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画在青楼的化名叫清窈,向来以琵琶之音名动京城,可惜这弹琵琶的场次都是随机的。
今日,客人们见宁画抱着琵琶出来,一下子因为花魁登场迟了的声音都消停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画。
琵琶之音宛如天籁,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配上异域风情的舞蹈装扮,让达官贵人们看直了眼。
直呼再来一场,吵闹声不绝于耳,最后,还是老鸨赶来打圆场,才让宁画退了下去。
南宫白的母亲是胡人,因为貌美被皇帝看上,进宫封了个贵人,后来生下他就难产去世了,因此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仅有的关于母亲的事情也是他母亲生前的宫女告诉他的。
宫女说,他的母亲善舞,也最爱跳舞,大约就是像这样的吧。
宁画的这一曲舞为南宫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以后,每逢初一,他都会来繁花楼看宁画跳舞,渐渐地,心中对宁画的欣赏变了味。
当然,并不只他这么想,还有坐在另外包厢的太子,想着他定然要得到这个女人。
空有美貌向来是不行的,但美貌添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是王炸。
终于,到了宁画被拍卖的那天。
宁画为自己沐浴更衣,画上精致的妆容去了南宫白的包厢前,请求见他一面。
南宫白同意了,宁画走了进去,向他行礼:“贵人,不知可否帮清窈一个小忙?”
南宫白问:“什么忙?”
宁画双手奉上银票:“还请贵人拍下清窈,清窈不想作玩物。”
南宫白甜甜地笑着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宁画无所谓地笑笑:“贵人不愿意便罢了,清窈另找他人便是。”说着,就要拿走银票。
南宫白却不答应了,按住她想拿银票的手,说:“那总要有报酬吧。”
宁画一听,知道他是答应了,承诺道:“事成之后,不论贵人想要什么,清窈都会双手奉上。”
南宫白轻笑一声,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宁画才不会后悔,在这个世界里,南宫白是她唯一的目的。
片刻后,宁画踏上了拍卖的场地。
老鸨的脸上堆着笑,高兴的向花楼里的客人宣布,今日拍卖花魁清窈的初夜,起拍价一千两银子。
众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竞相喊价,数目各不相同。
直至一油腻富商喊价:“五万两银票。”
老鸨乐开了花,说着:“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
随后,位于东边包厢的太子喊价:“六万两银票。”
瞬间,南宫白也开始喊价:“七万两。”
“八万两。”
“九万两。”
“十万两。”
……
直至最后,价格飙升至二十五万两,宁画被南宫白拍下了。
宁画顿时皱起眉头,她一共就给了南宫白二十万两,怎么觉得给少了?
随后,宁画就被送到了南宫白的包厢,朝他感谢道:“多谢贵人,剩下的银子,清窈会还给公子的。”
南宫白意味不明的笑着说:“好,但你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宁画问:“贵人想要什么?”
南宫白悠悠地喝着茶说:“我已经帮你赎了身,加上你欠我的,一共三十五万两,现在,我要你嫁给我。”
宁画闻言一愣,微笑着说出杀人诛心的话:“贵人,您看着有些像我的弟弟,不如贵人认我做义姐可好?”
南宫白僵硬了一瞬,满头黑线:“本公子就要你嫁给我,不然就还钱。”
宁画装作无奈的样子答应下来,只是那样子根本不把南宫白当一回事,眼里的揶揄似乎在说,小孩子还要学大人娶老婆。
隔天,宁画就被一顶轿子抬进了白王府,说是娶亲,其实不过是个侧妃罢了,毕竟就是当今皇帝昏庸也是不会让青楼女子做正妃的。
一身玫红色的衣裙衬得宁画的面容更加勾魂摄魄,风情万种,南宫白一掀开盖头,就愣了神。
直到听见宁画说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南宫白看她神情自若地走到桌前吃东西,好像并不在意今日是洞房花烛夜。
宁画见他还杵在那,随手拿起糕点塞进南宫白的嘴里,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又手贱的捏一下,笑道:“乖,叫姐姐。”
南宫白咽下嘴里的栗子糕,笑得唇红齿白,顺着宁画的心意道:“姐姐。”
宁画盯了他一会儿,感觉那一声“姐姐”直接叫在了她心巴上,瞬间通体舒畅,好想rua 。
但是,她的肚子还饿着呢,于是,他拉过南宫白的胳膊,一起坐在桌边吃了起来,看着他吃东西,宁画总有种母爱泛滥的感觉,直往他碗里夹菜。
吃完,宁画看着南宫白,暗戳戳地问:“弟弟,能不能抱一下啊?”
南宫白笑得意味深长,展开双臂装作乖乖的样子,给宁画抱。
rua到可爱弟弟的宁画心满意足,准备上床睡觉,可谁知她怎么也起不来了。
南宫白抱着一脸懵逼的宁画,走向床边,开始洞房花烛夜……
而这一夜,宁画一直只能抱着南宫白,一旦她累了,想把手臂放下去,南宫白就会停下来把她的手扒拉上去,如此反复之下,第二天的宁画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过,她看见南宫白的时候,依旧死性不改,让他嘴里叫着姐姐,一边躺在他的怀里。
不过,宁画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以貌取人,比如说,南宫白,分明是头狼,却长着一副小奶狗的外表。
一个月的时间,南宫白已经学会了对着宁画撒娇,一撒娇,宁画就不管他说什么都应了。
今日,南宫白再次撒娇,要求要跟宁画一块洗澡。
宁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深刻了解到南宫白清纯外表下的一颗色狼心,不要说一起洗澡了,就是青天白日坐到他的怀里,她都会动手动脚的。
那真要到了池子里,宁画不得被啃得什么都不剩了?
对于宁画的拒绝,南宫白根本不在意,只是抱着怀里的美人开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