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美丽国度的五星级酒店里,季末相当不舒服。
这座叫哈曼的美丽国度超一线城市,它的夜晚吟唱舞曲也是别具一格。
一个房间,男男,女女,男女,多人男女不同人数组合,比大秦国度内玩的花多了。
季末虽不鄙视龙阳之好,那魏王和龙阳君不说是一段佳话吧,也不算什么坏名声。就连二世那狗子,不也喜欢长相俊俏的小郎君,还养过两个模样甚好的!
她也没有看不上凤阴并裙的女娘们,不过家中死了郎君,或者不想嫁人,受人磋磨,才选择磨镜罢了。
可也没听过现场版本的!还那么多人!
就很聒噪,听在耳朵里,像上百只狼在乱吠一样,既不悦耳,也不动听,非常吵嚷。
季末在美丽国,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很烦。
凌晨四点钟,那种此起彼伏的声音也没有消失。
穿好衣服出去练功,季末一到酒店一楼,看门的两个白皮肤安保就出声阻止,告诉她,现在外面还是很不安全的,天还没有亮,最好不要出去,容易遭遇危险,可以再等两个小时再出门。
这俩白皮肤安保人员说的美丽语,手里没有拿语言转换器,要不是季末之前好奇各个国度语言,私下休息的时候,学了很多,这会儿都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
"It's OK. I'll go out for exercise"
告诉那两个安保人员,没关系,她就是出去锻炼,可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季末直接出了酒店。
美丽国度的地域宽广,人口不多,不像大秦国度有整整20亿人口,这里只有3亿人。
人不多,国土面积却和大秦国度差不多,可想而知,一座城市,人要比大秦的少多少。
不过地广人稀有地广人稀的好处,这里城市的空气清新程度,比大秦国度的城市要高,汽车尾气造成的污染少很多。
一出门,大街上看不到一辆车一个人,季末不喜欢被摄像头录像,走的都是普遍没有监控的路。
美丽国度大街上的监控不算多,可以说非常少,隔着老远有的时候都看不到一个,有的地方更是没有监控,这对季末来说,不要太舒服,行走都可以肆意起来。
就是住宅门口的监控太多,需要注意一点。
准备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施展施展拳脚,活动活动筋骨,季末离开酒店不到十分钟,就在一处有地下通道的地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求救声。
听着那几声气息微弱的"help",季末可不想多管闲事。
她没有那么多的慈悲心,见个人有难就要帮,这片土地上的人,与她关系不大,硬要牵扯在一起,说有关系,那也是仇敌的关系。
她季家后辈,在那场四国度联手攻秦的战役中,可是死了四个的,连亲都没娶,孩子也没留一个。
已经抬脚离开了,却听到三个说着扶桑语的男人,脚下慌乱的,好像在找着什么人。嘴巴里不停的小声嘟哝着,可恶,滚蛋,不能让他跑了,大秦语说的很对,应该没暴露自己是扶桑人,顺着血迹一定找得到之类的话,季末停下了脚步。
有意思!
扶桑国服的人,要杀美丽国度的人,却假冒自己是大秦国人,不想自己本国度曝光。
这场狗咬狗还玩出了花样,她不去看看热闹,都对不起编这场戏的人!
尤金.希尔,捂着自己中了两发子弹的肩膀处,无力的轻声呢喃了几声。
他带着保镖在自己家地盘玩夜场,竟然被人偷袭了!
大秦人!
那些个对他动了手的人,说的是标准的大秦语!他听不懂,但他认得!
已经感觉到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失在变冷,尤金.希尔狠狠咬了口自己的小臂,让自己因为疼痛不晕过去。
对方三十几个人,手里都有枪,自己的保镖为了保护自己,都挂掉了,这个时候要是晕过去,连转移位置都做不到,等到那些"大秦人"找到自己,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也是哈曼不冷,要是像大秦东北三郡,或者西北几郡那样寒冷,尤金.希尔早就不行了。
感到绝望,太了解美丽国的夜晚,到早上六点前,除了一定会见死不救的小混混,和不会管闲事的流浪汉,大街上就没有什么人,尤金.希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听着四周的动静,要是那些"大秦人"追上来了,赶紧隐藏。
"呦,原来是只黄毛鼠。"
从三米多高的围墙上一跃而下,季末两步走到尤金.希尔面前,微微侧身低眉,睥睨着他。
缩在一处左右都是垃圾桶,杂物,和邮箱的隐蔽处,尤金.希尔震惊,有人竟然毫无声响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用为数不多的那点儿力气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身形高挑,逆在光中,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和耳朵的女人……。
为了行走方便,季末身上都会戴着口罩,这回来美丽国,也一样。
女人!
一个穿戴怪异,看不清长相,说着一口大秦语的大秦女人!
肌肉反应,拿起手上唯一一支可以保命的热武器,尤金.希尔颤抖着那只举起来都困难的右手,将热武器冲向了季末。
然而还未等枪口对向季末,尤金.希尔手上的热武器就被季末一颗石子打掉在地,滑到了季末面前。
"你这只黄毛鼠拿这东西对着我,是想打我么?
找你的人就在附近,这一声响出来,你可彻底逃不掉了。"
还想开火打她呢呀!
那胳膊都没有力气得来回晃悠了,能有劲儿扣动扳机么?
踢了踢脚下的热武器,季末听着不断往这处靠近,就差一个转口,就要找到这里的三个脚步声,好看的眉眼微微一凝。
来得还挺快!
看来这黄毛鼠,血流得够多呀!
迅速低身凑到尤金.希尔身前,季末右手一抓,尤金.希尔身上的那套高定衣服和里面的高定内衫,就被撕成了破布。
还没从自己手上紧握的热武器,就那样轻而易举被打落在地的震惊中缓过神儿,自己身上就是一凉,只剩下白花花的肉皮,尤金.希尔眼睛瞪得老大。
这大秦女人!!
撕他衣服做什么!!
她嘟嘟囔囔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撕自己衣服!
自己不会是遇到病态女色狼了吧!
他就要死了,难不成还要被蹂躏一番?第二天光溜溜死在街头?颜面扫地?
尤金.希尔被自己想到的可能气得头脑发晕,脸色更白了。
他堂堂尤金.希尔怎么可以,被女色狼蹂躏致死在街头!!!
就在他想要开口,质问季末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时,他就见,眼前的口罩女色狼,左脚一踢,地上的热武器就到了她手中,上一秒自己被撕成破布的衣服,竟被这女人用来裹武器了!
三个扶桑人寻着血迹,找到了季末他们的位置,转个弯都还没见到人,就冲着尤金.希尔和季末所在的小路打了一发子弹。
三声脆响,先是子弹发射的前后两声声响,再是武器掉地的声音,三个扶桑人,倒了一个。
"有埋伏!"
刚露个头,走在旁边,冲着小路里面开火的自己伙伴,就倒了下去,流了一地血,第二个扶桑人,赶紧惊呼有埋伏,拉着另一个同伴缩回了转弯小路这边。
听着不远处,那扶桑人大喊的大秦语,季末非常不爽。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装她大秦的子民,也是把伪装刻进骨子了。
"小黄鼠,我帮你抓两只臭虫,看看虫子皮下是什么脏东西,省得你死了都找错仇人,做个蠢鬼,不用谢我。"
用美丽语和已经坚持不住,半趴在地上,目睹那扶桑人倒下的尤金.希尔,说了一句他能听懂的话,季末一跃而上,窜上了足足三米多高的围墙上。
她开火了!
这个大秦的女人冲着那帮"大秦人"开火了!
还死了一个!他们不是同伙么!
望着远处,倒在血泊中,已经挂了的男人尸体,尤金.希尔脑海里,都是刚刚那男人举着热武器露头,就是一枪,被那怪异女色狼轻快躲开后,自卫冲着那边也来了一发子弹的场景。
之后,那人中弹就倒了。
尤金.希尔整个人陷入了迷茫中。
或许不是同伙?是两支来自大秦国度的杀手?
两个扶桑人,拿着热武器,集中精力,听着对面小路上是不是有什么异动,一点儿不敢疏忽。
却在下一秒,都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后脖颈一麻,噗通噗通两声儿,人还有意识,却就是倒了下去。
封住了这两个扶桑男人的穴位,踹掉俩人手上的热武器,扛着都嫌脏,季末一脚一个,像踢皮球一样,把这两人,踹到了尤金.希尔面前。
才没到两分钟,那个来自大秦的口罩女色狼,就踢着两个大秦的杀手过来了,尤金.希尔第一次感到了恐怖。
这个女色狼,仅用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搞定了三个持有热武器的大男人,还挂了一个!
眼前这俩男人怎么踢都动弹不得,都痛得皱眉了,也不见他俩醒!
刚刚,她还直接就跳到了三米高的高墙上!
这个女人绝对是会大秦人一直都有传说的功夫!!
原来真的有功夫存在么?
不知道季末把人踢过来是要干啥,尤金.希尔现在只能静静等待家里的接应。
刚刚躲到这儿,他就向家里报了位置,已经过去有十分钟了,估计接应的人在路上了。
尤金.希尔,是美丽国度最出名的黑手党,希尔家的小少爷,家族势力遍布整个美丽国度。
黑的白的,只要挣钱,他们家族基本都有涉猎。
要不是家族实力雄厚,不怕那些街头混混,甚至那些街头混混都要他家罩着,尤金.希尔也不会大晚上在红灯区玩夜场。
没想到被人盯上了,差点儿去见上帝。
"选一个,这个丑的,还是这个矬的。"
也不说选来干啥,来到尤金.希尔身边,季末拿着尤金.希尔的那支热武器,指了指两个听得到他们说话,却动弹不得的扶桑人,说着一口流利美丽语。
什么就选一个?
是让他选择打死谁么?
大秦国度除了军营的人,什么时候普通人也变得这样狠了!
不明白季末的意思,却惧怕季末手上的热武器,和她那一身功夫,以及她的狠绝。随便指了一个长得比较挫的那个,多余的话,尤金.希尔什么也没说。
刚刚他可是亲眼看见眼前这个大秦女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他?
好!"
用脚把另外一个长得丑的男人,踹到这个身高很矬的男人身上。
同时在这还没自己高的矬男人胸口,踹了那么一下,季末一脚死死踩在那丑男人的身上,蔑视着矬男人睁眼。
见他醒了,多余的话没有,直接用扶桑语开问。
"你们扶桑人就是这样对待同盟国度的么?背后下黑手?"
拿着包着尤金.希尔热武器的破布尾端,就抽了被死死压着,完全动弹不得,才醒来有些懵的扶桑男子一巴掌,一破布扫过去,那男人嘴巴瞬间红肿了起来。
眼瞅着自己身上,用最柔软的丝做的内衬,直接没把人脸抽歪,尤金.希尔脸颊也跟着抽痛。
尤金.希尔虽然不会大秦语,因为太难学,但是他会扶桑语。
扶桑国度和美丽国度一样,国度内都有黑手党,也有生意往来。
为了沟通方便,他大学时期学了扶桑语。
听懂了季末刚刚那句扶桑语的意思,尤金.希尔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和昏厥感,仔细去观察那两个"大秦人"。
看起来,身高矮了一些,这还不到170的身高,大秦国度的男子,貌似确实少有。
"我是大秦的儿郎!你在说什么!"
那扶桑矬男人显然不上套,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大秦语,嘴巴很硬。
"大秦的儿郎?"
季末的脾气暴得很,这是在现在,平时吃饱喝足,看着人们生活和美,才平和了不少,遇到和她对着来的,你再看看。
"好一个大秦的儿郎!"
声音听不出喜怒,季末拿着那破布,往那矬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抽。
不是要做大秦的儿郎么?你也得是个儿郎才行!
只听,寂静的小路中,传来一声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