”
凌霄脑袋一阵黑线。
不难，比徒手扯蛇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