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在淑妃死后,也不见提及,似乎安分了许多。
在秋猎的当晚,年家的大小姐就找上了宁画。
年大小姐对着宁画柔柔一拜:“臣女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年大小姐找本公主可有事?若无事本公主就先回了。”
年大小姐眼眸含泪,显得异常可怜,对着宁画说道:“臣女自是有事的。臣女观公主殿下与赫连公子的感情真是羡慕极了。”
宁画毫无波动:“年大小姐大可以也为自己找个夫婿。”
年柔柔见宁画油盐不进也不担心:“可这京城的世家公子谁又能有赫连公子那般优秀呢?”
宁画不禁开始鄙夷:“齐国如此之大,自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年柔柔死死咬住下嘴唇,心一横,直接跪下:“公主殿下,臣女已对赫连公子情根深种,公主可否将赫连公子让与臣女,另择驸马?”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宁画定然会赞叹一声:好演技。
宁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年大小姐,你都说了他是京城最优秀的世家子弟,那本公主为何要另择驸马?莫不是年大将军的军功高过皇家去了,可以让你与本公主抢驸马?”
年柔柔心中咯噔一声,急忙道:“公主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
宁画懒得听她讲话,直接道:“不是故意的,那必然是有意的的了。来人,将年大小姐拿下,随本公主去寻父皇母后。”
宁画带着人直接到了主帐,让下人通报了进去,将年柔柔扔在地上,等着年大将军的到来。
等待的过程中,宁画将年柔柔向她讨要驸马一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皇帝皇后听闻震怒,命人将赫连钰也叫过来观战,让他引以为戒。
不过让宁画更加稀奇的是,赫连钰竟比年大将军先到。这下皇帝不只是震怒了,可以说是火山快要喷发了,却还保持着笑意。不过怎么看怎么诡异就是了。
皇帝见着赫连钰先问他是否识得年柔柔,赫连钰皱眉,答:臣甚少识得京中女眷。
言下之意就是:认识了也不一定记住。对此,皇帝非常地欣慰,拉着他聊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年大将军到的时候,皇帝先制了他个不敬之罪,罚俸两年,然后才开始着重治理年柔柔的问题。
“爱卿这女儿教的着实不错呀?她既不同驸马相识,驸马也不识得她,她就如此堂而皇之让荣安将驸马让与她,不知是何意?”
年大将军朝年柔柔那儿看了一眼,表面上并无波澜,拱手道:“陛下恕罪。是臣对儿女疏于教导,实乃臣的罪过。”
心中却破口大骂:这个蠢货,让她离间公主和赫连钰之间的关系,她居然捅到皇帝这来了。
“朕记得爱卿近日正负责西北一带的事宜吧。”
“不错。西北一带确是臣负责。”
“看来爱卿是公务过于繁忙了,竟连子女也顾不上了。既如此,爱卿便暂时休假好好教导子女,将西北一带交予太子,如何啊?”皇帝看似在同年大将军商量,其实容不得他拒绝。
年大将军只得不甘心地应下来:“臣谢主隆恩。”
皇帝慢慢喝了口茶说道:“朕看爱卿这女儿日后好好学学规矩,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爱卿,你看如何?”
年大将军勉强应下:“是。”好人家那便是不能嫁世家子弟了,只能嫁于平头百姓了。
年柔柔听见皇帝的话人都傻了,抓着自己父亲的衣角,大声道:“爹,女儿不要,求您救救女儿。”
年大将军脸色扭曲,一脚将年柔柔踢翻:“闭嘴!”
后又向皇帝请罪:“陛下恕罪。”
年柔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居然打她了。
随后,年将军带着依旧沉浸在不可置信中的年柔柔告退了。
宁画想,这年将军必定气坏了,女儿没脑子,做事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害的自己变相地革职,甚至连姻亲都没的指望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宁画看完戏后,向着皇帝皇后告退,走出主帐。
不一会儿,宁画就到了自己的帐子前,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赫连钰,调笑道:“驸马莫不是想跟着本公主进帐?”
赫连钰不答她的话,耳朵却又不争气的红了。
见此,宁画笑得更欢:“这可不行,本公主的帐子便是驸马也得成了亲才能进。”
赫连钰有抿唇,答:“臣不曾想为成亲便进帐。”
现在,宁画一见赫连钰抿唇就条件反射后退,毕竟谁也不知道赫连钰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来个偷袭。
赫连钰见宁画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心中有些失落,不禁又开始抿唇,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猫儿来,递到宁画跟前。
白色的小猫儿可爱地很,想必还没断奶多长时间,软软地朝宁画叫一声:“喵~~”
宁画轻佻的问赫连钰:“送给我的?”
赫连钰回道:“是,送给公主的。”
宁画接过可爱的白猫儿,抱在怀里摸了摸:“阿钰,你怎么那么会讨女子欢心啊?莫不是偷偷养了个相好?”
面对宁画的调笑,赫连钰耳朵又红了,朝宁画认真地答:“未曾有过。”
宁画顿了顿,停下抚摸白猫的手,对赫连钰笑得娇俏:“赫连钰,娶了本公主就不准纳妾了,你真的愿意吗?此时后悔还来得及。”
赫连钰神色认真,朝宁画道:“不会,不会后悔,也不会纳妾。”
宁画看着月光下赫连钰认真的模样,凑上去亲他一口:“真乖。”
说完,留下独自愣神的赫连钰走进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