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孔雁冰说道。
“你等前往亦无不可,只是游玩罢了。况且本朝太庙,又岂是寻常百姓能够瞻仰的?看看前朝的,也算别有体验。”赵源溪说道。
“这倒也是。”孔雁冰说道。
“对了,本官尚有一事不知。不知小姐可愿解惑?”赵源溪问道。
“大人但说无妨。”孔雁冰回道。
“本官今日与小姐和诸位萍水相逢,即蒙小姐盛情款待,实在感激之至。然相谈至此,尚不知小姐芳名,自觉有些惭愧。”赵源溪说道。
“大人何愧之有?这是晚辈的疏忽。晚辈姓孔,名雁冰。”孔雁冰回道。
“孔雁冰?好名字。敢问小姐与洛阳孔家是何关系?”赵源溪问道。
“孔庆卫正是家父。”孔雁冰回道。
赵源溪登时呆住了。赵源溪一听孔雁冰是孔庆卫的女儿,正捧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差点就让茶杯摔到地上。即便如此,他的手腕上依旧泼洒到了一点水。
一边的孔雁冰看到,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却很平静。
“原来是孔小姐啊。哎呀,本官实在是失敬啊。今日孔小姐亲自设宴款待本官,本官惶恐之至啊。今后孔小姐但有吩咐,本官一定全力以赴。”赵源溪定了定心神,赶紧说道。
“大人言重了。家父不过一介商贾,纵有家财万千,亦如过眼云烟。大人却是功名在身的朝廷官员,理应为尊。至于吩咐,晚辈万万不敢当。只是今后若是有求于大人,还望大人能够稍加关照。则晚辈不胜感激之至。”孔雁冰回道。
“孔小姐客气了。令尊贵为洛阳首富,产业遍及天下,更是有名的善人,本官自是敬重的。何况孔小姐今日这般款待,本官便算是你的朋友。今后若有需要,本官绝不推辞。”赵源溪说道。
“那晚辈就代家父,多谢大人关照了。”孔雁冰起身作了一揖。
“小姐客气了。”赵源溪赶紧示意孔雁冰无须多礼。
一边的申寒再次陷入沉思。心想:这孔府真是厉害啊。想不到太原府的一名七品县令,也知道孔庆卫的大名。在这远离朝堂的北疆,怕是孔庆卫三个字,其效力不比朝廷的圣旨低。
与赵源溪作别以后,众人向楚祠而去。若是去其他地方,赵源溪倒是很愿意作为向导。只是如他所言,楚祠这地方,以他的身份不便前往。对此,孔雁冰表示理解。
楚祠位于太原城东南角的安业坊,距离醉仙楼所在的皇华坊倒是不远,不过三条街的距离。申寒等人乘坐马车,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楚祠门外。
跳下马车以后,众人看见这楚祠被高大的围墙包裹着。门前一名老者,正摇着羽扇,惬意地躺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晒着太阳。众人登上门前的台阶,正要步入大门。
“且慢。”躺在躺椅上的老者忽然开口说道。
“老先生何事?”申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