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众人眼神,明彩衣又急又气,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明凤舞最好立刻死掉。
决心扭转被动局面,她指甲紧紧掐着掌心,以退为进地承认道:“我脚上是有伤痕,但那是昨晚练习法术时不小心伤到的,被你看见,所以拿来污蔑我!明家人谁不知道珍秘堂机关重重,除了族长谁也无法进入。但你的长房令牌却能畅通无阻,只有你才能进入珍秘堂!”
她说得很有道理,众人立即打消了那几分怀疑,一脸恍然大悟。明开宗则冷冷说道:“明凤舞,不要再胡搅蛮缠。说出你的同伙是谁,我还能开恩给你减去一两样刑罚。”
有族长撑腰,明彩衣顿时又变得神气活现。却不知,明凤舞正等着她主动提起长房令牌。
只听明凤舞不慌不忙地说道:“不错,长房令牌的确能在明家通行无阻,但它现在可不在我手上。而是在——”
随着她的话语,一道光芒突然从明彩衣袖中飞出,光弧一划,落进明凤舞手里。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那是一面令牌,上面刻着大大的“长”字,正是明家独一无二的长房令牌!
“你知道它可以在家中通行,任何机关都对它无效,所以你悄悄拿走了它,利用它盗取丹药,之后又栽赃给我。明彩衣,你真是好算计。”
随着令牌离身,明彩衣惊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令牌与主人之间存在感应,这种距离下可以被召唤归主。以前的明凤舞没有灵力,做不到这一点,但现在轻而易举。
不过,知道这点的人都被谁才是小偷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来不及奇怪本该是废柴的明凤舞为何突然有了灵力。
见明彩衣嘴唇嚅动,似乎又准备抵赖。明凤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取出另外一件东西:“这是昨晚我抓伤明彩衣时,从她裙摆上撕下的碎片。那条带血的破裙子应该还在她房中,你们可以前去搜查。”
一口气拿出了所有证据,明凤舞又语带讥讽地说道:“明彩衣,族长那么疼你,但凡你有所要求,他宁可委屈别人,克扣别人,也万万不会委屈你。你若想要这凝功丹,直接和族长说一声便是,何必处心积虑嫁祸给我?”
这黑锅扣得明彩衣有口难言,急得双眼赤红,双手发抖,却偏偏不能说出真相。她总不能说凝功丹是自己指使明凤舞偷的,所以才会留下种种证据。
证据确凿,明彩衣再没有狡辩余地。人们观念再度转变,都对她失望之极,只是因为二房势大才没人敢说什么。就连几个狗腿子都不好意思开口洗地,心中直埋怨明彩衣做事太不谨慎。
只是,众人管得了嘴,却管不了眼神。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像是无形的巴掌,抽得明彩衣双颊滚烫。
明开宗原本还是相信这孙女的。但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明彩衣自辩,相反她的神情还越来越慌乱。
见状,明开宗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格外凌厉:“这么说真是你拿的?你为何这样做?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见族长也开始谴责明彩衣,明义赶紧为女儿出头,企图蒙混过关:“爹,彩衣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闭嘴!我要她现在就说清楚!”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纵是以前疼爱这孙女,明开宗也不免生出嫌隙,要弄个水落石出。
“爷爷……”明彩衣心知只能抵赖到底,咬住嘴唇,俏丽的脸蛋上一派楚楚可怜:“这都是误会,证据全是捏造的,是明凤舞处心积虑想要陷害我。我平日最是孝顺知礼,怎么可能当小偷?”
闻言,明凤舞嘲讽道:“证据全在这里,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彩衣啊明彩衣,你的脸皮简直厚到连枪都刺不穿。孝顺知礼?哈,哪个知礼的人会去勾引妹夫?”
“明凤舞!”勾引二字刺痛了明彩衣,尖叫一声,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她虽然私下与轩辕宇倾心相爱,两情相悦,却也知道这话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与轩辕宇的来往一直保密,除了她父亲谁也不知道。没想到今天,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明凤舞当场揭了短!
故作镇静地抚了一下头发,她忽然心生一计,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明凤舞,你今天说话条理分明,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是不是有人教了你这些话,故意说来污陷我?”
明凤舞反唇相讥:“无论哪个傻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姐姐勾搭在一块儿还想陷害自己,都会被气得大彻大悟。说起来,我突然开窍变得聪明了还得感谢你呢。”
“你……我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可以污蔑我。我只远远见过几次三皇子殿下,我们根本不熟,我也没有盗取丹药……”见势不妙,明彩衣以袖掩面,嘤嘤假哭起来。
但没还哭几声,却听堂外有人传报:“三皇子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