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品酒呢,突然被人从背后叫了一声,还是一道听到都感烦躁的声音,吴迪微挑了下眉,面上挂着笑容回过头。
"长羽,好久不见,连域海峡的工作辛苦了。"
吴迪这话没有半点儿其他意思,只不过是找一个可以顺利跟季长羽说话的话题罢了,这才提到了连域海峡。
称呼上,他也是跟着季长羽叫的,喊出那句长羽后,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反胃。
也确实是没什么跟季长羽说的,工作上的事情,两个相看厌烦的人也都通电话解决了,吴迪实在想不到,季长羽怎么突然会叫自己!
至于他叫自己名字,而非阴阳怪气的叫他吴大少,这个很好解释,这可是在季家二少爷季长平的婚礼上,季长羽要是敢阴阳怪气的叫自己吴大少,一点主人家的礼仪都不讲,被人听到议论他们镇国公府教子无方,不光子孙不务正业,掉钱眼里的去经商,还没有礼貌,不分场合就同别人斗气,今天晚上他就得被家中长辈狠狠的修理!
听到吴迪的那声长羽,季长羽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面部抽搐起来,心中不停的反呕。
叫的真恶心!还长羽!他们之间关系有那么好吗!他好好的名字被吴迪这大瓣蒜都给叫恶心了!
晓得吴迪的话没有损自己的意思,要损一星期三四次的电话早就损了,哪里需要等到今天他二堂哥婚宴上损他,吴迪可还欠着他大堂哥好大一个恩情呢!根本不可能那样做,可就是听着吴迪说话不爽,特别是他提到连域海峡,想起那些糟心事儿,季长羽就觉憋屈,没忘自己大堂哥交代自己的事情,季长羽来到吴迪身边,用了仅两人能听到声音说道:
"我哥说了,待会儿婚宴结束,还请吴大少多留一步。"
刚刚还叫吴迪大名,表现的两人关系很友好,这回靠近说话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季长羽又很快恢复了原本对吴迪的称呼。
也不晓得自己大堂哥要和吴迪说什么,季长羽就是负责传话的,为了彰显他和季长衍关系亲厚,是血脉至亲,他特意将大堂哥这个称呼改成了哥。
季少将找自己?那一定是有正事要说!
听着外面已经传来迎亲队伍的声音,时间也马上到3点55分,瞧着远处终于推着老国公爷出场的季长衍,身边还跟着镇国公,安国公,安国公家世子蒙祁蒙少将,吴迪回应季长羽道:
"那就劳烦季五爷告诉季少将,吴迪知道了。"
也看到自己大堂哥推着大爷爷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己大伯,隔壁的安国公,以及安国公家那个一点儿不逊色于自己大堂哥,这几年都在管理西南那边军营的蒙家老大蒙祁,季长羽想起了自己老爹罚他跪祠堂时,差不多每次都要说的话。
"你看人家老蒙家的蒙祁,年龄比你还小两岁,都当上少将了!
你再看看你,不务正业将来入不了祖坟也就算了,天天就知道钻女人裙子,祸害小姑娘,出息呢!......"
承认自己比不上蒙家这个蒙祁,他就吃不了军营的那个苦,可是二堂哥,三堂哥,四堂哥他们三个不也没比上?职位也没人家高!他爹怎么非要拿人家和他比呢!
季长羽热络叫吴迪名字,吴迪亲昵称呼季长羽长羽的场面在场很多宾客都看到了,这两个向来不对付的二世祖以往谁家婚礼宴请,最多就是彼此点头示意一下打过招呼了,像今天这样相互亲近的呼唤彼此名字,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
比那些经商的人消息还要灵通,吴迪和季长羽这俩人合作连域海峡项目的事情,早在商圈那些人听到信儿之前,整个大秦国度最顶级的圈子就已经传遍了,甚至还有那么几个人知道,这两人的合作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那见面时亲近一些也无可厚非,相互叫叫名字,相谈甚欢什么的,也属正常。
没有实权,在军营,内府都没有职务,能用到的,也就是自己母亲身后的势力,就算这样也是局限性很大,几位也听说吴迪和季长羽合作连域海峡项目的公子,一个比一个能观察,第一时间他们就看到了吴迪和季长羽之间的互动。
瞧着两人照比之前安国公二公子结婚时亲密了不少的关系,正思考着自己的这个表弟有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那边他们一直寻找关注的镇国公世子季长衍,和安国公世子蒙祁就和老国公爷,镇国公,安国公一起出来了。
最重量级的几个人来了,吴迪有没有更多利用价值的事情被这些公子们统统抛在脑后,全场的人,都恨不能在老国爷面前露脸,赶紧迎上去,道恭喜。
大秦国度目前是施行一夫一妻制的,所有的世家贵族都一样,身处高位如老国公爷,他这辈子也只娶了一个老婆,唯一特殊的就是大秦的帝王,外加很有可能继承他皇位的那些公子们。
大概是始皇帝开了个"好头"没有立后的缘故,始皇帝之后,短命的秦二世照样没有立后,秦三世倒是立了一位王后,可惜死的有点早,此后的帝王,近半数效仿先人,不立后,尤其是有好几任帝王立了皇后,造成更大规模的皇室内耗,皇后没能力却想效仿摄政王殿下把持朝政后,不立后之风就在皇室盛行。
这种风气在正式修改律法,确定一夫一妻制后,被大多数帝王采纳,他们通常会有几位固定的皇妃,来繁衍子孙,却不立王后,这样也就不算违背一夫一妻制的律法。
若是有想要立皇后的皇帝,那你就要老老实实遵循一夫一妻的律法形式,给所有大秦子民立榜样形象,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犯错误,否则触犯律法,或者行为优失,是可以被弹劾让位的。
一夫一妻的律法出现后,立后有立后的好处,立了后的帝王或者娶妻的公子,明显会更受百姓爱戴,被百姓认为是能够承担责任的好君主,好继承人!下一任继承人也更明确,还都是一母同胞,能够避免大部分的皇权争夺,就像207世帝王和208世帝王一样,他俩就是兄退弟继,出自同一位王后的肚子。
可立皇后也有它最致命的一点,在子嗣上,会非常薄弱,一旦所立王后生不出继承人,皇位就只能旁落。嬴林大长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母亲207世陛下的王后,因为各种原因就只生下她这一位公主,就算207世君主被很多人说是贤明的君主,他也没有继承人。
这一点,不立王后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所生的继承人都不是王后所出,不及正统名正言顺,可是不用担心子嗣繁衍的问题,只要君主没问题,养生多少继承人都可以。目前209世陛下就没有立王后,他的子嗣就很多。
知道这些迎上来说恭喜的人都在想什么,特别是皇室那几个野心很大的公子们,老国公爷就是不喜欢听他们说话,嫌弃吵,这才迟迟不肯出来,只放着季啸和两口子在外面应对,自己和大儿子,大孙子还有老蒙家的俩孩子躲闲。
说到蒙家,老国公爷看着蒙祁就喜欢,这小子长的好,壮实,还有本事,年纪轻轻就立了不少功,和自己孙子一样让人省心,而且今年才29,还不如老五季长羽大呢!不像他孙子季长衍,都要40了还是单蹦一个人!
真是可惜了,他们季家没有适龄的姑娘,要是有,若是不适合继承爵位,说不定能和蒙家小子有夫妻缘分,若是适合继承爵位,那选一个像嬴林长公主家公子那样,颜值高,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养着也不错。
皮肤呈小麦色,有着一双狭长的单眼皮,大长腿,浑身腱子肉,蒙祁和季长衍一样,一看就是很健壮的类型。
察觉到了身旁老国公爷注视自己的目光,蒙祁镇定自若,并没有一丝被人关注的窘迫和不适,依旧目视前方,就仿佛没觉察到老国公爷看自己一般。
也就容那些宾客恭维了一小段时间,新郎新娘就走进镇国公府大门,准备行礼了。
这个时候已然不适合再待在自己爷爷身边,不可能让自己弟弟和刚过门的弟媳给自己行礼,又不是家中长辈,季长衍将自己爷爷教给自己父亲照顾,他给了蒙祁一个眼神,两个人十分默契的去了一旁。
"你刚刚在爷爷院子说的面具女人是怎么回事?"
之前拿到过资料,知道云城边境的军营上报过那些绑架吴迪,开热武器打伤自己的雇佣兵是扶桑人的手笔,可是不晓得这其中还有什么面具女人的事情,一提到面具女人,季长衍就想到那个谎称自己在做梦,她是梦中人的女人!
他有直觉,这件事说不定和那女人有关,季长衍询问蒙祁。
"怎么突然对这件事好奇了?
我也是听手下的人汇报才知道,说是那些关在牢里的犯人,一提到自己如何来到大秦境内就满面流涕,抱头痛哭。
他们声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恐怖女人,不晓得用了什么邪术,弄晕了他们,然后折磨了他们整整两天,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任由他们屎尿只能穿着衣服解决,都不让他们停一下,像赶畜生一样把他们赶到边境的。
至于那面具女人如何翻过的防护网,没人清楚。
我一直想不通,也觉得很奇怪,我们的防护网有四米之高,整个网身没有任何踩踏点,连最细的鱼钩也别想穿过网孔,顶部更有尖锐的利刃让人无法攀爬,更别说还有巡防的将士24小时全天巡逻,怎么能做到大变活人,前几秒刚巡逻过的地方还没有人,几秒后,就满地的罪犯!"
听说这事时,蒙祁简直觉得手底下人在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有人做到这些!可知道他们不会对自己说谎话,蒙祁还是看了相关的调查笔录,确认事情是真的。
想起当时自己手下汇报时说的其他情况,蒙祁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
"对了,我的下属说,当时发现那些雇佣兵时,他们的武器都被破坏的不能用了。
经检验,技术科的人怀疑,坏掉的武器是被暴力弄坏的,很有可能是人掰弯的,他们在其中一把热武器的身上发现了类似手指的半弧形凹陷,但是不明显,也没在上面发现指纹,不能确定。"
这些事情就像里那些会斗转星移,飞天遁地的传奇一样,说出去都得被人当傻子看,蒙祁会对季长衍如实相告,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季长衍正在调查的另一件重大事件。
闻言,季长衍心下一颤。
能飞檐走壁,让人在毫无准备中晕倒,在满是巡防的情况下,将那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境内,甚至掰弯热武器!还戴着面具!是个女人!这一切的一切和那个自称梦中人的面具女多么相似!
而且,当时那个时间,全国度都在报道自己受伤的事,就是那么巧,那个女人出现在了三不管地带,把那些伤了自己的人全部折磨不清,弄到了大秦!
想到自己曾经那个关于梦中人是季家人的猜测,季长衍感觉,他貌似找到了一个强有力证明那女人就是季家人的依据。
"我看长平哥好像瘦了,这是为了婚礼特意减重了么?"
发现了季长衍表现有些异样,不想探知他为何会这般,瞧着走到老国公爷面前的季长平和新娘方慧,蒙祁问道。
"没有,只是最近他在加强训练。"
回过神,也看到已经开始准备向长辈行礼的季长平和方慧,季长衍眸光暗沉。
季长衍和蒙祁两人凑到一起说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两个职位一样,出身相同,除了差了好几岁外,是最旗鼓相当的优秀继承人,想也知道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就是两个人待在一起聊天,别人不太敢凑过去就是了,谁知道两人站在一起说什么机密,是不是你该听的,而且新人也开始行礼了,这个时候最忌讳走动说话。
就怕婚礼一结束季长衍和蒙祁又消失不见,有些想和二人联络感情的人,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还不晓得,自己有掉马甲的可能,季末这会儿抱着田岳已经走到距离镇国公府相当远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