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生子技术的加持下,男性生子还是很困难的。
温寒白察觉到黎阡的眼神,温和地笑了笑。
黎阡垂下头,他手机没电了,去顾鹤归西装口袋里拿到顾鹤归手机,开始刷视频。
等顾鹤归与凌御谈完,已经接近十点。
“宝宝,走吧。”
凌御心里诧异,刚才在与顾鹤归谈判的时候,他都差点招架不住,没想到这样一位精明的商人会叫爱人这个称呼。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凌祈寒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情感,他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什么。
凌祈白撇了撇嘴,拉着将渊的手:“渊渊,今天你去我家睡呗?我和哥哥有好多玩具的。”
好弟弟,哥哥没白疼你。
凌祈寒也期待的看着面前这个糯米团子。
温寒白无奈的笑了笑:“白白,渊渊是要回自己家的。”
有的时候,儿子太社牛了也不是好事。
顾鹤归把将渊抱起来,眸光暗了暗,精准落到凌祈寒身上。
将渊突然呼吸到一米九的空气,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回答:“不行的,今天我要和爹爹睡。”
凌祈白的声音低落下来:“好吧。”
凌祈寒仰头看着糯米团子,眼眸里划过失落,这次分别,他们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吗?
凌御站在自家大儿子身旁,将他细微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小子,有他当年的觉悟。
告别后,黎阡抱着将渊靠在顾鹤归肩上,懒声问:“凌御就是凌家的家主?”
凌家一向神秘,十年之前才从国外移居到帝都,据说是家主夫人想要回到华国,凌家回来后,几乎是将整个家族藏匿了起来,如果不是“凌”这个姓在帝都上流圈里就只有凌家,黎阡一时恐怕也不会想起来。
凌家在上一代,主要在国外从事灰色产业,势力几乎遍布整个F洲,直到下一代家主上任,凌家才渐渐开始洗白,但在F洲的地位,却依旧没人可以挑衅。
顾鹤归把睡着的将渊抱到自己怀里吗,轻轻“嗯”了一声。
黎阡打了个哈欠,道:“明天我要去冥家一趟,冥烈找我去看看言尘。”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黎阡桃花眼弯了弯,“好呀。”
第二天,两人见到言尘时,他双手被两条刻有繁杂符文的锁链锁住,跪在地上,双眼无神。
这是冥家的禁地,四根石柱围绕着空地,地面上也有阵法的图案。
整个空间看起来十分黑暗庄重。
冥厌看黎阡来了,这才从地上挪动步子过去,声音沙哑,也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他不认得我了,如果不是大家联手封住,恐怕这会冥家已经死完了。”
那天冥烈赶到现场,冥庆带去的人已经横七竖八死了一地,言尘走火入魔,正在与冥厌交手。
冥烈和一众长老联手才镇住言尘,等言尘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却又不记得所有事。
冥家众人几乎都在这里,黎阡看了一眼,淡淡道:“他这是没尽兴。被心魔控制了。”
“都离远点,误伤了后果自负。”
话音一落,锁着言尘的锁链就化成了粉末,言尘也缓缓抬起了头。
冥家众人纷纷站在顾鹤归身后,准备好好观摩大佬打架。
黎阡的名字在冥家算是神一般的存在,比冥家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冥厌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黎阡今天穿了一件深色卫衣,配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阔腿裤,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难以接近。
黎阡站上黑色石地,对面的言尘歪了歪头,瞬间朝黎阡攻去,他身上的魔气不断溢出,看起来异常恐怖。
黎阡的速度更快,言尘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整个人就已经飞出去几米远。
“彭”地一声,一根石柱轰然倒塌。
言尘狼狈地撞在石柱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嘴角溢出一丝血,身上的魔气却比方才淡了不少。
黎阡便是要让言尘身上的魔气消散,最后再开启净化阵,将言尘净化。
接下来,便是来自战神对魔的单方面碾压。
黎阡出手狠戾,言尘就如当初的欲念一样,都是被他单方面虐杀。
“咳!”
言尘伏在地上,呕出一滩血,长衫上都是他自己的血,身上的魔气已然不见,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眼里也恢复了清明。
黎阡缓缓升向半空,整个古老法阵上降下金色的净化法阵,仿佛神明对凡人的赏赐,整个空间内,冥家众人的心肺似乎都被洗涤,整个人瞬间升华不少。
黎阡的瞳孔缓缓转变为金色,一朵金色的莲花虚影渐渐在他脚下显现,高雅的莲花绽放一瓣瓣花瓣,浅金色的神光环绕着黎阡,向他表达亲近。
黎阡缓缓抬手,一股混沌之力直冲言尘心脉,同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那道神诣,无比高贵神秘:“吾,混沌帝后,清杂念,赐六福;护人间,怀苍生——今,特下旨,嘱魔尊,不可再造杀孽,守汝本心,汝可愿意?”
言尘颤颤巍巍跪好,对着那道神影,重重磕头:“言尘谨遵帝后神诣——”
净化阵一道金光降下,言尘浮上半空,神色痛苦,骨头仿佛被一寸寸敲碎,又被重组,他那一头黑发自发尾开始,从下往上渐渐变成银色,体内多余的魔气被逼了出来,又被净化阵内的金光吸收。
黎阡一开始只是简单的以为是走火入魔,直到他看见言尘身上不断溢出的魔气,他才知道,言尘的机缘太强,竟是被天道选为了魔尊。
成为魔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进入魔界的九死境,成功活着出来的,会自发被拥护为新的魔尊;一条,则是吸收足够的魔气,干掉魔尊,成为新的魔尊。
而言尘作为万年难得一遇的天选魔尊,天道自然是让无尽的魔气朝言尘涌去。
没有人为其调节,言尘根本承受不住。
一炷香后,言尘终于承受不住,犹如断线的风筝从半空中跌落。
冥厌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将言尘接了满怀,男人眼眶猩红,眼泪从眼眶里流出,他低头,薄唇缓缓印上爱人的额头。
世间,没有人能够看着爱人受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比万蚁撕心还要痛苦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