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似雨,毒若游龙。
雨之希留与署长麦哲伦之间的战斗惊奇险峻,也完全不顾昔日的同僚情谊,招招都是奔着夺取对方性命而去。
端坐在王座上的身影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这场战斗似乎令他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聊。
一众狱卒们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上司,昔日想要让他背黑锅的下属,此刻却毫无保留的替他加油,只因自己等人的一条性命全在对方的身上。
“署长!打败他,打败看守长,让他见识一下毒人的厉害。”
“拜托您了,我还想见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面,打败希留啊,署长大人!”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尤其是在那百无聊赖的俊朗面容上,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时,普拉琳涅忍不住附耳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一位闻名许久,却始终都没有见到过的一位朋友,与海军大将波鲁萨利诺一同向这边赶来。”
面对他那灿烂的笑容,普拉琳涅一时愣在原地,随后忍不住俏皮的眨的眨眼睛。
“是吗?海军大将和那位闻名许久的朋友一同向这边赶过来?人家也有些好奇呢?”
说罢,那曲线玲珑的身姿不由得凑了过来,呼在耳边的热气,莫名的香气悄然萦绕。
“你一定会保护人家的,不是吗?”
厉飞宇转过头,向那仅有分毫差距的娇艳脸庞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隐隐透露着些许调侃。
“如果我不呢?”
“呵呵,我就将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斯慕吉姐姐和嘉蕾特姐姐......”
涂抹着紫色指甲油的纤纤细指拂过那苍白的脖颈,伴随那异样的花香,在一众狱卒们那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昙花一现般的香气悄然远离。
瞬息间,原本尚处在酣战之中的希留与麦哲伦对视一眼,好似细雨般的刀芒与狰狞毒龙赫然袭来。
食指一勾,一抹纯白如同分隔世界般,将那战场内外彻底隔断。
“看来我是不得不答应了,你的运气不错,我所承诺的事情,往往都会实现。”
“拿出毁灭蛋糕岛的实力来,嘉蕾特姐姐看男人的眼光很准,我也不差哟!”
在普拉琳涅那隐含促狭的甜美笑容下,厉飞宇无奈起身,无形却有实质的精神念力将毒液与刀芒排开。
“你们选择了联手吗?”
“我不想死在毒液下,他不想杀了自己昔日的同事,联手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吗?”
“况且,谁又肯相信一个海贼的承诺呢?哪怕那个海贼无比强大,可海贼又有什么信誉呢?”
雨之希留冷笑起来,麦哲伦更是面露忿怒之火。二人联手站在厉飞宇的面前,身后的一众狱卒止不住的欢呼雀跃。
“太好了,署长大人与看守长大人联手,一定能撑到支援赶来的时刻...”
“说什么没有志气的话,有了这两位大人联手,区区一个戏法师又能怎么样,肯定会被直接处死!”
欢呼声于不知不觉停止,只因一众狱卒看到那屹立在半空中的男人无奈摇头。
“没有人愿意相信海贼的话吗?这可不见得,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吗?普拉琳涅小姐。”
“呼呼呼,人家可是很信任您呢!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不是吗?”
两手一摊,厉飞宇故作无奈的答道。
“既然女士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那就没有办法了,在分秒之间结束这场无趣的较量吧。”
伴随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纯白霸王色裹挟无数雷霆闪电骤然扩散,瞬间扩散至方圆数千里内。
乌云蔽日,闪烁纯白电光的霸王色霸气在这瞬息之间,令日月星河失去色彩,难以想象的暴风在这岛屿之上扩散。
世界政府专用涡流,组成三角之一的司法岛上。
两位身披海军服饰的巨人仰天望去,只见那瞬息间掀起的风暴随之接近,裹挟在狂风之中的意志冲击赫然降临。
短短数秒,一个个世界政府工作人员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两声轰隆先后响起,那看守大门的巨人族此时也已昏迷不醒。
另一端,海军本部。
修炼场中,挥洒汗水的海军将士们锻炼自己的体魄,增强实力,随时准备应付敌人的威胁。
忽地,天色一暗,负责训练海军士兵的火烧山中将抬起头来,以往挂在脸上的亲和微笑随之一僵。
呼啸而来的白色电芒竟然令太阳失去了色彩,藏匿于狂风与雷电中的霸气悄然释放。
弹指间,每分每秒都仿佛身处在朝不保夕的浪潮之中,一滴滴冷汗滴落在地。
当火烧山缓缓抬头,那狂风却在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点点汗水汇聚成一处浅浅的水洼,也让他那颗心变得异常紧绷。
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
“霸王色的霸气?究竟是谁?谁能有这么恐怖的霸气?怎么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一搭眼,看到那些昏迷不醒的海军士兵们,火烧山无奈一叹。
“成为王的资质吗?这一片大海之上的霸王,貌似又多了一位。”
......
开往推进城的军舰上,战国表情一僵,波鲁萨利诺摇头无语,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这艘船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位海军能保持清醒。
“恐怖的霸气,甚至要比白胡子还要强,哪怕是单凭这份霸气,他也足以与当年洛克斯海贼团全团开战。”
对于战国的评价,波鲁萨利诺先是一惊,脸上却也浮现出那一如既往的慵懒。
“这么高的评价吗?这可真是少见,看来推进城快要守不住了,现在赶过去的话,还来得及吗?”
“不,他一定会在那里等我们的,那个小鬼已经迫不及待,向世界张开他的獠牙。”
战国凝视那迷雾的尽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正在隐隐注视他们,发出了无声的微笑。
推进城,灼热地狱。
刀锋不知于何时出鞘,亦不知在何时收回。
尚且清醒的人只知道,那个被称之为看守长的囚犯,已经无力的倒在地上,阵阵血水汇聚成溪流。
那被称为署长的毒人,也失去了对毒液的控制,只得任由其向四面八方流去。
“霸缠·隔世。”