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维特》这部电影中,的的确确有一个叫维特的,还有一个少妇是维特的朋友的妻子。在真正的少年维特的烦恼中,少年维特看中了别人的妻子,但是由于道德的驱使,他不能向朋友的妻子表白,于是他很烦恼,就开枪把自己干掉了。
但是现在播放的这部电影才不是这样吗,少年维特不但看中了人家的老婆,还把人家的老婆照顾得很好,甚至还把人家的老婆的家人也照顾得很好啊。那种大尺度,再一次让整个放映厅静悄悄的。
陆地发现有很多观众都在下面动手动脚。
特别是那两个老外,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做得很好啊。
更加特别的是,范开明和那个小阿妹,他们好像连在一起了,陆地竟然听到了某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当然陆地会用他的摄像机给范开明一个特写的镜头,他那因为某一种情绪的爆发而扭曲的脸看起来十分猥琐!
一个一个激动人心的场景再继续,陆地也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了,一个激灵,裤裆全湿了。
还好,刚才买了短裤了,他立刻跑到播放准备室,换了裤子。
说老实话,对他这个发育的很晚的小男孩来说,这还是他的第一次这种体验,想不到竟然是在这种场所,是在这种刺激之下完成的。
到底是谁要了他的第一次啊?说得清楚吗?
当这部电影放完之后,已经是晚上11:30了。
也许太过瘾了,没有人提出还要播放别的电影。
当大家都走了之后,陆地把《少年维特》按照规定收藏到最隐蔽的地方。不过陆地依然觉得那个地方还不够隐蔽啊。
在90年代初期,如果有人举报这里竟然敢播放这样的电影,陆地和老板不被杀头,也会被腰斩的。
终于没有没有在播放的时候被阿瑟抓住,陆地感到自己又重生了。
就在陆地在庆幸自己在法常成为包下鬼之前还能回来的时候,有人敲门了!陆地在想,死啦死啦,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是不是警察来了呀?带有枪吗?带有手铐吗?带有绳子吗?是拉到荒郊野岭去枪毙呢?还是就地枪决?
陆地的心在怦怦直跳,但是敲门的声音很重很重。
陆地不敢不开门啊。
陆地把门打开去,看到了老板的一张笑脸。
老板进来了,反手把门关了起来,对陆地说:“老弟,坐吧。”
在陆地的想象中,老板一直把他叫做小孩的,现在竟然把他叫成老弟了,有些平起平坐的意味了嘛。
“谢谢老板。”陆地尽管这样说,却不敢坐下。
“没事的,坐下吧。”老板笑着拍打着自己旁边的座位。
陆地之后坐在老板的旁边,老板用手搂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做的很好的。刚才有很多人骂阿妹,对不对?没事,骂得好啊。还从来没有人那样骂我呢。我找骂,都没人骂的,你说是不是?”
“我准备得太匆忙了,我以为,只是有几个人买而已。”陆地尴尬地笑了笑。100多个座位,电影开始播放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六七十个人了,后来陆陆续续的还有人来,那50包花生够卖吗?
“我认为,我们的游戏厅也可以卖这些东西的,不过游戏厅的事情,黄哥比我熟悉多了。”现在的陆地都要给每一个人舒舒服服的机会,哪怕是小小的功劳,他也要分一些给别人的。
“没事啊。你等等,我把小黄叫来。我立刻给黄哥打了个电话。”
5分钟之后黄哥推门进来了,反手把门关上,来到老板的旁边,坐在老板的另一边,很显然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就是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
老板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跟黄哥说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批评了:“小黄啊,你这样不行啊,在广州很难混下去的呀。你跟我三年了,就没有一点创意。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对于一些傻瓜老板你是合格的,对于一些有野心的老板,你是不合格的。三年以前你不是说你也想做老板吗?现在看来你还要跟小钱学习啊。”
听得出来,老板对黄哥不满意了。
黄哥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陆地,陆地立刻心领神会:“老板,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说米饭太少了。黄哥就说了,广州是一个休闲的城市,晚上都会吃一些零食的。如果我们在播放电影的时候,也卖一些零食该多好。于是他就让我去试一试。他就给了我100块钱,让我去买花生。我的最大的创意就是买红纸。”
“是这样的吗?刚才好像你不是这样说的呀。”老板用手拍着陆地那瘦瘦的脸。
“老板,我们是偷偷干的呀,突然被你发现了。我怕失败了,你会责怪黄哥的,所以我就说是我自己做的。后来我们还分配了任务,黄哥就管游戏厅的零食买卖,我管录像厅的临时买卖。”陆地一直在瞎编,也不知道老板信不信啊。
总而言之,老板最后也拍拍黄哥的肩膀:“小黄啊,你这个主意出的好,出的好啊。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直接跟我说,我会出钱的,不用你们出钱的。失败了也不要紧,不把我的这栋楼卖了就可以了。不过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的。”
黄老板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200块钱,直接给黄哥100块钱,把另100块钱卷起来,用着卷起来的钱轻轻拍了一下陆地的额头,把钱塞到陆地的胸前的衣服去,然后走出去了,把门关起来。
“钱多兄弟呀,我每天都为老板播放这种乱七八糟的电影,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哪一天被拿去枪毙了。我还有心情卖零食啊?想不到啊,你做的比我好多了。我还以为老板要赶我走呢。谢谢你啊,谢谢你,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黄哥说着又用他那张臭嘴在陆地的脸上亲啊亲啊。
闹够了,陆地才有机会说话:“黄哥,我要感谢你啊。你来广州那么久了,见识很丰富的,你要多给我讲一讲广州的故事,特别是老板的故事。”
就这样一番闹腾,已经是12点多了。
他们应该睡了。
陆地又有一种十分悲凉的想法:今天晚上我载着美丽的小楼,明天晚上我又会在何方呢?蝴蝶梦中家万里呀,杜鹃枝头月三更,广州啊,明天晚上我又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