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大快朵颐,又笑又喊,把僧舍里两个女人吓得是魂飞魄散,想要跑,却双腿发软,双股发颤,如何能跑得动?
“咦,哪里来的骚味?”
陈天佑忽的犟了犟鼻子,循着气味寻觅去,但见两个女人座下一片水渍,原来是吓尿了!
“坏女人!啊呸!”
陈天佑啐了一口,憎恶的说道:“你们就是吴太太和什么小莲吧,勾结淫僧,合谋戕害良家妇人,该当何罪,咹?!”
说着,陈天佑把剑一晃,吓得吴太太放声尖叫,小莲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哈哈哈~~~蠢货!”
陈天佑把剑插在了桌子上,嫌弃的说道:“杀你们,损了道爷的名声,也污了道爷的剑。你们还是自己一头撞死吧!”
“天佑!”
忽的一声喊叫,陈玉璋出现在僧舍门口,张望道:“你在干什么呢?”
他在山门外左等右等,不见陈天佑出去,又听见寺内传出惨叫声,老大不放心,便也翻墙进来了。
如今看见陈天佑浑身鲜血淋漓,对着两个女人发狠,不免吃惊,心中还狐疑的猜测道:难不成是这臭小子对男女之事开窍了,要威逼人家干些什么胡天胡地的混账事?
陈天佑笑呵呵的说道:“叔,你也来了啊。你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贼窝!那个所谓的灵应大师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而是个淫棍坏种!他连同他的三个弟子,没一个好的!把良家妇人诱骗到寺里,再用迷药放倒,行些奸污之事,受害者不知道有多少呢!这两个坏女人是他们的同伙。”
“啊?!”陈玉璋难以置信道:“竟有这种事?”
“不信你问她!”陈天佑指了指吴太太,喝道:“你说!”
吴太太磕磕巴巴道:“对对对,这位小道爷说的都对……”又辩解道:“其实,我是被逼的啊。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太太,怎么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都是那灵应大师,去我家里做法事的时候,哄骗了我的身子,然后就让我做他的同伙,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把我俩的丑事说出去,那我还怎么活啊。”
“住口!”陈天佑喝道:“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你要是个好东西,那坏种怎么能把你哄骗到手?就算你是一时受骗,事后又为什么不报官,不告知家人,不捉拿他去治罪?!又为什么伙同他们,坑害别的好人?!可见你与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分明是一丘之貉!”
吴太太被说的哑口无言,陈玉璋这才信了,问道:“那灵应大师人呢?”
陈天佑满不在乎的说道:“在观音殿里躺着呢,我把他的脑袋搬了个家。”
陈玉璋吃了一惊,心道:“杀得好快!”又忙问道:“那他的三个弟子呢?”
陈天佑得意洋洋道:“全都被我给超度了,一窝坏蛋死绝种了!”
“……”
陈玉璋甚是无语,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陈天佑拿起一个猪蹄乱啃,嘴里唔囔不清的说道:“叔,你不知道,当时他们师徒就要对那刘太太和一个叫莺红的姑娘下手了,我再去找你商量,岂不坏事?!救人要紧嘛。叔,你也吃点。”
陈玉璋接过一个猪蹄,边啃边说道:“真不是正经出家人,居然吃酒吃肉……但你总是应该留个活口啊。”
陈天佑嘻嘻一笑,说道:“一时杀得顺手,完全停不下来。叔叔不是教我嘛,除恶务尽!”
陈玉璋又是一阵无语,喝了一口酒,抱怨道:“虽是你路见不平,拔刀救人,惩恶扬善,可就怕死无对证,真要报官的时候说不清楚。”
陈天佑指了指吴太太和小莲,道:“她们不是人证?”
陈玉璋冷笑道:“就怕她们改口翻供,说是被你逼迫的!”
陈天佑道:“那也不怕!还有罪证呢,灵应大师自己收藏的就有罪证!就算是报官了也说得清楚。更何况,那个刘太太和莺红还活着呢,她们两个也是人证。”
陈玉璋问道:“她俩人呢?”
“在观音殿呢。”陈天佑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腻,在吴太太的旗袍上擦了擦,然后说道:“叔,我吃饱喝足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你先吃着,顺便看着这俩坏女人,我去把那位刘太太和莺红带过来。”
陈玉璋坐了下来,挥挥手:“去吧。”
陈天佑先到斋房里,灌了一桶水,又拿了个瓢,重回观音殿,见刘太太和莺红还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省,便舀水去泼。
两瓢凉水扑面,刘太太和莺红都惊醒了。
迷迷瞪瞪着,刘太太坐了起来,渐渐想起方才的经历,自己被迷晕了,昏昏沉沉中,那灵应大师要对自己使坏——她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是完好无损的,体内也不觉有什么异样,应该是清白还在。
再一抬头,她猛的看见浑身是血的陈天佑站在跟前,又瞥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身首异处的死尸,登时尖叫着往后缩:
“啊!你不要过来呀!别碰我!我公公是镇守使!”
陈天佑没好气的揉了揉耳朵,说道:“别叫了,跟哨子似的钻耳朵!你看清楚了,要碰你的是那个光头的,我可是道士,是我救了你。”
莺红颤声说道:“太太,咱们是被吴蓉芝和马小莲给骗了!她们是坏和尚的相好!这位小道爷却是好人!奴婢在斋房里吃饭的时候,被惠聪给下药迷倒了,正是这位小道爷救了我!”
“是么……”刘太太这才惊魂甫定,不再叫了。
“怎么不是?要不是贫道出手及时,你们两个的亵裤都得被那大坏蛋给扒掉,收藏起来了!”陈天佑说完,还不忘嘀咕一句:“真不知道这亵裤有什么好收藏的,也不嫌脏。”
刘太太和莺红听了这话,都羞臊的面红耳赤,心中暗暗腹诽:“这小道士的嘴是个没把门的!”
“小道爷,我是兖州镇守使刘忠玉的儿媳,娘家姓叶,闺名青青,父亲也是镇守使。小道爷可以去打听,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太太忽然开始详细介绍起自己的家世。
“贫道打听这些干什么?你说这些跟贫道有什么关系?”陈天佑听的是一头雾水。
莺红说道:“小道爷,我们太太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一般人家,如果你能把我们送出这座破庙,离开这座破岛,安全回到家里,无论刘家还是叶家,都会重重感谢您的。”
陈天佑“哦”了一声,道:“你们先跟贫道去见两个熟人吧。能走不?”
“能……”
说是能,但叶青青和莺红还是磨蹭了半天才站得稳,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跟在陈天佑的后头,朝着僧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