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烈日当下,一辆汽车驰来,钟总和钟百里先后下车,来到了虞家的大门前,虞忠和管家在大门旁等候多时了,看见他们到来,虞忠微笑道:“欢迎啊。”
“让你久等了。”
钟百里弯了腰,鞠躬问好,“虞伯好。”
虞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许久不见,肯回来啦。”
“虞伯,我这是在外头修炼呢。”
钟总不乐意了,说:“什么话,那你在外修炼怎么还不见成果。”
“我是被迫回来的啊。”
钟总捶了钟百里一个脑袋,钟百里疼得直哆嗦,虞忠带着他们来到别墅内,虞老爷和虞书景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钟总带来了慰问的礼物,放在桌上,虞老爷示意他们都坐在沙发上一起品茶。
钟家和虞家是世交,只要有空都会聚在一起闲聊,只不过,今天不一样。
“近期钟家在决定着重要的发展战略吧,现在可是关键时期,竞争对手也很狡猾的。”虞老爷说。
钟总说:“没错,因为受政策影响,不得不做些调整。”
“近些天,有些小人不太平啊,你也要注意一下,最近大量的小企业被收购了。”
“嗯,听说了,其中和我们钟家合作的就有五所,近些天都违约了。”
虞忠说:“真是奇怪,合作是有违约金的,数目一定很大,他们也不会傻到在合作期间进行违约吧,也只能说明是有人提供资金帮助,故意退出,为的就是不与钟家合作。”
“确实如此,若是背后有人指点,那就是和钟家在作对,这个手段很阴险,也很幼稚。”
虞老爷平静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虞家就是你们钟家的后盾。”
“您能这么说我们钟家已经感激不尽了。”
虞忠注目着钟总,现场不再有话题出现,钟百里喝着茶全然不在意,虞书景推了推眼镜一下,他很了解今天的见面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话题生硬,而且带着某种问题。
时机已到,虞忠对虞书景说道:“去地下室拿古雕像来。”
虞书景挑了眉毛一下,他照着父亲的指示,前往地下室,虞忠还对钟百里说:“你也去帮忙一下吧,古雕像挺重的。”
“没问题。”
钟百里起身,跟随虞书景来到地下室,小时候两人玩捉迷藏会经过这里,时不时喜欢探头看里面藏着些什么,因为里头都是存放着贵重物品,他们两人也是懂事后允许进入,虞书景拿出一把旧钥匙,打开了锁,地下室的门开了,两人一同进入。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今天的见面。”
“感受到了啊。”
“你们钟家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虞书景靠在墙边,室内昏暗,唯有从地下室室外的光从他的背后照射而来,看不清虞书景此时脸的轮廓。
“刚刚的对话内容是关于钟家合作的五所企业违约的事,很明白,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这人也一定是钟家的死对头。”
钟百里说:“你想说什么呢。”
“昨天你回公司了是吧。”
“嗯。”
“你不关心钟家工作上的事,今天所谈论的事,其实是你们在策划发展战略的前几天发生的。”
虞书景摆直身体,认真说道:“也就是说,对手已经有计划来剿灭你们钟家了。”
钟百里打开了地下室的灯,室内明亮起来,各式各样的物品展示在眼前。
“我不认为这是我应该管的事,毕竟钟家成为了五大家,这些坎坷也算平常事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平常事是有这样阴毒的手法吗。”
“平平淡淡当个普通的企业不好,非要挤身成为五大家,至始至终,我还是不明白钟家要前进的理由是为何。”
虞书景说:“那你非要失败时才明白道理吗,以你的才智,混社会的确有条件吧,但这样也只能是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没有目标的人生,是行尸走肉的傀儡。”
钟百里轻蔑地笑道:“有你们虞家不就行了,到时候啊,钟家真要出什么事,你们虞家不都会出手帮助嘛。”
“万一拔刀相向呢?”
“开玩笑,虞家要是会补刀,小心下辈子转世成猪。”
“哈哈,猪这么高贵的动物我求之不得。”
古雕像被储存在地下室的木箱内,两人合力找出来,一起搬出在大家的面前,不过,古雕像还未被好好欣赏,钟总就提出回去了。
“这么快的吗。”钟百里说。
“时候不早了,最近事情繁多,等不及还要回公司一趟。”
虞书景留意到爷爷和父亲的神情,像是被下达了某种指令一般,很严肃又有些生气,不过一会,又带些忧郁的神色看着钟总离开,虞书景低下头说:“发生什么了。”
虞老爷转过头上楼了,虞忠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平淡地看着虞书景,“没什么。”说完走到客厅拿起刚刚钟总送过来的礼品,嘀咕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暗淡的房间,帘子被拉得紧紧无光透进来,室内杂乱,没有任何空间是脚能完整踩到的,刘强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狼狈地哭着,一边手拿着家人的照片,一边拿着水果刀,嘴里反复说道:“我要成功了,就要成功了,你们等一等,钱很快就可以到了。”
照片垂落,刀划过左手手腕上,一次划浅,失败了,疼痛在心里,二次划过,能够很清楚得感受到手腕上的某个血管被割开了,血流不止,一时的痛,没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视线模糊起来,身体控制不住而晕倒下去。
电话响起,对方是匿名者,万奇还以为是好人好事过来报备了,结果对方传来的消息,够让他今晚睡不着觉了。
对方挂了电话,万奇便立即到穆文修的办公室里,着急地过来报告,“穆队,大事不好了。”
“别着急,是什么事。”
“钟家出事了。”
全警出动,前往钟家企业大楼,前台的工作人员被来到这里的警方给吓到,穆文修出示警察证件,并说道:“我们要见钟总。”
“好的,我们这就联系。”
钟总的那一层楼被警方控制住,穆文修再次出示警察证件,钟总推托掉,说:“在中心区谁不知你穆文修呢。”
“谢谢您的夸赞,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出场,你也应该料到了吧。”
钟总双手交叉靠在桌上,说实在话,会有这么一天,也没想过会在今天,“没错。”
钟百里一听到警察将钟总这一层的人员给控制住,鲁莽地冲过警方的束缚,来到钟总的办公室内,“老爸!”随后被身后的两名警察给控制住,扣在地上。
穆文修看着这位年轻人,长得十分相像钟总,“这是您的儿子吧。”
“嗯,是一位不省心的孩子。”
“一看就是最近才来帮忙的吧。”
“没错,昨天才回来。”
钟百里看着穆文修,说:“你们警察怎么过来这里了,我们钟家可没做什么坏事。”
“钟家作为五大家之一,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钟家做错事了吗!”
“警察能来这里就说明你们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们没有!”钟百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钟总还是一样冷静说道:“是什么事呢?”
“有人举报,钟家盗窃了墨家的内部私密资料。”
“举报吗,是匿名的吧。”
穆文修没有回答,但钟总猜测十有八九就是匿名举报的,实名举报的话,警方还要花时间确认对方身份,且提供证明盗窃的证据,只有匿名才能隐藏身份,特地选在今晚举报,一定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