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犯人可真是,太自信了。”会有人这么大胆地把嫌疑人单独放在地下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显露出真相。
于元元问:“他是什么原因晕的?”
“后脑勺被击打,这一点,犯人可真狠心,打的力度很大。”
李宗言说:“醒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本警官进来,汇报调查情况:“报告张队,有新情况!”
“哦?是什么?”
“辛彬锐的儿子辛志聪的小学和徐晓的女儿徐媛是同一个!”果真如此,连班级都一样。
李宗言说:“连上了,于元元。”
“嗯。”
“在调查那所学校时,我们发现了一张相片,和前案所遗留的物证很像。”
本警官拿出一张相片,是完整的相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除左边的一家人就是辛彬锐他们外,右边的则是徐晓一家。
李宗言说:“那我们就要向徐晓询问了吧。”
于元元说:“这个还不算证据,只能说明他撒了谎,但他还是会说,他自己忘记了。”
“先去对徐晓进行谈话吧。”
张队看于元元,又看看李宗言,还有本警官。
“我们仨?”本警官指着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
“怎么了?我们三个也不行?”于元元说。
“这……怎么会。”
“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就快要见底了,我们走吧。”
本警官叹气地走出去,李宗言走到门口处,看了一眼张队,微笑示意后,离开。
社团终于结束,耿郎整理好文件后,离开,出门时,差点被绊脚。
“江秋莹。”
“亏我等这么久。”
“你还真等我啊,这个时间,不回家你可要挨骂咯。”
“我家里人才不会管这些,话说,我还很在意于元元问我的问题。”
他们边走边说,“问题?哪个?”耿郎说。
“就是辛老师推眼镜的方向。”
“你可不要说你想起自己说错了。”
江秋莹苦思着,突然,她脑海中闪过画面,停下来。
“天哪,快打电话吧。”
“真服了你。”
徐晓的家是独院,现代风格,门口还有两位警察守着,本警官出示证明,才能进去。
按了门铃,打开门的是一位长相清秀的美人,她看起来很疲惫,眼神下垂,眉头起皱,连讲话也微微颤抖。
“我们是警察。”
“警察?!”
“来对徐晓进行例行问话。”
“啊好,请进。”
走进里面,有一张大油画在眼前,跟随她进入了客厅,客厅很大,而且整体色彩是白的,采光特别好,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沧桑。
“你们请坐,我去叫徐晓。”
“等下,敢问您是?”本警官询问她的名字。
她惊慌起来,说:“抱歉,我忘记了,我是徐晓的内人范婉。”
“您好,您去叫他吧。”
于元元环顾四周,眼神恰巧碰见楼梯处,有个小女孩掩掩藏藏,她手碰李宗言的大腿,示意他看楼梯处,李宗言起身,走过去,小女孩险些吓到。
“你是叫徐媛吧。”她点点头,看来是一位内向的小女孩。
“可以跟你聊聊天吗?”
她想了一下,又点头。
随后,她带李宗言去她的卧室里,于元元在心里想:干得好,李同学,多问出情报吧!
徐晓下来了,而范婉则去厨房准备茶水。
“很抱歉,招待不周了。”
“不用,我们只是过来问话。”
“不都在警局问过了吗?”
徐晓正要坐下时,看到本警官旁边的于元元,“连于侦探也过来了,看来这个案子有些棘手?。”
“不棘手,只要有人好好配合。”
本警官咳几声,说:“徐晓,我们调查发现,你的女儿徐媛和辛彬锐的儿子辛志聪是同班同学,你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辛志聪?啊~我听女儿有提起过,在班上成绩挺好的,但我并没有见过。”
“那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本警官拿出那张照片,看见照片的内容,徐晓眼睛抽动一下,这下证明,他的确有所隐瞒。
“这张照片,我记得,是p过图的,这一点,问我的妻子吧。”
恰巧,范婉端着茶水过来。
徐晓看着范婉,范婉则停顿一会,接着说:“这张图当时是学校有亲子活动,我和徐媛去的,你们知道的,徐晓工作忙,从来不管这些,p图是我完成的。”
这种谎言于元元知道,毕竟这张图连个p图痕迹都没有。
于元元站起,打算拿起一杯水,手一滑,茶杯准备倒下时,徐晓帮忙捡起,他的手往右下举起,向左上抬,用力举起。
“啊,没事吧。”范婉说。
“没事,谢谢你了。”
“不客气。”
他随后做出推眼镜的动作。
——于侦探~(本警官)
“爸爸!”徐媛走出来。
“徐媛,怎么了?”
“辛志聪我们以前一起出去郊游过啊,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徐晓怔住,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范婉,她也一样。
李宗言说:“徐先生,请你配合调查,若是有假,可是要负责任的。”
所有人都看着徐晓,他抚摸着徐媛的头发,说:“郊游吗?这我还真记不清了呢。”
于元元心里叹着气,说:“你的记忆真令人堪忧。”
“没办法啊,工作太忙,有些不必要的小事,人总会忘却。”
“不必要吗?对于警方来说,一件小事的契机,极有可能变成大事。”
“是吗?是什么呢?”
李宗言说:“不管怎么说,种种迹象表明,你们一家是认识辛彬锐的,你本人不承认也罢,徐媛的供词也足够了。”
“小孩子的话你们也信?”
“小孩子口无遮拦你不知道?”
徐晓托着身体,握着拳头,小笑一声,慢慢地,逐渐大声。
“你们警察实在是……”
本警官用录音笔记录着现场讲话过程,精神贯注地看他。
“你们实在是,太烦人了。”
于元元的思绪,盯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太自信了,认为自己是这次案子中的主宰者,无奈,这个厚重感的高墙,已经出现了多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