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别人跟我提忠诚，更讨厌你这种没有觉悟的蠢货。”
伏特加紧咬钢牙，愤愤盯着她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愚笨只会让你遵循简单的想法去效忠一个错误的领导者，我已经厌倦这种白痴思想了。”
“……”
屋内气氛凝重，只听得见伏特加低沉的喘气声。
“杀了我吧。”低低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死志以明。
“没错，既然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你的价值就等同于垃圾。”贝尔摩德冷冷瞥了他一眼，她这次没有让我梦行动，而是自行从身后摸出手枪，冰冷枪口径直顶上伏特加额头。
“等等。”我梦突然出声，话音落地已经来到了二人身前。
“既然他不肯说实话，那就只好用那招了。”
贝尔摩德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我梦看了伏特加半晌，这才半真半假的开口道：“你接触了这么多能人异士，有没有听说过读心术这种技法。”
贝尔摩德愣神，摇了摇头。
“那正好，今天让你开开眼界。”我梦淡然一笑，大手已经按在了伏特加的头顶，片刻后又忽然回过头望向贝尔摩德：“在这之前问一下，你真的打算杀这家伙？”
“留着他只是祸害。”贝尔摩德答的很果断，“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种技法的副作用很严重，所以提前确认一下。”
“既然你真心想杀掉他，那我就不用顾虑这么多了。”
伏特加听着二人的交谈，鬓角不由渗出冷汗，天知道这家伙说的副作用是什么，难不成比死还可怕？
“等等，你说的副作用是指什么。”贝尔摩德终于从我梦眼中找到一抹戏谑，短暂思忖后立刻配合起来。
“说是副作用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不过是把他变成一个没有智商的傻子而已。”
“变成傻子？”
我梦淡淡一笑，解释道：“读取记忆当然要先把他脑子挖空，脑子空了当然就会变傻，这很正常。”
“那不是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我梦点点头，“如果没人在意到他的话，应该会自己饿死在这里。”
“连吃饭都做不到，有这么严重？”
“刚出生的婴儿会自己进食么？”
贝尔摩德恍然，脸色出现挣扎，半晌后又有些犹豫道：“在这里这么做不妥，还是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再说。”
“直接把他变成傻子再带出去不是更省事？”
贝尔摩德故作纠结的咬了咬指甲，脸上流露不忍：“毕竟跟我相识一场，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既然想杀他还在意这些做什么，直接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变成傻子也不知死活。”
“让我再考虑一下。”贝尔摩德转过身，似乎在认真权衡利弊。
伏特加低着头将二人的交谈听在耳中，脸上不由浮现慌张神情，人的恐惧往往建立在对未知事物的敬畏上，对他而言变成傻子比死还可怕。
一旦成为行尸走肉，他的思想和观念就会瞬间崩塌，就算是死，他在临死前还能贯彻理念，可如果真的变成傻子……
强行将脑海里可怕的画面压下，伏特加目光开始四下寻望，心中已经升起了极端想法。
“直接让他死的话容易引起那些人的警觉，变得痴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动手吧。”
我梦颔首，刚准备动手又被贝尔摩德出声制止。
“你确定他会变成白痴？”
我梦无奈，“我的话你还不信吗，量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避免这种副作用。既然你不想杀他，那就让他做一辈子的白痴，反正就算那些人找到他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贝尔摩德脸上浮现明朗表情，这才下定决心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直接动手吧。”
我梦回头准备动手，却见伏特加突然卯足力道猛的向前一蹬撞向他的心口，然而这种程度的偷袭怎么能成功，我梦只是轻轻一按便将他压倒在地。
“死到临头了还白费力气反抗做什么，乖乖认命吧。”
伏特加双眼暴突，眼球布满血丝，眼看着我梦用手堵住自己的嘴，他却无能为力。
“基里艾洛德人那家伙真是好手段，轻而易举就骗过了这些家伙，看他这么顽固的样子怕不是真的信了对方的话。”
我梦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仅让伏特加惊愕，也让贝尔摩德感到疑惑。
看着我梦毫无波澜的表情，贝尔摩德忽然反应过来，忙换上一副警觉的表情出声道：“你当着他的面说这个做什么！”
我梦无所谓的笑笑，“所以就让你别操心了，你指望一个傻子记住我们的话不成。”
“凡事得小心一点，当心隔墙有耳。”贝尔摩德满脸谨慎。
我梦就像个得逞之后的猖狂反派，表情狂妄的道：“虽说是合作，但我可不认为那家伙高我一头，凭什么连说两句话都不许了。”
“闭嘴！”贝尔摩德呵斥一声，转而将冰冷目光放在伏特加身上，杀意比刚才更盛。
伏特加慌忙垂下目光，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听这两人的意思那个基里艾洛德人还跟他们有关系？
是了，如果没关系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亏你贝尔摩德刚才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背地里还不是跟那些家伙勾结在一起。
心中对贝尔摩德好一番鄙夷，伏特加心中必死的想法忽然发生转变，眼神也逐渐从狰狞恢复到清明。
这时，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肩头，这次不是我梦，是贝尔摩德。
“本来还想看场大戏，现在你不死都不行了，要怪就怪这家伙多嘴吧。”
我梦耸耸肩，“随你的便，大不了我废点力气把尸体扛走。”
手枪漆黑的洞口重新抵上额头，伏特加只看得到贝尔摩德眼中的杀意，却看不到深处的急切。
说啊，不说我可真动手了！
贝尔摩德眉头紧皱，手指都按疼了还要刻意放缓开枪速度，就等着伏特加回心转意吐露实情。
“等等！”就在我梦二人摈弃凝神之时，伏特加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