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雁冰、钱文进尚在偏厅等候,青龙、朱雀、陈亮、赵明等人也都在庭院中护卫。申寒见已向赵源溪表明身份,也成功将其收入自己麾下,便思忖准备打开房门,唤孔雁冰和钱文进回来。
赵源溪见申寒望向大门,便料定申寒心中所想。
“赵大人,可以开门了。”申寒说道。
“殿下且慢。”赵源溪赶紧回道。
“还有何事?”申寒问道。
“主簿钱文进,可否告知其殿下的身份?”赵源溪问道。
“此人是否可信?”申寒问道。
“钱文进是阳曲本地人,我赴任之前,他便在此任职,从最底层的吏员一步步做到了主簿之职。在这十年里,县衙吏员之中,我与他接触最多,对他也有较为深入的了解。我二人时常对坐饮茶,探讨县衙事务及所见所闻。此人是个干才,县衙大小事务,均可从容应对,是我处理日常政务的一大助力。至于忠诚方面,亦无问题,这一点,我可以担保。”赵源溪回道。
“本王对他了解甚少,但有你作保,相信是个可靠的人。不过,赵大人应知一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本王微服至此,鲜有人知。但宫里都知道本王失踪了,找我的人不在少数。有人是担忧我的安危,有人则是希望大秦的晋王永远消失。这一点,还请赵大人三思。”申寒说道。
“微臣万死。”赵源溪赶紧跪伏于地说道。
“赵大人言重了。”申寒起身将赵源溪扶起。
“殿下身份,微臣一定守口如瓶。”赵源溪说道。
“非是本王过分小心,而是在宫廷争斗中,亲情太过奢侈。阳曲虽是北疆小城,钱文进又是本地人,突然出现一个晋王,难保他不会有其他想法。本王自诩有识人之明,但对于不了解的人,也不敢妄言。钱文进既是干才,就让其发挥所长,将来时机成熟,本王自会重用。”申寒说道。
“微臣谨遵殿下之命。”赵源溪拱手回道。
申寒示意赵源溪打开房门,赵源溪径直起身上前,缓缓打开房门。庭院中的青龙见状,当即走向偏厅,去引孔雁冰和钱文进。
不多时,二人依次进入正厅。只见赵源溪坐在主位,申寒坐于右手客座,如同此前离开时一样。仿佛屋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不过,孔雁冰的心里,自然是清楚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钱文进则是一头雾水,但他官职低微,自然是不好询问。况且在官场多年,于为官之道他也是谙熟不已。他自己也就此总结出了五不之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做的别做。
因此,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他面上颇为平静,仿佛方才发生之事,自己毫不关心。申寒看在眼里,自是十分满意,对于钱文进不觉又高看了几分。
赵源溪的面上亦是颇为平静。但他的心里却思绪万千:方才之事,现在想来,真是恍然如梦。看了看身旁这位少年,他甚至开始期待少年会给自己和阳曲带来怎样的改变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