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臭流氓?!”
蒋波凌一脸气愤的跑了出来,骂骂咧咧道:“你们听见诸葛小姐惊叫了吗?耍流氓耍到她那里去了,看我不把这厮的皮给扒下来!”
青冢生笑而不语。
陈天默很是尴尬:“波凌,别那么暴躁,应该是一场误会。”
蒋波凌一怔,然后惊喜交加道:“大哥,你的伤好了?!”
陈天默刚“嗯嗯”了一声,就看见诸葛欢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她现在已经穿好衣服了,是件青色的旗袍。
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陈天默转身就准备开溜,但是诸葛欢已经提名道姓的喊了起来:“陈天默,你给我站住!”
陈天默站住了,回头就责备道:“诸葛欢啊诸葛欢,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不穿好衣服就抛头露面呢?上次在镇守使署就是这样,穿个肚-兜就敢开门,害的我不得已非礼而视!我念在你年纪还小,而且是初犯,已经原谅过你一次了,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悔改,还变本加厉!这次又是不穿好衣服就开窗,害的我又不君子了一次!你啊啊,让我说什么好呢?你要知道,这座宅子不止你一个人在住,言行举止要时刻留意!”
诸葛欢瞬间被说懵了,无助的小眼神无处安放。
本来是找陈天默兴师问罪的,怎么好像“犯罪”的是自己呢?
青冢生也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朝陈天默投去了敬仰的目光,这口才,这应变,不愧是相脉高手!什么叫倒打一耙?学会了学会了……
陈天默大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杵着了,回去洗漱洗漱吧,但是记好了,下不为例啊。”
“不是,你,我——我咬死你!”
诸葛欢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但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气急败坏之下,她扑上去就咬陈天默的胳膊。
这属于她的老传统技能了。
“嘶~~你属狗的啊诸葛欢!”
陈天默甩都甩不掉,最后还是捏着她的下巴,才让她松开了嘴。
袖子都被哈喇子浸湿透了。
“谁让你恶人先告状的!”
诸葛欢擦了擦嘴,不解恨的说道:“我先从窗缝里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人才开的窗扇,谁知道你爬树上偷窥我!真不要脸!”
蒋波凌可算是听明白了,好家伙,原来臭流氓是大哥啊。
陈天默辩解道:“我是对青冢生演示我的身体已经复原了。”
诸葛欢这才惊讶道:“哎?你的伤势全好了吗?”
陈天默道:“不然能上树吗?”
“可以啊陈阁主,身体真棒!”诸葛欢盯着陈天默上看下看的,忽然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好看吗?”
陈天默一愣:“什么?”
“当然是人家的身段,难道问你肚-兜啊。”诸葛欢轻咬香唇,眼神迷离。
这突如其来的魅惑,让陈天默的脸“唰 ”的就热了,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树上那一望之际的风情。
论身段的娇小玲珑,只怕是谁也不及诸葛欢这小娇娃。
所以,当然是好看极了!
可实话不能实说,不然自己真成流氓了,更何况还当着蒋波凌和青冢生的面呢。
这俩童子鸡也被诸葛欢的魅惑举动给勾住魂了,像是大傻二傻一样杵在那里。
“呃~~隔那么远,我刚才其实没有看见什么。”陈天默心虚的说道。
以他的眼力,别说是看得见了,就连肚-兜上的刺绣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诸葛欢锁骨下的那颗痣都被他瞄的明明白白!
“那,再给你看一次?”诸葛欢轻轻的舔动嘴唇,笑意暧昧。
陈天默的耳根子都红了,他咽了一下口水,用强大的定力说道:“不用,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一旁的青冢生都急了,大哥,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倒是蒋波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觑看着诸葛欢。
“陈天默,你真的不想看?”诸葛欢说这话的时候,猛地扯住旗袍的衣领口子,“刺啦”一声,就撕开了!
陈天默的眼睛瞬间发直,目光大亮,结果定睛一看,扯开的旗袍里面还有一件旗袍!
诸葛欢套了两件衣服,故意跟这儿戏耍人呢!
“哈哈哈哈~~~”
她笑的都快喘不过气了,然后白了陈天默一眼,又伸手指了指青冢生和蒋波凌:“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圆,瞪得大!我算是看透你们这些臭男人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心里想得很吧?”
三个大男人相视尬笑。
“不过,你如果真想看,下次去我屋里,用不着爬树。”诸葛欢又冲陈天默眨巴了眨巴眼睛。
陈天默实在是受够了,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忍到这时候着实不易,但再待下去,恐怕就真把持不住了,所以还是赶紧走吧。
“诸葛欢,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老鬼,你屋里的那些文玩字画暂且由你保管起来啊,我回小院了。”
说完,陈天默转身就走。
“等等我,我也得去吃饭呢。”诸葛欢立刻追了上去。
陈天默撒腿开跑,诸葛欢也跟着跑,“嘻嘻哈哈”的从蒋波凌和青冢生的视线中消失而去。
蒋波凌跟青冢生面面相觑。
“她的花痴病还没治好?老鬼,你的医术也不行啊!”蒋波凌满脸郁闷的说道。
青冢生道:“治好了,对付这种心病,用祝由术一次就好。”
“那她为什么对大哥还那样?我看她就差把勾引写在脸上了。”蒋波凌很是不解。
青冢生冷笑道:“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蒋波凌一愣:“什么意思?你说诸葛欢是装的?故意这样的?为什么?”
青冢生眉头微皱:“老蒋,你到底在计较些什么,在意些什么,又愤愤不平些什么?你是不是喜欢诸葛小姐?”
“没有,我哪有,你别瞎说!”蒋波凌忽然一脸娇羞的跑掉了。
青冢生愣了半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能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多少都是有点大病的,看来我这个医生很重要……”
——
帅府,齐振林也刚刚起床。
“怀履光抓住了?”
在丫鬟的伺候下,齐振林一边洗脸净手,一边询问站在堂屋门口的谢良佐。
“夜里就抓住了,朱大龙带人去教会医院抓的,听说还发生了冲突,有两个警士被怀履光的保镖当场打死,朱大龙是用枪挟持了怀履光才得以脱身的。”谢良佐很详细的回报道。
“这朱大龙有种啊!是条汉子!难怪天默夸他好呢。”
“确实有种。在卑职赶往教堂的时候,他正带着手下的兄弟跟金子凯的人交火呢,金子凯是他上级,带的人还多,却被他打出了教堂,连带怀履光的私人助理史蒂芬都死在了里头。”
“谁?史蒂芬?他是被朱大龙给打死的?”
“是被毒蛇咬死的。”
“嗯~~咬得好!这一咬,能少好多麻烦。”
“大帅,卑职没有把密室里的赃物给搬走,而是留在了那里,然后派人封锁了整个教堂,不许任何人出入和接近。”
“做得好!就该这样,原地留赃,免得怀履光到时候不认账!走吧,跟我一起吃个早点。”
说话间,齐振林已经洗漱好了,正打算带谢良佐一起去吃饭,门子忽然来报:“大帅,有个洋人来找您,说是美国领事,叫威尔逊。”
齐振林眉头一皱:“来的可真他娘的快!你让他先在门口站着,等老子吃完饭再接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